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話,她只能聽到深夜的涼風呼呼地吹,吹得她都覺得了冷。
他們到底擡她去哪裡呀,咋覺得風很大,很大。
似乎,不是似乎,是肯定的,還有飛機在附近,而且是私人飛機。
她屬於被綁架的人質,這些綁匪不敢帶着她光明正大去機場的。
陸詠春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在一處籃球場那般的大的草評上,的確停着一架私人直升飛機。看到陸詠春被擡過來了,直升飛機上再走下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把陸詠春撈住,再把陸詠春往他的肩上一槓,槓着陸詠春就登上直升飛機。
陸詠春嗚嗚的,手腳掙扎着,卻掙不開那些綁住她的繩子,明明是綁得不牢的呀。
這個人是誰呀,這樣槓着她,他的肩剛好壓迫着她的胃,壓得她很難受,她都想吐了。
上了直升飛機後,陸詠春被扔在了一個位置上,緊接着還有兩個人帶着陌生的氣息在她的身側坐下,把她整個人夾在他們的中間。
之後的之後,飛機起飛了呀,帶着陸詠春飛向黑色的蒼穹,登月球去。
這些綁匪有直升飛機的,說明很有錢呀,她都沒有那麼多錢擁有私人飛機呢。這麼有錢的綁匪綁架她?用意是什麼?她值得這些人大費周章地綁走嗎?
陸詠春自知逃走無望,呼救無望,事實上從她被帶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深夜進入了凌晨,再過兩三個小時,太陽都要從東方升起來。可惜陸詠春此刻什麼都看不到,她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個小時,她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在心裡分析着這些人的動機是什麼。
她性情豪爽喜歡交朋結友,偶爾是會吃吃朋友們的豆腐,倒不至於得罪人,更不會有仇家。說是仇家尋仇,說不過去。仇家要尋仇,早就一刀砍了她,不會綁着她走。
唯一讓她覺得可能性大的便是,有人想讓陸氏的新款新聞發佈會不成功。
知道陸氏的人都很清楚,陸詠春纔是接班人,並非是她弟弟,而且每次的新聞發佈會
,都是由陸詠春主持及安排的,如果陸詠春不在,那麼新聞發佈會就很有可能無法完滿地落幕。
做生意的,總會有競爭對手。
陸詠春也有對手,可是她的對手用得着這樣對她嗎?她和對手的過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呀,誰都不曾使過陰招,難道是對手改變策略了,打算用陰招?
陸詠春總覺得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對手,對手,雖是敵對的,其實也是彼此瞭解的人。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相互間知己知彼的,陸詠春相信她的對手只想在服裝設計上打敗她,是不會用陰招來對付她。有那個閒心去想害人的陰招,不如多花點時間及心思在正事上。
旁邊的人一直都不開口說話。
陸詠春認爲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做事從容不迫,有計有謀的,知道他們開口說話就會暴露他們的目的,也怕被陸詠春聽出他們的聲音。
有一點,陸詠春是感受得最明顯的,便是這些人從頭到屋都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哪怕綁住她的手腳,矇住她的眼,封住她的嘴。
飛機在黑色的夜空中穿梭着。
不知道飛行了多長時間,飛機降落了,停在哪裡,陸詠春自然也看不到。
她只知道她的胃又得難受了,被槓着她上飛機的那個人再次槓着下飛機。
除了聽到他沉重的腳步聲之外,這一次她什麼都聽不到。
最初,那個人是踩着草評的,因爲腳步聲不一樣,數分鐘後,腳步聲變了,陸詠春聽出他的皮鞋踩在了地板上,她被那個人槓進了一間屋子裡,鼻子是自由的,她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從而確定她被槓進的屋子很大,不同於電視裡放演的那樣,綁匪總是把人質關在小黑屋裡或者是舊廠房。
她敢說自己被槓進一棟大別墅!
呃,她被槓進一棟大別墅?
搞清楚,她是被綁架的,不是來度假的呀。
直到背部抵到了柔軟的牀,陸詠春的胃才舒服點。
牀?
不會是劫色吧?
她陸詠
春承認她是有幾分姿色,卻沒有達到絕色美女的地步,按理說不會有人大費周章地把她弄到這裡來劫色吧?
真討厭把她弄到這裡來的那些人,沒有逼出她的恐懼之色,倒是勾出了她的好奇之意。
腳步聲遠去,房門被輕輕地關上。
槓着她進來的男人走了。
房內除了她這個說不了話,又跑不掉的可憐女人之外,再無第二個人。
在牀上躺着的陸詠春,沒有想着逃跑,外面估計早就結成了人牆,她逃不掉的。既然如此,她何必做出無謂的掙扎,在感受不到別人的存在,又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有人進來時,她乾脆先睡一會兒。
陸詠春睡着的時候,外面的天色早就大亮。
爬上高空中準備值班的太陽,因爲剛起牀,無精打采的,陽光軟綿綿的,偶爾還沒有光。
寧致遠在夢中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竟然是陸太太打來的。
寧致遠睡意都還未消,就先接聽了陸太太的電話。
“致遠,詠春失蹤了!”陸太太的聲音帶着惶恐不安,“她昨天晚上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我們打她的手機提示不在正常區域之內,她的車被發現在公司門口五十米遠,就是距離有五十米遠,保衛科的人未能第一時間發現詠春不見。他們說詠春是在昨天晚上十一點三十七分離開公司的,她既然離開了公司,怎麼不回家呀,還把車棄在公司門口五十米遠,我擔心她出事了!”
陸詠春失蹤?
寧致遠的睡意是全消,他霍地自牀上坐起來,一邊下牀,一邊伸手去抄來放在衣架子上的衣服,動作迅速又胡亂地穿着,嘴裡低冷地問着:“問過其他人了嗎,詠春有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我都打過電話問過了,他們都說沒有和詠春一起。”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安排人去找,報警了嗎?”寧致遠在與陸太說話的時候,已經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腳下大步地往外走。
陸太回答着:“報了,但失蹤不足二十四個小時,還不能立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