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湛明遠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他彷彿聽到喬如彤喚自己的聲音了。
微微的睜開眼,卻見喬如彤站在不遠的門口處,一臉悲傷的看着自己。
湛明遠甩了甩頭,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湛明遠一手撐着頭,驀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喬如彤!”
見湛明遠起身,光着的身子說明了一切,而他滿是意外的喊自己的那一聲,更是如同一塊卵石,將一觸即發的情緒撕扯開來。
自己最不願相信,最不願意承認的事,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殘忍的證實了。
喬如彤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轉身飛快的朝門外跑去。
“喬如彤,站住!”
湛明遠顧不得自己只穿着內褲,急忙的奔下牀,追了上去。
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
喬如彤剛衝到門口,一羣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人蜂擁而至,喬如彤來不及站穩,便被人羣擠到一邊,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
誰也沒有注意或者是在意到被擠到在地上的喬如彤。
一位女孩子正好被擠到喬如彤的身邊,一手撐着喬如彤背後的牆,用身子護着她,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快起來,會被踩傷的!”
儘管如此,喬如彤的手臂和腳踝處,還是被擁擠的人羣踩踏了幾下。
卻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她只想離開這裡!
湛明遠剛衝到門口,便被涌進來的記者阻斷了去路。
“Shit!”湛明遠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隨即,無數的話筒,無數的相機對着自己一陣狂閃,湛明遠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便已有記者開始將話筒湊到自己的面前,開始發問。
“湛總,請問你與麗莎小姐是什麼關係?”
身後的麗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一身火紅的絲質睡衣,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走到湛明遠的身側,絲毫沒有被人堵在牀上的尷尬,而是一臉從容的對衆記者說道。
“大家有什麼問題,可否等湛總穿戴整齊之後,再進行詢問?”
“麗莎小姐,請問你跟湛總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請大家先出去!”
麗莎走到湛明遠的面前,看着記者繼續道。
“都他媽的滾出去!”
若是剛纔湛明遠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狀況,看着麗莎出現,就完全清醒了。
至少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他卻沒有心思想那麼多,也沒有心思理會這些記者,他只想知道,喬如彤現在去了什麼地方!喬如彤臨走前的眼神,讓他幾欲發瘋。
一羣記者被冷着一臉的湛明遠嚇住,有人開始往後退,畢竟人家只穿着一條小短褲,被一羣人拍來拍去,問來問去,肯定是極爲不爽的。
若是其他人就罷了,他們這些做記者的,最喜歡的就是爆料人家不爲人知的一面。
但是現在對象是湛明遠,有了週刊雜誌的前車之鑑,媒體界衆人對湛明遠的行事作風也算是有了瞭解,甚是畏
懼。
新聞是重要,但是若因爲這一單新聞惹惱了湛明遠,恐怕自己的職業生涯也就斷送了。更沒有哪一家雜誌社希望自己步上週刊雜誌的後塵。
有了這共同的認識,不多一會兒,記者便全部退出了臥室。
麗莎趕緊‘體貼’的上前,將臥室的門關上,從地上撿起湛明遠的衣服遞給湛明遠。
“湛總……”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湛明遠冷冷的開口。
“湛總這個問題,應該要問你自己。”麗莎將衣服遞給湛明遠,見他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湛總還是先穿上衣服吧,相信這些記者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
麗莎一邊說,一邊將衣服放在湛明遠的面前,因爲她自己的衣服都在客廳,早已經不知道被人羣踢到什麼地方去了,找了半天也湊不齊一身,只得作罷。
湛明遠冷着一張臉,將衣服套在身上,卻瞥見牀上一抹刺眼的紅,擡頭看向麗莎,卻見方纔還一臉平靜的麗莎正眼眶紅紅的看着自己。
湛明遠皺眉,麗莎這樣的反應表示什麼?是自己的原因?
“一切,等應付完這些記者之後再說吧。”
麗莎沒等湛明遠開口,自己先開口道。
湛明遠還欲問什麼,門外卻起了一陣騷動。
不知是誰先認出了被人羣擠到一邊,試圖朝外擠,卻擠了半天都徒勞無功的喬如彤。
“這不是湛夫人嗎?”
聲音不大,卻彷彿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一顆石子,頓時激起千層波浪,人羣中頓時沸騰了起來。
“好像真的是湛夫人!”有人跟着確認道。
“湛夫人,請問,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原本守在臥室門口的一羣記者,快速的調轉攝像機和話筒,朝喬如彤圍了過來。本來就已經很有趣的新聞,有了喬如彤,這個正牌夫人的出現,就顯得更有趣了。
“請問,你是知道湛先生在這裡,纔過來的嗎?”
“湛夫人,請問你怎麼看湛先生跟麗莎小姐同時出現在酒店這件事情?”
記者們圍着喬如彤,各種提問。
喬如彤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真的只想離開這裡。
眼淚不停的涌出眼眶,這些人怎麼能夠這麼殘忍,他們怎麼這麼討厭!
“滾開!”
湛明遠聽到門外的騷動,拉開房門便見到一羣記者圍着喬如彤不斷的發問。
瘋了一般的衝過去,不顧一切的撥開人羣,雙眼通紅的朝喬如彤擠過去。
有記者見湛明遠出來,飛快的朝他圍了過去,原本寬敞的總統套房,在擠進百餘名記者之後,幾乎被圍得水泄不通。
被圍過來的記者擋住去路,湛明遠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喬如彤被人羣圍在中間,無助的蹲在地上,頭髮凌亂的散落在臉頰兩側,握住耳朵的手臂手背一片青紫。
她受傷了!
“滾開!”
湛明遠推開擋住自己的記者,許久,才擠到喬如彤的身邊,將她一把拉起來,擁進懷中。
“對不起。”
湛明遠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能夠對她說些什麼,他不知道自己跟麗莎是怎
麼回事,更不知道喬如彤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這些衝進來的記者是怎麼回事。
他只記得昨晚自己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一陣暈眩,醒來之後,便是現在這個樣子。
第一次,湛明遠感到這麼的無力。
他甚至沒有辦法解釋,感受着懷中的她不住的顫抖,他卻無法解釋,無力安慰,只有一句蒼白的‘對不起’。
“放開我!”
喬如彤聽到湛明遠的聲音,瘋狂的一把推開他。
他抱過其他女人的手,怎麼還能夠這麼若無其事的來抱自己。
一句對不起,能夠改變什麼。
“喬如彤,別這樣。”
湛明遠被喬如彤一把推開,或許是因爲頭還有些暈,他第一次知道喬如彤原來有這麼大的力氣。
“湛明遠,我討厭你!”
喬如彤推開湛明遠,抹了一把自己臉上不爭氣流出來的淚水,看着湛明遠,一字一句的道。
轉身,卻被記者擋住去路。
“全都都滾開!”
喬如彤不顧一切的對着人羣大喊,一邊不要命的朝外擠。
或許是她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新聞價值,或者是大家被她的氣勢嚇住,湛明遠甚至沒有來得及拉住喬如彤,喬如彤便已經擠開人羣衝出了房間。
“湛總,請問您能說下現在的情況嗎?貴夫人怎麼會和麗莎小姐一同出現在酒店?”
“請問您和麗莎小姐是什麼關係?”
再次被記者圍住,湛明遠冷冷的瞪着衆人。
“麗莎小姐,請問您能說一下您和湛總的關係嗎?”
記者從湛明遠這裡沒有得到任何回到,繼而將目標轉向一邊的麗莎。
“如大家看到的一樣,我跟湛總,是朋友。”
麗莎是習慣了面對鏡頭的人,對這樣的場面也是見慣不怪。
“請問你們是什麼朋友呢?”
人羣中有人發出低笑,都睡在一起了,還能是什麼朋友?
“請問麗莎小姐,據說湛總不久前才宣佈了已婚的消息,不知道湛夫人是否清楚麗莎小姐跟湛總之間的這種……朋友關係呢?”
麗莎正欲開口的話,被一名小記者的發問打斷。
小記者二十出頭的樣子,長髮紮成馬尾,一臉認真的看着麗莎,等着她的回答。
她的問題太具代表性,原本想要繼續提問的記者,也都停了下來,等着麗莎回答這個他們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畢竟,方纔湛明遠拉住喬如彤的那一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大家嘴上不說,但卻都是心知肚明的。
麗莎嘴角抽了抽,“湛總是否已婚的事情,這屬於湛總的家務事吧,我不便插手。”
混跡於娛樂圈,麗莎很快便將問題丟給了湛明遠。
“湛總,請問剛纔衝出去的哪位,是湛夫人嗎?”
湛明遠被圍堵在人羣中,冷冷的看着向他發問的記者,一雙拳頭握在身側,緊緊握緊。
“湛總,請問湛夫人她知道你跟麗莎小姐的這種朋友關係嗎?”
剛纔提問的小記者,執着的看着湛明遠,等着他的回答,彷彿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