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萱正要伸手去拿,宋嫺靜立刻將信背到身後,";哎,豔宮主,把藥喝了才能看.";
她望了宋嫺靜一眼,猛然奪過碗,一口灌下.
宋嫺靜看得驚愣了,還沒回過神就聽夏凌萱說道,";把信給我.";
";哦,哦……";
將信件給了夏凌萱後,她就端好長盤識趣的退下了.
拆開信封,看了信內容後,夏凌萱心中一怔.
雪白的信紙上,正中間只寫了那麼兩句,‘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汝亦同乎?’
頓時一股暖流邁遍了整顆心,她感到胸口,臉蛋都在燙熱着,下一瞬她快速打開窗戶,其實她知道那隻黑鷹早就不在了,但還是抱有那麼一絲希望.
然而當窗戶敞開那刻,一道黑影迅猛降落到夏凌萱面前,那對金色的眼珠子犀利般的眼神正盯着她看,擺着一副高傲的姿態漠視周遭一切.
夏凌萱嘴角輕微翹起,果是物似主人型,眼前這隻鷹跟宇文翰睿有着同一副神態,高高在上,不容他人違逆他的意思.
";他讓你送信來這裡,那麼他也在附近了?";
那隻鷹像似聽懂她的話,稍微歪了下腦袋.
夏凌萱微微一笑,在書桌上隨意拿起支毛筆沾了些墨水後,在那封信上補了兩個字,就讓黑鷹把信件帶回去.
看着它飛離,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夏凌萱才把窗戶關上,脣邊的淡淡笑意還未散去……
黑鷹帶着信件飛過山脈,越過叢林,又回到楚國大隊所處的驛站.
曲邑停下了手中的棋子,往外望了眼,";黑風回來了.";
";太師,分心可是行兵打戰的大忌.";說着,一聲清脆在棋盤上響起.
曲邑低頭一看,無奈的笑了,";大王是每一記都來得猛烈,老夫甘拜下風.";
宇文翰睿輕微揚起脣邊,自然的伸出了左臂,那隻名叫黑風的黑鷹立刻自覺的站落到他長臂上.
宇文翰睿從它尖銳的嘴巴拿下那封信,隨之黑風往裡飛去坐落到橫樑上歇息了.
打開信來看,一入眼的除了自己那兩句話後,只剩旁邊的兩個字.
‘非也’.
宇文翰睿先是一愣,隨後笑了.
她會這麼回他,也確實符合她的性格.
曲邑摸了摸鬍子,似笑非笑的說道,";大王心情不錯,似乎又是因爲豔宮主?";
宇文翰睿不答,把信收好入衣襟,";孤王累了,今夜這盤棋就下到這裡吧.";
曲邑也不再說什麼,微微俯身後便離開了,但他心裡卻開始越來越不安,他占星過這次狩獵大會上將會有事發生,至於是什麼,他無法預測.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見機行事了.
宇文翰睿坐到窗臺上,拿起長笛吹奏起曲子,想見她的心在漸漸加劇,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另一方,夏凌萱也還沒睡,她趴在窗邊望着迷人的月色,彷彿偶爾會聽到遠處傳來一絲音律,她不禁輕笑,看了他的信如今還出現幻聽了?
但那細微的音律卻令她心曠神怡,不知不覺中她安穩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