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萱冷冷一笑,看到她甚是不屑,還帶有輕蔑的眼神,夏奕仁的怒火就直涌上心頭,緊握着的拳頭青筋暴露。
“凌萱,我希望你明白,由始至終宮主之位都不該由女子繼承,大哥也將即位,你又要嫁到楚國去,可不能到了我這裡南宮就成了無主的,這樣怎麼對得起父王臨終前對我的器重。”
宇文翰睿終於有了反應,但他仍坐在椅子上,只是目光冷冽的朝他們那羣人望去,即使他默不作聲,就這麼靜靜的坐在一角,他那強大的帝王氣勢卻是不容忽視的,帶給人的壓迫感與那低沉的氣壓也直逼人心。
一衆侍衛不禁屏住了呼吸,夏弈城更是一顫,只是單單的看着他一雙如黑豹般的眸子,夏弈城就感到自己仿似被他盯上的獵物,隨時會被索命。
他連忙移開視線,不敢再往那一方看,只是這一轉眼卻發現原來大哥的額間亦流出了冷汗來,他怔愣了下,大哥也受楚王影響,壓不住氣場了?
就在氣氛因宇文翰睿而變得低沉之時,夏凌萱緩緩的開口道,“朱雀南宮是父王交託於我管理,只要我還在世一天,都不會讓出。”
她完全無視了夏奕仁的話,這令他憤恨不已,如今就這樣,以後他豈有地位可言,他的顏面何在?無論如何他都必要在衆人面前樹立起君王的威嚴!
“這麼說,你是要佔據着南宮,讓皇都的南方地域變成無主管理了?”夏奕仁加重着語氣,亦是想要在衆人面前體現出夏凌萱的貪戀權勢。
“有件事你弄錯了。”
夏奕仁不禁一怔。
夏凌萱繼而冷聲說道,“我嫁到楚國去,不代表南宮就此丟棄,我可以是楚國王后,但同時仍是南宮宮主!”
此時此刻,她全身上下散發出的霸氣,頗有一國之君的風範,但令夏奕仁和夏弈城驚愕的是,他們看到的仿若不是夏凌萱,而是早在四年前被處死刑的夏奕軒!
夏奕哲和嶽晉不由得怔愣,只因他們也有共同的感覺。
這個時候,整個場面唯有宇文翰睿輕微揚起了脣角,這纔是他看上的女人,也唯獨她能配得上自己,做他的王后。
夏奕仁早已恨得牙癢癢,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內,那麼也別怪他絕情!
“既然如此,我們兄妹也無話可談,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收回南宮!”
wωw _Tтkǎ n _¢O 夏凌萱眉間一皺,欲要開口之時,嶽晉搶先了一步,“長世子且慢。”
“嶽丞相又有什麼要說?我想你應該清楚,即使凌萱日後貴爲楚國王后,亦兼併不了南方地域的管理,我將即位,豈能看着南方百姓陷入無主恐慌?”
嶽晉摸了摸白鬍,笑着搖了搖頭,“長世子爲民着想實在讓人敬佩,但微臣這有一物,是陛下在世前交託給微臣代爲保管,待時機已到再傳於豔公主。”
話落,他從腰間錦帶的夾縫處取出一面青銅牌子,隨即跪到地面,雙手奉上令牌到夏凌萱面前,高聲道,“微臣奉陛下之命,傳於豔公主陛下之信物,此後令牌由公主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