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六十八層總裁辦公室
“頭兒!出事了!出事了!”阿BEN抱着一大堆報紙雜誌呼天搶地的大吼。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冷凌風正在煩躁中,對他的嘶吼相當不滿意。
阿BEN不以爲意,繼續急急的道:“那個頭兒……你現在還坐得住,看了這些報道後,我看你還坐不坐得住!”
冷凌風眉毛一挑:“怎麼啦?出了什麼事?”他不認爲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夠影響到他。
阿BEN也不接話了,直接用最切實有效的方法,將一大堆報紙雜誌往他眼前一放,指着碩、大的標題說——
“季氏航運少東季耀司化身雨夜色-魔!”
“A市四少季少與無名女子雨中調-情!”
“還有這個——花花大少季耀司雨夜性-虐無名女!”
“這邊、還有這邊……”
一張張的大篇幅報道在冷凌風眼前閃過,震驚,詫異,不信……最後到震怒!
看完最後一份雜誌後,他啪的聲拍案而起——
“他怎麼可以這樣?”
這就叫不能影響到他?明明就是火山爆發好不好?阿BEN極度腹誹!
“呃……那個……頭兒……”
“說!”
一個字宛如冰豆般從冷凌風嘴裡迸射而出,而讓阿BEN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呵呵……頭兒,我覺得這事有蹊蹺!”他肯定的說。
冷凌風瞪眼,渾身上下張揚着暴虐的氣息,長指點頭一張張曖昧不已的照片,憤懣的道:“什麼叫有蹊蹺?這些不都是明擺着的嗎?”
“可是……眼見的不一定都是事實嘛……”
“你這話什麼意思?”冷凌風微眯着雙眼,打斷他的話道。
咚咚咚……阿BEN被他那麼一瞧,心臟不受控的狂跳起來,但旁觀者清,以他對季耀司的瞭解,應該不會做那種事情纔對!他想要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就會有大把大把的女人蜂擁而來,哪裡會在大庭廣衆下幹那種事情?呃……當然,那個怪胎醜女得排除在外!
還有,這事如果換成其他事情,頭兒也一定會非常非常的清楚,但這事又和那醜女有聯繫了,所以,他又不正常了!
“呵呵……我的意思是——那個頭兒你應該很清楚季少的爲人哈!你覺得以他身份地位,他會做出那種事情嗎?”
“繼續!”
“呃……還有,頭兒,你看,這是正在下雨耶!這麼久以來好像只有前天晚上才下了雨吧!”
說到這裡,阿BEN小心翼翼的看着冷凌風,順帶觀察他的表情——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冷凌風不負他望的問。
咳咳——阿BEN輕咳兩聲,清清嗓子,接着道:
“我的意思是,前天晚上才下雨,然後昨天一大早那個醜女就感冒發燒了,而且這些照片也是前天晚上才拍的,那二者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繫!”
冷凌風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震,頃刻間,臉色從暴怒化爲陰鬱——
“繼續說!”三個字從脣齒間迸射而出。
“好、好的!”阿BEN見狀,不由得膽戰心驚,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要多嘴多舌了!
“依我的分析加上前三天那個醜女拒絕季少接送看來,他們之間一定鬧了矛盾,然後又起了什麼小摩擦,以至於季少跑了出去,然後看見下雨了,那個醜女放心不下,結果季少就順手拉了一個女人作戲!嗯……對!就是這樣的!”
自得的說完,換來的卻是冷大總裁的怒瞪:“這件事你親身經歷了?”
“呃……不是!可是……”這不是分析麼?
“好了,你先出去!”冷凌風靠在椅背裡極度陰鬱。
阿BEN剛出門,冷凌風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喂……擎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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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報道了?”龍擎軒直奔主題。
“嗯!”
“你怎麼看?”龍擎軒再問。
“你呢?”冷凌風惜字如金,將問題反拋給他。
“我覺得這事有蹊蹺!耀司不會做這樣的事,你我都瞭解他的爲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馬上去查!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還原真相!我們幾人不是那等着捱打的主!”
冷凌風沉默了兩秒,接着道:“嗯……你去查吧!”
近千坪的季氏豪華莊園別墅
“啊——怎麼會這樣?那家雜誌社報道的?我要拆了它!”季媽媽暴怒的聲音震耳欲聾!
“志豪!志豪!”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走在樓梯上的季盛輝皺眉,一身純手工的意大利正裝將他映襯得格外威嚴氣勢。
焦急的季媽媽顧不了那麼多,捏着報紙蹬蹬蹬衝上去,指着上面的標題說:“你看!你看!這像什麼話?竟然那麼報道我們兒子!我要拆了它!”
季盛輝的動作頓了下來,接過報紙一目十行的看完,眉頭威嚴的皺起,滿身的怒意無可抑制的張揚——
“給我打電話,讓他馬上回家!”
心煩!焦急!害怕!
季耀司的心情從來沒有試過如此複雜!
從幼稚園到市立醫院長的路上,他記不清超了多少輛車,記不清闖了多少個紅燈,更記不清到底有幾次差點出意外,一心想的,只是快!儘快趕到醫院!儘快趕到錢錢身邊!儘快向她解釋!儘快……
咯吱——白色寶馬直接開進住院部樓底,甚至連去停車場的時間也沒有!
砰——巨大的開門聲,季耀司在急促奔跑後,終於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扶着門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你來了!”站在落在窗前的金錢錢沒有回頭,風舞動她的髮絲,讓褪去僞裝的她多了一分飄渺的氣質。
“錢……錢……”季耀司粗喘着,撫住因急促奔跑而發悶的胸膛困難的開口,邁開步伐想走到她身邊,卻發現有些寸步難行……
金錢錢保持同一種姿勢,同一種語調,輕輕的道——
“別急,先歇一會兒,有什麼話慢慢說。”
她的漫不經心,她的無動於忠,讓季耀司感到極度恐慌,提着重如灌鉛的腿,跌跌撞撞的衝到落地窗前,像落水之人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般抱着金錢錢悽切而痛苦的道:“錢錢!不要這樣對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
“我知道!”
金錢錢說,嬌小的身體在他懷中卻傲然挺-立,沒有之前的柔弱,這一切讓季耀司更驚慌了,摟着他的手更加緊窒——
“錢錢!不——沒有!我沒有!我……”
“我知道!”金錢錢打斷他的話說,撥開他禁固的手,轉過身,褪掉黑框大眼鏡的美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我知道是她故意的!我知道人是被冤枉的!”
“錢錢,你知道了?你相信我了?”季耀司狂喜,他最怕的就是她會誤會,最怕她不相信,可是,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他的錢錢相信他!只要她能夠相信他,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他,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是的!我相信你!”金錢錢淡若無波的點頭,一臉的平靜怎麼看怎麼詭譎,可是,狂喜中的季耀司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直到金錢錢再次開口——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
笑容,僵住!
動作,頓住!
季耀司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錢錢……你…你……你沒有說什麼……對嗎?”
“不!我說了!”金錢錢開口打破他的天真暇想,“季耀司,我好累!放過我可以嗎?”
自從和他在一起,她總會接收到許多異樣的目光,就連以前對她甚好的近鄰都因爲他的關係而疏遠了,更有甚者,或許是因爲她讓她們的女兒或侄女幻想破滅,對她不是冷言冷語,便是橫眉冷對,比如同他出現在照片裡的女人,以前她們還時不時一起誑街,可現在卻弄得水火不容!
“不!錢錢!我不會放手!”季耀司摟緊她,修長的雙臂如鐵鉗一般,他怎麼可能放過她,他怎麼可以放過她,他那麼愛她,愛到不到自以,可是……
“錢錢!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除了愛你……我還能幹什麼?”
“季耀司,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好累!真的好累!” 金錢錢說,臉上揚起痛苦和哀愁,是的,她明知道他是誤會的,被冤的,可聽到別人的閒言碎語,仍然會胡思亂想,或許是不懂愛,或許是愛的不夠深,她真的受不了別人在背後戳他們的脊樑骨!
他們之間,一個是天之驕子,一個是泥地野草,這之間的差別且能用常物衡量?
就這麼放手吧……
就這麼分開吧……
或許,退一步便是海闊天空……
或許,退一步便會不再受傷……
“不!錢錢!你不能這麼說,你不可以這麼說!”季耀司捏着她的肩膀拼命搖晃,似要將她搖醒一般!
“錢錢!你不要這麼殘忍!我、我……我會保護你,不再讓你受累!我會擋掉所有的流言蜚語,讓你開開心心的生活!錢錢……我求求你——不要再說那些話好嗎?”
金錢錢不掙扎,也不反抗,任由季耀司緊緊的圈住,心底的苦澀,一陣陣的往上涌:“司,你不要這樣……”
“不!錢錢!我不要放手,不要分開!我要和你一起!錢錢……答應我好不好?”
“司,不要逼我……”
“錢錢,答應我!”
“我、我……”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你的電話!”金錢錢左顧右盼而言他。
可季耀司不理,固執的想要得到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