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帝都醫院

離開帝都醫院

裡面只有卞菅棱一個人。面無表情,在這夜間顯得他更凶神惡煞了。

丁可可如果沒有看錯,剛纔車子是從相反方向過來,然後掉了個頭的。

主任……難道是特意來找自己的麼?

不,丁可可不敢那麼想,她是可有可無的。

在那個衣着光鮮的女人出現在主任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證實了。而她也該看清自己的分量,不會再和主任牽扯下去。

她確實是膽小,可是卻有自身的選擇,有了別的女人的主任,她不想要,因爲…她有心靈潔癖……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丁可可眼眶裡還有晶瑩剔透的淚水在打轉,卻倔犟地不掉落。

“是不是要我下車請你?”

丁可可一擡頭,就對上那張臉,那雙眼,很可怕的神態,似乎在醞釀着他埋在理智下的狂怒,似乎要隨時衝破那層防護膜。

丁可可左右張望,沒有車,沒有人,就跟荒郊野外的不安全感一樣,而卞菅棱就是那突然冒出來的殺人犯。

讓她毛骨悚然。

在恐懼下,她還是配合上了車。

是她回家的路線,丁可可將視線移向右邊的窗外,她也什麼都看不到。

心意不在此。她只是不想面對卞菅棱。

爲什麼他會送自己回去?那個女人呢?應該還在他家吧!

那麼這樣出來送她會好麼?

完全沒必要……

一路沉默,氣氛自然是壓抑地人喘不過氣來,更何況是脆弱的丁可可。

快要到家的時候——

“就停在這邊,我自己走回去。”丁可可要求着。

卞菅棱臉一冷,車子在路邊停下。

“你們家就是這麼對救命恩人的?”

丁可可這才發現自己的行爲太過明顯。是的,她怕爸媽看見。其實是怕在她耳邊又提起那不切實際的事情。

沒有考慮到卞菅棱的心情,直接就那麼說了。真是說話不經過腦子。

“我爸媽很感激卞主任,如果不是您……”

“夠了!”卞菅棱厲聲喝止。

丁可可心口猛然一跳,不敢再說下去。

“這樣虛情假意的話你去說給別人聽。”

丁可可算是認識了卞菅棱的無情,原來不和他做那種事,他會那麼生氣。

自己會不會太悲哀了點?難道她就只有這點用處麼?

“謝謝主任送我回來。”

卞菅棱沒有離理她,只給冷漠的側臉。

丁可可知道他的意思,遂拉開車門。

“我對你不好麼?”卞菅棱突然開口。

丁可可開門的動作停頓。這樣的問題她該怎麼回答?

她很笨,所以不知道怎麼說……只有心酸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爲什麼要和別的男人相親?和別的男人那麼親熱?”

丁可可一愣,轉過臉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聽你的意思如果我不知道,你就準備左右逢源了?”卞菅棱剛毅的臉上一片冷。

“我……我沒有這樣想過……”

“那就是喜新厭舊?”

丁可可剛想說不是,最後閉上嘴巴保持了沉默。如果都不是,那會是什麼?

一想到那個女人,她什麼都不想說了。

“丁可可,從今以後你也不過是被我玩弄過後丟棄掉的女人之一。”卞菅棱只當她是承認了,如此絕情地說。

丁可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車的,擡起的淚眼什麼都看不見。

不知道是夜太涼,還是話太冷,她渾身都在顫抖。

原來親耳聽他說,是這麼地痛徹心扉。

他們結束了,連玩弄的關係也沒有了。

卞菅棱,不管是他的過去,還是現在的接觸,她都不瞭解。丟棄掉的女人之一……她是其中的一個。

她該高興,真的很高興……

可是眼淚不停地*,肚子裡每一根腸子都攪在一起,痛地她蹲下身子。

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都沒怎麼睡,半夜三更會醒來,然後默默流眼淚。而早晨丁可可依舊覺得自己精神很好,彷彿不睡覺根本就沒有關係一樣。

這就像是別人失戀的感覺,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談戀愛呀。

不是麼……

回到醫院,辦公室裡卞菅棱不在,一直到下午纔出現,因爲有個手術。

從昨晚的不歡而散,到現在的視若無睹。丁可可能料得到。辦公室裡就兩個人,氛圍肯定是難以承受的。

就連她打招呼,得到的迴應也是冷漠的背影。

丁可可不會應付這樣的局面,笨拙的很。

下午手術的時候丁可可依舊被擋在了門外。

卞菅棱給人動手術的次數很少,一般都是疑難雜症。可難得的手術都沒有丁可可,其他護士肯定早就留意到了。

平時卞菅棱的辦公室都不怎麼‘受歡迎’的,因爲他的排斥。

這下他在動手術,其他人就肆無忌憚地趕緊去問了。

“可可,你怎麼現在都成閒人了?你可是卞主任的助理啊!你不去,這個職位多少人眼紅呢!我也眼紅!”護士不知玩笑還是真的。

丁可可當真了,確實,她以前剛進醫院就成了卞主任的助理,很多人都不服氣。覺得她只是個衛校畢業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女生而已。

不過幸好,她工作也很努力,勤能補拙,做得還可以。至少沒有讓人落下話柄。

她想給自己找個藉口,可是都想不到。

急得她臉色慌亂。

“不會真如她們說的,卞主任準備換掉你吧?”

“她們……說的?”

“對啊!前段時間就有人傳了說卞主任有可能想換掉你。”

“爲什麼?”丁可可有些亂了,眼眶都要紅了。

“前幾天周醫生的助理問卞主任做手術怎麼不帶助理,卞主任當時臉都拉下來了,可嚇人了。你得罪你家主任了?”

“我還有點事,我出去下。”

“你去哪?”

丁可可開門就往外跑。

去哪?她還能去哪?

明明人家這麼討厭她,她還待在醫院裡不走。醫院都已經傳成這樣了麼?

她卻像個傻瓜一樣被矇在鼓裡。

丁可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手術已經結束,病人家屬在那裡諮詢什麼。

丁可可作爲助理理應做些份內的工作。

她本能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仔細聽着,或者是等着主任給她下達什麼任務。

“別人都說醫生的職業纔是最令人敬畏和佩服的。特別是卞主任,什麼樣的病案到你手沒有挽救不了的。”家屬帶着感激之情說。

“是麼?那你也應該聽過,救得了別人,卻不知道怎麼醫治自己,特別是心病。”

“啊?”家屬一愣,打着呵呵。

丁可可擡起眼,視線從電腦旁穿過去,她似乎看到主任眼裡一閃而過的低落情緒。

是她的錯覺麼?應該是的。

還有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心病?連她都不明白。

也是,主任以前總是說她思想簡單。

一連幾天,丁可可還是遞交了離職書,只要卞菅棱同意就行了。

醫院裡沒有了卞菅棱的庇佑,處處都有流言蜚語,甚至越傳越難聽。

現在醫院裡,她連巡房的工作都撈不到,可有可無。

“你是什麼意思?”卞菅棱冷視手上的離職書。

縱使他想用手術刀在她身上千刀萬剮,也沒想過讓她離職。

“我想……離職。”

“帝都醫院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卞菅棱冷冷反問。

丁可可一籌莫展,低着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確定要這麼做?”卞菅棱又問了一句。

“……是。”她已經沒有退路,這裡她連一席之地都失去了。

等待她回答的卞菅棱雙眼帶着力度地看她,心裡的恨意和失落讓他執筆一揮。

“主任……”

“現在就滾!”

丁可可身體一震,眼眶帶紅地看着他。

她想說,按規矩,這是提前一個月的離職書。看來,他是真的厭惡自己。

迫不及待地讓她走。

以後她就算生病也沒有機會來帝都了吧?畢竟這裡的消費很高。

這樣很好……

走出醫院的丁可可望着柏油路,一陣茫然,她剛纔到底做了什麼愚蠢的事?

她發現自己是不是離開帝都醫院就不能當個護士了?

丁可可去別家醫院,別人都很奇怪,在帝都醫院工作的人肯定是被辭退的,否則誰願意離開那麼好的工作?一時被定爲有問題的人。

丁可可確實頻頻出錯。

護士長指着她鼻子罵:“你是想殺人麼?藥水能拿錯?我都懷疑你在帝都醫院是怎麼活下來的!”

丁可可被趕出了醫院。

這樣一來,她都沒有信心進醫院了,否則真的會死人的。到時她怎麼彌補都償還不了。

她學醫是爲了救人,而不是殺人。

離開帝都醫院家人不敢說,每天都按照以前的時間表出門找工作,茫然地很。

然後她找了個和醫生毫無相關的工作。咖啡店裡的服務員。

以前覺得服務員就是很簡單的工作,可丁可可一上任就覺得比給病人扎針還難。

直接打碎了杯子,客人沒被嚇着,經理嚇着了。

丁可可被經理叫到一邊訓斥:“你怎麼回事?還願不願意幹?讓給客人倒杯水都做不好?”

“對不起經理,我是一時沒察覺,請再給我個機會吧?”丁可可不停道歉。

“事不過二。否則別等我來說你,自己夾着尾巴走人,知道麼?”

“是。一定不會了。”

經理氣呼呼地離開。

丁可可咬了咬脣,她不能再出神了,否則一份人人能做的工作她都做不了了。

“可可?”

丁可可一愣,轉過身:“安安?”還有旁邊的何悅,她是不認識的。

“你怎麼在這裡?”霍安舒不明白,她不是在帝都醫院麼?剛纔經理罵她她可是全聽到了。

“我在工作啊……”丁可可笑,表情牽強。

“你……離開帝都醫院了?”霍安舒不可置信地問。覺得丁可可可不是會在這裡工作的人。

她的理想不是醫生麼?

丁可可點點頭。

“怎麼還站在這裡?說了上班時間不許聊天。”經理過來訓斥。

“我是問她什麼甜點好吃。”霍安舒開口。她來這裡那麼多次,怎麼就沒發現經理的不通人情呢?

“哦哦,是這樣啊!抱歉。丁可可,好好招待客人。”經理說完就離開了。

“要吃什麼跟我說。不過我是新來的,沒法給你打折了。”丁可可不好意思地笑笑。

霍安舒沒有離開,而是和何悅找了位置坐下。

點好糕點後丁可可繼續去忙了。

不然經理又要來罵她了。

“你朋友?挺可愛的。”何悅說。

“以前在帝都醫院工作的。我不明白,她怎麼到這裡來了?”能讓丁可可離開醫院是不是卞菅棱的主意?

丁可可看起來就很怕他。

“如果是這樣,怎麼做也不會找個和醫院沒關係的工作吧?”何悅說。

霍安舒想了會兒,以點吃的藉口叫丁可可過去,問她:“你幾點下班?”

“三點半。”

“那我先回公司,晚點我再過來。”

霍安舒回到辦公室還在想着丁可可的事,這簡直是太過分了,居然讓她離開帝都醫院。

卞菅棱要不要這麼絕情?

“姐姐皺着眉一臉怒氣的樣子,是怎麼了?跟我說,我一定要他好看。”世界上最閒的總裁收回他翹在茶几上的腳,一本正經地說。

霍安舒瞥他一眼說:“剛纔我在旁邊的咖啡廳,你知道我看見誰了麼?丁可可,她在那裡做服務員。這也太奇怪了。卞菅棱做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原來如此?”霍封城立刻拿手機撥打電話。

霍安舒看着他的行爲,不明白他突然間要打電話給誰。

電話聽通後——

“卞菅棱,誰讓你讓丁可可離開醫院的?”

“總裁,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看中她?不過很遺憾,她是自願走的。”

霍安舒一驚,瞪着霍封城。

混蛋,她有讓他打電話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麼給人轟過去?

霍封城放下手機說:“是丁可可自己要求離職的。”

“爲什麼?”

“卞菅棱直接說他很忙,然後很沒禮貌地掛了電話。姐姐你看,好歹我也是帝都的掌權人,就被人這麼無禮地對待。”

“那怎麼辦?總不能真讓可可在那裡工作吧?她根本就不適合。上班第一天就被經理罵。”霍安舒想幫助丁可可,纔不管他的抱怨。

“姐姐還是別插手。那兩人肯定是有什麼問題。放心吧!卞菅棱要是真在乎丁可可,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你確定?”霍安舒懷疑地看他。

“當然。我的決策什麼時候有誤過?”

霍安舒很想不屑一顧地回過去,可是霍封城的高傲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

在丁可可快下班的時候,霍安舒又去了咖啡廳,找了個位置在一旁等着。

換了衣服的丁可可過去。

“我在這裡讓你很意外吧?”

“確實是。你就算不在帝都醫院,也可以去別的醫院啊!”

“我……我可能不適合在醫院工作……”丁可可聲音裡有低落。

適不適合,以前在山莊照顧孩子,還有之前在醫院的接觸,她做得那麼好,霍安舒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這麼說?

“讓你擔心了,我很好,真的。”丁可可撐着笑容說。

霍安舒看着她,如果真的很好,爲何眼眶會泛紅?

親們,更新完了。哈哈哈

姐姐別太殘忍他的出生與高貴我姐姐怎樣不會是喜歡你吧以爲他只是個夢不準誹謗我爸爸就像家人結婚生子心跳得好快讓她幫忙解決別以爲我不打女人她的身世如狼似虎知法犯法讓他不舒服身在曹營心在漢進就近的酒店原來是姐夫孕婦裝你有病啊不要太勞累了他的失常她願意幫忙紓解土雞看見孔雀的心情會議中斷只爲了知法犯法不能讓媽媽知道她人呢當初不能生育他的要求不知體力如何腦袋裡想什麼不過半年姐姐就心疼了丁可可篇之離不開一個孩子不滿足去把衣服穿好沒有求生意識不準誹謗我爸爸知法犯法手錶仍垃圾桶私下訂婚了就算天下人都不要你半夜三更遇見你這是在教訓我麼主動一次他死了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檢驗身她的純潔逃離會按照爸爸的意願以爲他只是個夢莫婉婷的目的用皮帶狠狠地抽你一頓異樣的氣氛他所謂的手受傷新聞惹的事我已經沒有興趣了洗手作羹湯低聲下氣她人呢三年後像家人一樣縱容他喂水的方式他的要求生命危在旦夕流氓又無恥半夜三更遇見你可真愛招惹男人道德敗壞的人像家人一樣縱容他知法犯法沒有求生意識換衣室發生的事會按照爸爸的意願越快越好知法犯法興師動衆你安分點做到發熱揉進身體裡才能愜懷結婚生子婚後篇之海景蜃樓沒選狼牙棒浪漫求婚你安分點忘不了那雙黑眸封城篇之早期的算計進就近的酒店這個畜生我生了很重的病麼別在我面前自作聰明道德敗壞的人她的存在做他們的煙霧彈生命危在旦夕多住兩天夜不歸宿忍着點兩人之間的疏離礙手礙腳新聞惹的事懲罰姐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