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浩還是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侍從‘請’了出去,包間裡總算安靜了下來,溫婷惱怒地擡頭瞪向男人,“陸子奕,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你竟然會這麼問。”陸子奕俊眉一揚。
經過剛纔的劇烈運動,男人此時已經一頭熱汗,渾身都在蒸發着一股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雖然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可陸子奕整個人依舊帥氣逼人,讓人移不開視線。
陸子奕又向前一步逼近,嘴角勾起一絲壞壞的笑,“我以爲你至少會對我說聲謝謝的。”
“謝你?我爲什麼要謝你?”溫婷下意識地併攏雙腿,站姿更加拘謹了。
“我幫你教訓了姓王的那一家,還好好給院長上了堂課,以後你送兒子上學去再都不會遇見那些煩心事了,這你不該謝我?”
溫婷咬了咬脣,眼神中透出一股怨憤,“陸子奕,你究竟把王家人怎麼樣了?”
“趕出H市了呀,你放心,他們以後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撒野了,特別是那個女人,她敢打我兒子,我就讓她永遠混不下去!”
“你……”溫婷瞪着一雙清眸,雙脣止不住顫抖,這個男人是多麼可怕,順他者昌逆他者亡,她難以想象如果兒子繼續和他待在一會兒,會變成什麼樣。
“怎麼?你不開心?”陸子奕俊眉不悅的蹙起,欺身逼近,直把溫婷逼到了牆角邊,大掌猛地撐住她身邊的牆壁,高大的身軀緊貼着女人。
“我可是在爲你伸張正義!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嗯?”
溫婷咬緊脣,回望着眼前的男人,過了好久才張口說道,“陸子奕,我覺得孩子不能繼續和你待下去了。”
“爲什麼?”
“自從他和你認識以後,已經變得讓我快要不認識了!你只會教給他錯誤的世界觀!你在把你的那一套暴力霸道、唯我獨尊的價值觀灌輸給他!!你在引導他往一條可怕的道路上行走!!!”
溫婷越說越激動,甚至一雙清澈的眼睛裡已經激動地猩紅充血。
“這就是一直以來,你對我的看法?!!”陸子奕沒想到,在溫婷的眼裡,自己居然是這種人,他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
溫婷推開了他,臉上是如同寒霜般的冰冷,“陸子奕,我今天來這裡不是爲了和你吃飯,而是要把話說清楚。”
溫婷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終於鼓起勇氣道,“我承認,三年前那一夜後,我懷了你的孩子,可是這並不代表你就有資格隨便決定我們母子的去留。如果你真的想要死纏到底,我不能確保有一天我會帶着兒子從你面前永遠消失。”
“你敢!”
陸子奕像是被觸碰了逆鱗的老虎,一瞬間爆發出可怕的戾氣。
“我有什麼不敢?!”溫婷猛然間將聲音提高了八倍,“是你逼我的!”
陸子奕的心狠狠一顫,終於聽見女人親口承認自己是孩子的父親,可他媽的居然是爲了和他撇清一切關係。
陸子奕簡直要氣炸了,一拳錘在女人身後的那堵牆上。
溫婷嚇得一個瑟縮,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她只祈禱自己這番絕情的話,能讓男人覺得她不識時務,從而對她死心,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佔有慾。
陸子奕的眼神像要殺了她似的,惡狠狠地瞪着她。
就在溫婷以爲男人即將發飆打人的時候,放在公文包裡的手機鈴聲忽然炸響。
陸子奕臉色冷冷地從包裡拿出手機,出去接電話了,出門前涼涼地望了溫婷一眼,然後伸手將門帶上。
那眼神分明是說,你等着,等老子接完這個電話,就來找你算賬!
溫婷嚇得渾身一顫,連呼吸都忘了。
陸子奕究竟想怎樣?!
爲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她?
半分鐘後,陸子奕推門再次進來,臉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溫婷。
剛剛那個電話是朱少帆打來的,談話內容是溫婷的腿疾,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細想,爲什麼這個女人的腿會落下殘疾,三年前他見到她的時候,她明明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溫婷向身後的牆角又縮了縮身體,陸子奕沒有表態,她就不敢走,因爲她知道只要男人不是真的對她死心,即使她跑得再遠也沒有用。
“陸子奕,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不會把小浩讓給你,我也不會做你的情婦,滿足你的私慾。”秀美的一張臉,文文靜靜,眼神溫柔似小白兔,卻在這絲溫柔中透出一抹堅韌和倔強。
陸子奕雖然很生氣,可是想起朱少帆的話,心裡的怒意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那天你帶來的女孩兒腿腳上的問題,我雖然沒細看,但瞧她走路的姿勢,這病根至少已經有兩三年了。”朱少帆在電話裡惋惜,“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年紀輕輕腿就瘸了,真是可惜。你抽空帶她過來一趟,我看看能不能治。”
陸子奕難以想象,像溫婷這樣柔弱的女人,跛着腳,是怎麼帶着個孩子孤身一人生活的。
心裡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狂躁,讓他想把眼前的女子狠狠揉進懷裡,從此以後成爲她遮風避雨的港灣。
溫婷說完這些話,輕輕垂下眼簾,她覺得自己的態度已經足夠明確,只要陸子奕不是個沒有人性的變態狂,多少能聽進去她的話。
抓緊手裡的手提包,溫婷扶着門楣,拖着殘疾的那條腿,踉蹌轉身。
手腕忽然被一隻大手抓住,緊接着,身體一輕,她已經落進了一個溫暖強勁的懷抱中。陸子奕抱着她,滾燙的脣猝不及防地貼了上來,帶着一絲熾烈和急切,他吻得既溫柔又霸道,像是要將女人揉進身體裡,從此再也不分開。
溫婷難以置信地睜着大眼,直直望進了男人的深邃的眸子裡,那裡一片漆黑,除了她的影子之外,還折射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光芒。
獨屬於陸子奕的氣息輾轉流連在鼻息間,溫婷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發燙了,渾渾噩噩間竟然覺得自己居然有些留戀這樣的味道。
明明想要掙扎,卻在男人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反抗的那麼薄弱可笑。
爲什麼?
這個男人就像罌粟,明知有毒,卻偏偏難以拒絕。
窒息的深吻在男人響亮的一道吸聲後,結束。
陸子奕鬆開她的雙脣,盯着溫婷的雙眼,難得認真道,“和我在一起。”
溫婷的腦袋還處在渾渾噩噩狀態中,因爲剛纔激烈的吻,她明亮的眸子裡還閃爍着一些淚光,聽見男人的話後,她微微一愣,“你說什麼?”
大概是她眼中的光芒[大概和實在有點衝突]讓人情難自禁,陸子奕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伏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做我的女人
。”
溫婷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另一隻大手已經撕開了她胸前的衣襟,灼熱的脣順着她的臉頰一路往下,溼熱卻令人心顫的觸感。
溫婷覺得自己在這一瞬間陷入了情慾的漩渦中,難以自拔。
整個過程,陸子奕的每一下進攻都強悍卻不失溫柔,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溫柔過,因爲在要溫婷的時候,他的心裡纏綿着一絲絲甜膩的味道,還有一種叫囂的保護欲。
溫婷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今天的陸子奕有些不一樣,變得既陌生又真實。
包間裡光線很暗,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來打擾他們。
在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中,兩個人都似沉溺其中,已經忘記了周邊的一切事物。
結束後,陸子奕想要幫溫婷清理身上的污穢,卻被女人戒備地一手甩開。
“我自己來。”溫婷的臉上還透着兩抹情潮,可是眼底的神色卻已經變得冰冷,默默穿好衣服,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上。
就當是最後一次陪睡,過了今天,她會帶着小浩離開這裡。
陸子奕看了一眼桌上已經涼透的飯菜,伸手按響了牆上的前臺呼叫機,不一會兒幾個服務生敲門進來。
“先生,菜都涼了,需要熱一下嗎?”
“不用了,重新換一桌吧。”
沙發上昏昏沉沉的溫婷心中一動,緩緩擡起眼,看着服務生進進出出的身影,臉色暗淡下去。
他是豪門貴胄,一桌佳餚能眼睛眨也不眨就直接換掉,而她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還是個跛足。
憑什麼做他的女人?
他們門不當戶不對,做他的女人,還不如說是做他的玩物。
“想什麼呢?”
正當溫婷發呆入神的時候,陸子奕長臂忽然一揮,將女人拉進了懷裡,“明天,我帶你去看腿,你年紀不大,如果落下終身腿疾,你自己甘心嗎?”
溫婷猛地一愣,她萬萬沒想到男人完事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會是這個。
見她明顯有動容之色,陸子奕繼續湊到她的耳邊誘哄道,“你難道就不想像個正常人一樣,能夠正常的走路?再也不被人嘲笑?”
溫婷愕然地瞪着眼,她、幾乎難以拒絕陸子奕的這個提議,因爲治好這條腿,對她而言誘惑實在太大,她已經恨透了自己是個跛腳。
這兩年,因爲自己腿腳不便,她錯過了多少筆生意,就連兒子也因爲自己媽媽走路的姿勢太難看,而被周圍的小朋友恥笑。
溫婷實在太想治好自己的這條腿了!
不!她不能上當!這是陸子奕用來迷惑她的手段。
“我的這條腿已經終身殘疾了,你有辦法治好?”
陸子奕嘴角揚起,薄脣湊到女人耳邊笑道,“當然,還記得昨天那個醫生嗎?他是國內頂尖的外科醫生,如果連他都治不好你的腿,這世上就沒有人能治好你的腿了。”
溫婷心中一動,在心裡打消了離開的念頭。
至少去會會那個朱醫生,知道自己的腿疾能不能治好,她才能甘心。
第一晚徹夜不歸大姑媽原本只是好奇,這一次溫婷又被陸子奕強行留在了陸家別墅裡。大姑媽終於按捺不住,趁溫婷回家拿東西的時候,將溫婷拉到一邊,問道,“你最近是怎麼回事?談到男朋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