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仁氣憤的回到東宮,一團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着,坐在主殿裡拿起酒壺就開始猛灌烈酒。
那個該死的老頭,他居然做到這種地步,將所有兵權都交給了夏凌萱嗎?好,他發誓絕對會毀了她!把令牌強奪過來!
這時,一名暗衛前來單腿跪到主位前。
“事情查好了?”
“是,尊主子的意思,已查得一清二楚!”
說着,暗衛把查到的事一字不漏的稟報給夏奕仁聽,只見他的神情因暗衛的話語漸漸起了變化,最後聽完所有,夏奕仁勾起了脣角,緊接放聲大笑了起來。
“做的很好!下去吧。”
暗衛走後,夏奕仁激動興奮的心情仍難以平復。
終於到了報復的時候了,母妃你放心,你所受的屈辱,兒臣定會連本帶利的歸還給夏凌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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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德安葬那天,舉國統一穿戴白色衣裳,悽悲氣氛的籠罩下,燕京城百姓全前來目送,從王宮直往城門處清出了一條康莊大道,侍衛兵攔截的兩旁站滿了擁擠的人羣。
待王宮大隊啓程,其經過之地,百姓們必自覺的下跪,低頭默哀,直到葬送先王的隊伍出了城門,離開了皇都,他們才悲哀着默默離去。
到達皇家陵寢的時候已是午時,按照夏元德生前的意旨,珞妃珞芯之墓已搬進此地,與他一同安葬,從未有過妃子能與君王同葬之事,這莫大的恩賜全顯示出陛下一生最寵愛的妃子唯獨珞芯一人。
這天夏凌萱並未掉落過一滴淚水,在別人看來豔宮主還是那樣無情冷漠,只有理解她的人才清楚她所落淚的時候,不會在衆人面前呈現。
即使那些大臣對她有所不滿,但看到宇文翰睿一直陪伴在她身旁,那可殺死人的一雙眼眸時,立即別過了臉,連內心也不敢有所譴責。
隆重的儀式結束後,夏凌萱纔有種真的與父親告別的感覺,回到朱雀南宮已是深夜,精神有些不振,腦袋像有千斤重。
窗外吹進陣陣寒風,她站起身來想要把窗關上,才發現原來天空飄起了小雪,初冬的初雪,如她現在的心情初感冰寒。
這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彎從後抱緊了她的腰肢,後背貼着他寬大的身軀,他就像一股暖風又一次驅逐了她內心的寒意。
“我很慶幸身邊有你的陪伴。”
她的話語又像是蜜糖般,甜蜜滋潤了他本是冷漠的心。
這樣的互補,不正是融洽嗎?
“那你一輩子都不要離開孤王。”宇文翰睿的下巴抵在夏凌萱的肩膀上,她髮絲散發出的淡淡香氣,令他心曠神怡。
接着又道,“你這邊的事辦好,孤王明天就要帶你啓程回楚國了。”
“好。”
宇文翰睿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就答應了,掰過她的身子,讓她正面注視着自己,“都放下了?”
夏凌萱淡淡一笑,“放不下也得放,人是要往前走的,不是嗎?況且我身邊還有你啊,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港灣,我只停在你這裡。”
聽到她這麼說,無疑宇文翰睿內心是欣喜的,可是卻也存有一股落寞與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