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秘書恨極地說道:“我當然有記憶,你以爲你裝傻扮癡就能遮掩過去嗎?就是你後面的那幾個人在你醉後忽然撞開門進來,把你帶走,然後往酒水裡下藥,再灌沈總喝下,也不肯放過我,章曉,你好狠呀,我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家,你把我丟給沈總糟蹋……”
“打住!”章曉不客氣地打斷了齊秘書的指責。
齊秘書被她打斷了話,用着更加歹毒的眼神瞪着章曉,恨不得把章曉扒掉幾層皮。
“齊秘書,你和沈總一起勸我喝酒,但你卻比我先醉,醉得不省人事的,當時已經爬在桌子上睡着了,你又怎麼會看到輕風他們推門進來的?連我被輕風他們帶走,你都看在眼裡,更清楚地看到輕風他們在酒水裡下藥,你睡着了眼神還挺利的呀。”
章曉這樣一說,齊秘書頓時語塞。
她一時憤恨,忽略了細節,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齊秘書,你教教我吧,喝醉了酒如何保持着眼神銳利?我醉了都是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想睡,連理智都保持不了呢。”章曉的請教夾着諷刺。
諷刺齊秘書醉倒了還什麼都看在眼裡。
能清晰地記住自己出事前的一切,分明就是沒有醉。
她沒有醉,又是與沈總一起勸章曉喝酒,有存心灌醉章曉的嫌疑。
章曉貌美如花,比齊秘書出衆,沈總既是個色狼,最先盯着的必定是章曉,如果齊秘書是假裝醉酒的話,那麼……
真是耐人尋味呀。
聽到兩個人對話的,心裡也理清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齊秘書估計是想聯合沈總灌醉章曉,然後讓沈總玷污章曉,結果章曉帶着保鏢過去,那些保鏢察覺到不對就推門進去,再把醉倒的章曉帶走,因爲憤怒齊秘書的做法,便以牙還牙,最後沈總玷污了齊秘書。
怪不得齊秘書今天看上去如此的虛弱,怪不得齊秘書的粉底打得那麼厚,原來……
齊秘書的遭遇在公司裡其實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但她想反咬章曉一口,現在這樣一捅出來,很快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齊秘
書被正元集團的總裁沈總糟蹋了。
最重要的是齊秘書胳膊往外拐,竟然是想幫助沈總玷污章曉的,結果自食其果。
一時之間,大家看齊秘書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章曉,你身後的那些人害了我,也就是你害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告你!”齊秘書恨恨地撇下一句狠話,扭頭便走。
章曉神色不變,在齊秘書扭頭便走的時候,涼涼地說了一句:“害人終害己。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我還是寧願對敵人心狠一點。”
如果不是齊秘書有害她之心,輕風他們也不會這樣對齊秘書。
在公司裡,齊秘書就是有意無意地拿着章浩天來壓着章曉。
章浩天不過是感冒了,齊秘書就敢聯合外人來欺負章曉,可見齊秘書早就有了反心,就是不知道是誰在指使她那樣做的?
凌紅玉還是爾東浩地?
章曉懷疑是凌紅玉。
凌紅玉恨極她,纔會想着毀了她。
一旦她被沈總玷污,她的名聲,她的婚姻,她的人生都會被改寫。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輕風被她叫進來。
坐在沙發上,章曉定定地望着輕風,輕風挺直着腰肢,沒有半點懼意,更無半點歉意。
章曉輕輕地開口,“齊秘書真的去告的話,對你是非常不利的,我會請最好的律師……”
“章曉小姐。”輕風沉冷地打斷了章曉的話,“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頓了頓,他冷笑兩聲:“她要去告,也要有本事告才行,也要有證有據,她能證明我的藥有催情成份嗎?”
章曉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那藥並無催情成份?”
“沒有。”
“那,你爲什麼要往酒水裡加藥呀,無端的就讓人抓住了個把柄。”章曉有點頭痛的,她是讓輕風他們半個小時後進去,防的是齊秘書和沈總聯手算計她,有人能救她走。
輕風此時才露出了些許的歉意,說道:“因爲我們是少門主貼身的人,少門主身份貴重,銀狐神醫便給了我們很多藥,我們習慣地帶在身上,當時……
我一怒之下就摸出了一包藥加入酒水裡,事後才發現摸錯了藥,那包只是普通的感冒藥,沒有催情作用的。”
章曉:……
“他們都喝了不少的酒,在酒精的作怪下,便以爲是藥力生效,其實都是酒精的作怪。”
“……可是,別人會信嗎?”章曉都不信,她以爲沈總是在藥物的作怪下才會往死裡折騰齊秘書。
“那個沈總被人扭送到警察局去,他會說的,自然會有人幫他檢驗,如果真的是服用了藥物所致,服用了什麼藥物,都能驗出來。”
章曉張張嘴的,她沒想到事情會轉變成這般,輕風他們身上竟然隨時帶着很多藥,憤怒之下摸錯了藥?寧致遠身邊貼身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的大意?如果不是他們大意,就是故意的?
章曉覺得自己的智商跟不上了,總覺得這件事透着古怪,又理不清道不明的。
輕風解釋清楚後便退出了辦公室。
章曉還在深思着,分析着。
“咚咚。”
敲門聲傳來。
“進來。”
章明推門而入,手裡捧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姐。”章明捧着咖啡走過來,討好地把咖啡擺到章曉的面前,討好地笑着:“姐,我瞧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特意地幫你煮了一杯咖啡。”
睨着他,章曉冷哼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姐,你說到哪裡去了,我現在是你的助理,跟着你學習的,關心關心你是應該的,只要姐肯好好地提攜我,我天天煮咖啡給你喝。”
“姐,你試試好不好喝?指點指點我。”章明笑着讓章曉現在就喝那杯咖啡。
望向熱氣騰騰的咖啡,章曉淡冷地說道:“先放着吧,我一會兒再喝。”
章明不好再催她,便笑道:“那我先出去做事了。”
“爸怎樣了?”
章曉忽然問着父親的病情。
“退燒了,還咳得厲害,吃了藥後總說想睡覺。”
章曉不說話了。
章明見她不說話,便識趣地退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