慕逸語塞,他自認他用了真心的呀。他當初追冷初雲的時候,可不曾如此頭痛煩惱過。
看看弟弟再看看章曉,再想到他與冷初雲的最初,那是郎有情妹有意的,自然是水到渠成,他也不需要怎麼去追求,只需要向冷初雲表白,兩個人便順理成章地成爲了戀人,再發展成爲未婚夫妻。
如果不是出了車禍那一事,他和冷初雲的孩子早就結婚生子了,哪用得着像現在這般漫漫長夜連個暖被窩的人都沒有。
但他與許盈盈卻不一樣呀,許盈盈是還沒有愛上他的,苦惱的自然是他了。當初弟弟與章曉不也一樣,苦惱的多是弟弟,在他的勸說下,弟弟才慢慢地守開見月明。
這麼說來還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做得不夠多。
貌似,他也沒有爲許盈盈做過些什麼呀,除了去醫院打擾她,就是與她吵架,甚至還強吻她。
瞧瞧他做的是都是什麼事兒呀?
如果他不是慕大少爺的話,說不定許盈盈早一把手術刀閹了他。
這麼想過之後,慕逸心裡好過多了,瞧着弟弟夫妻倆甜蜜便不覺得礙眼。
說來,愛情的國度裡是很狹小的,只能容進兩個人,多一粒沙子都覺得扎眼,出了問題也只能自己想辦法去解決,不能依賴別人,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外人最多就是勸解一下,真正解決問題的還是兩個當事人。
放下筷子,慕逸站起來,默默地走過去重新拉起了行李箱的拉桿,默默地往那道拱門走去,走了幾步後,他又頓住腳步扭頭對章曉說道:“曉兒,你要是有空就約盈盈來家裡玩,或者你要逛街購物,或者帶着慕婭出去玩的時候,都叫上盈盈吧。”
他約許盈盈,許盈盈未必會赴約,讓章曉出面與許盈盈打交道,許盈盈就不會拒絕章曉,以章曉的聰明,自然會幫他把許盈盈的所有喜好都摸清楚,章曉肯定也會幫他安排與許盈盈增加感情的機會。
章曉心道:大哥
怎麼把我當成了媒婆?
不過她還是答應下來,慕逸這纔過去,夫妻倆得以繼續過兩人世界。
“大哥把我的酒都喝了,你做的下酒菜也被他吃了大半。”慕宸坐下後抱怨了兩句,瞧見大哥的車還停在別墅門口,也不理,就讓大哥的車在外面沐浴一晚的夜露吧。
章曉笑道:“大哥心情不好,被盈盈掃地出門,你就別與他計較了,你喜歡吃什麼,我以後天天給你做。”
慕宸寵溺地道:“我怕你會累着。”
“我本來就喜歡做菜,哪裡會累。”
“不說那麼多,來,喝酒。”
“我酒量不好,你也說了以後都不讓我喝酒的。”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喝酒不礙事,在自己的家裡喝醉了,可以倒頭就睡。”慕宸往妻子的杯子裡滿了一杯酒,黑眸裡閃爍着狡猾,章曉喝醉了酒是倒頭就睡,但他要是稍微碰她兩下,她就會有反應,而且會比清醒的時候更加的熱情。
應該是酒精的關係吧。
“可是酒醉後的滋味不好受,我還是淺嘗即止吧。”章曉不知道自家男人在心裡打着那樣的鬼主意,只想到自己的酒量不好,以及醉後的滋味不好受,但又不忍破壞這樣的氣氛,所以只肯喝一點。
慕宸坐過來,硬是與她擠坐在一張椅子上,幸得章曉身材保養得好,不胖不瘦的,佔不了多少位置,否則他這樣一個大男人擠過來,不把人擠死纔怪呢。
“曉兒,如此良辰美景,喝兩杯紅酒,才能配得起良辰美景呀。”慕宸拿起酒瓶再次往章曉的酒杯裡滿酒,然後與她碰着杯,黑眸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她。
章曉與他對視片刻,笑道:“你該不會是想把我灌醉,然後你出去做什麼事吧?”
慕宸失笑,“我出去做什麼事?別把我說得像做賊的一樣。”
章曉哼着:“別以爲我不知道,有時候,半夜三更的你會出去,也會給某些人打電話,你暗中在佈置着什麼,策劃着什麼?”
慕宸湊過來親了她一下,“我在暗中佈置着我們的婚禮呀。”
年一過,他們的婚禮事宜就要開始準備的了。
他自然不會讓她累着,所有事情都是由他做着。有了寧致遠的轟動全城的婚禮在前,他與章曉的婚禮可能是超越不了寧致遠的,但他可以做到讓她永生難忘,讓她倖幸福福的。
提及婚禮,章曉卻是神色黯然的,頭靠在他的肩上,慢慢地喝着杯裡的酒水,說道:“本來是修傑與葉晴的婚禮,如今婚期到了,一對新人卻缺席了。”
慕宸單手攬着她,安慰着:“他們都領了結婚證,葉晴又懷了身孕,就算修傑出了事,只要修傑還活着,總會有好起來的時候,婚禮在以後再舉行也是一樣的,以修傑對葉晴的珍惜來說,是絕對不會缺她一場婚禮的,說不定補辦婚禮時,是一家三口一起呢。”
章曉嗯着,心情不好的時候,酒果真是好東西,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喝完了一杯紅酒。
“凌紅玉真不是個東西,就沒有見過像她那樣狠心的母親,修傑出事到現在,她都沒有過去看看,章宇章明兄弟倆也是一樣,平時瞧着對修傑還挺好的,一口一個大哥,結果。”
章曉對那母子三人怨懟到極點。
“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人,他們早晚會得到應得的報應。你看看唐千藝吧,他不就是得到了報應。是什麼因的就有什麼果,等着吧。”慕宸最後一句話隱隱透着殺氣。
就憑他們暗中佈置的,半年內就能讓凌紅玉自食其果,一輩子都呆在監獄裡出不來,更甚是直接判個死刑。
“我爸這次也怪,都感冒好幾天了,一點好轉都沒有,他看的是什麼醫生呀?”章曉對父親章浩天是充滿了怨恨,但對於父親的病情還是關注着的。
就算是重感冒,都幾天了,父親還是那樣子,那天回公司開會,她都能瞧出父親是強撐着的。
什麼時候起,父親的身體差成那般?
真是年紀大所致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