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已經到學校了,而從許飛家裡出來的張羽墨又趕回了醫院裡。
今天去醫院本來是要來看人的,被許飛一個打斷,過了吃早飯的時候,張羽墨又買了些水果,來到一處病房。
“周叔叔,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
敲了敲門,張羽墨走進了病房裡。
病牀之上坐着一個男子,看着手中的ipad。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許飛銀針封穴的周天泉。
果真富人就是和富人是朋友,周天泉和市長家,關係倒是很親密。
“小羽墨過來,讓叔叔看看。”將手中的ipad放到一邊,衝着張羽墨笑着說道。
“人家已經二十多了,不要叫人家小羽墨,”說着,走到一邊,將水果放下了,“我爸爸讓我來看看你,不知道叔叔什麼時候能夠出院?”
這周天泉和許家關係不同尋常,羽墨和周天泉,似乎認識了好多年了。
“叔叔就是來清靜清靜的,回頭告訴你爸爸,讓他不要擔心。”
他確實是來這裡清淨的,若不是許飛的出現,自己這兩天過得應該是要多清閒有多清閒。
“那就好,叔叔要多注意休息,天天工作這麼久,就算是鐵人也熬不住。”
“那是自然,我心中有數,對了,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一切可好?”自己住進醫院之前就聽說羽墨的母親從植物人的狀態之中恢復過來,只是希望,這兩天沒有惡化。
“一切都好,能吃能睡的,醫生說因爲睡的時間太長,所以有些肌無力,過段時間就能夠全面康復了。”
“你說是你買的符咒發揮了作用,連你爸爸也這麼說,要不是我知道張哥肯定不會拿這個開玩笑,我根本就不會信的。”
雖然對外宣稱是自然醒,可是張家自己圈子裡的熟人還是知道事情的經過,這位周天泉,更是清楚的很。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剛纔在醫院就遇到了那個賣我符咒的人,感謝了他半天。”
坐在一旁,將自己帶來的蘋果削了一個遞給周天泉,又自己削了一個咬在嘴裡。
“咔嚓!”咬了一口,甜甜的。
“哦?那人是誰?”
瞬間來了精神,昨天自己遇到了一個給自己鍼灸的高手,今天早晨張羽墨就說在醫院裡遇到了那個賣符咒的,怎麼會這麼巧?
難道是一個人麼?
“可不是,我給你買了早餐,結果太急了,撞了他個滿懷,這不才來晚了,我之前也沒想到,他竟然是蘇珊的...”
說道這裡,趕忙捂住了嘴。
“周叔叔,我答應他了,不把他的身份告訴別人,您就不要問我了。”
嘿嘿的笑了笑,剛纔差點說漏了嘴,只是說了個蘇珊,應該不會露餡吧。
眉頭一挑,周天泉心中有了計較,不會有錯了,這人肯定是許飛。
昨夜的鍼灸手法已經讓周天泉知道這許飛一定是個深藏不露的人,這許飛又和蘇珊定了親,羽墨一句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已經足夠自己猜個所以然了。
“你不方便說,那就算了,答應恩人的話,還是要作數的。”衝着羽墨點了點頭,周天泉如此說道。
這麼一句話,不僅僅是說給羽墨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許飛,應當好好結交一番,以後,必定能夠成爲許家繼續壯大的推動力。
又是聊了半天,羽墨起身離去,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讓人太震撼了,趁熱打鐵,趕緊去找蘇珊說說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晌午,蘇珊家裡,還有一個客人。
“姍姍,你這又是何苦,你和許飛素昧蒙面,他名聲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話之人,聲音之中帶着難以壓制的怒氣,只是在眼前的女子面前,強忍了下去。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勞崔公子操心,我的婚嫁,我自己自然會做主。”
女子的聲音恍若銀鈴一般,就算是沒看到長相,單單靠着這聲音,也能迷倒一堆人。
“自然關我的事,這些年來,我對你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崔家在南都的地位,也絕不輸給許家在帝都的地位。”聲音之中,帶着急迫之情,
“更何況,如今我父親已經陸續將他手中的事情交給我辦,崔家只有我一個兒子,以後整個崔家都是我的,你我兩家強強聯合,豈不比嫁給那個許家棄子要強上百倍?”
聲音洪亮,說的都在理,先說了崔家不比許家差,又接着說自己是家裡的正牌繼承人,而許飛只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這樣一比較,許飛完敗。
“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我既然已經和許飛有了婚約,就是要履行的,雲天,你就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拒絕之意已經表露的很明顯了,縱然這位崔公子比許飛好上千倍萬倍,也別想讓這女子回心轉意。
深吸了一口氣,這崔家公子沉默了。
自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卻沒想到遇到這麼一個冥頑不靈的人,若不是爲了兩家的關係,誰會在這裡受這種氣。
對崔雲天來說,女人只是用來發泄的工具罷了,自己在南都的架勢,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
更讓他生氣的是,若是許飛比自己強也就算了,可是這許飛,根本就是個敗家子,什麼本事沒有還四處沾花惹草,如今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吧。
被這樣的人比下去,根本就沒法忍。
“姍姍,希望你再考慮清楚,後天就是你的生日,等陪你過完生日,我就要回南都了,下次回來,估計要一個月之後。”
“崔公子既然忙,不如今天就走吧,我家裡地方不夠,怕是生日宴會上,容不下這麼多人。”
話中逐客之意已經是非常明顯了,崔雲天臉上一熱,一揮衣袖,走了出去。
“咦?”
就在崔雲天走出去的時候,一聲女子的聲音出現在門外。這女子,正好與崔雲天擦肩而過。
“這不是南都的崔少爺麼,這麼些年,倒是對你緊追不捨啊。”
“羽墨,你來了。”站在陽臺上一直沒有轉身的女子終於是轉過身來。
當真美人如玉!!!
白到透明的皮膚,精雕細刻般的五官,高挑的身材隱沒在拖在地上的連衣裙裡,雙眼清澈,恍若晶石。
帝都第一美女,許飛的未婚妻,竟然是這麼美麗的一個女子。
若是讓人感嘆,也只能說一句:此女只應天上有了。
“這幾天一直在忙我媽媽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抽空來看看你。”
“我也正想和你好好說說。”蘇珊走到張羽墨身邊,將羽墨雙手拉住,兩人坐到了牀前。
“怎麼,才幾天的功夫,你就已經成了許飛的人了?”
兩位姑娘,一個冰清玉潔,潔白如雪,另一個性格就開朗活潑了很多。
互補的兩個人,難怪能成爲好朋友。
“你也取笑我。”
“怎麼會,我聽說的時候就知道是騙人的了,只是爲什麼你會這麼做?”
自己和蘇珊認識十幾年了,兩人的關係好的不能再好,幾乎蘇珊心中想什麼,羽墨都能猜出個一二三,只是單單對於蘇珊的感情問題,羽墨一直沒有弄明白。
若是之前許飛還是許家三少爺的時候,兩家聯姻無可厚非,可是現在物是人非,蘇珊的父親更是要上門退婚,爲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蘇珊要說已經是許飛的人了?
要知道,他們兩個人,基本上都沒有見過面好麼。
“羽墨,你覺得許飛人怎麼樣?”
沒有回答羽墨的問題,倒是反過來問她對許飛的印象。
之前的印象自然是不好,許飛紈絝之極,又是許家棄子,根本就配不上蘇珊。
如果你讓羽墨昨天說,羽墨絕對能夠把許飛罵上三五個小時不帶重字的。
可是今天...今天羽墨才知道,救了自己母親的,就是那個人人喊打的許飛。
這還不算,許飛手中的符咒,那都是超出科學解釋範圍的東西,這許家棄少到底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這個...很難說...”摸了摸腦袋,羽墨如此回答,模棱兩可。
“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大可隨便說。”
以爲羽墨是顧忌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開口,蘇珊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可以隨便說。
“我覺得吧,雖然許飛如今落魄的人人喊打,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人。”
“嗯?”神色一愣,本來以爲羽墨要開批鬥會呢,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這麼說?”
“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許飛之所以被許家趕出家門,有兩種可能性。”
“哪兩種?”
“第一個,許飛太優秀了,所以許家用這麼個方法,把他扔出去歷練歷練。”
“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嘛,就是許飛太優秀了,被人給算計,所以被趕出家門。”
“......”
“阿嚏,阿嚏,阿阿阿阿嚏!”
於此同時,遠在上課的許飛,狂打了幾個噴嚏,不明所以的皺了皺眉眉頭,繼續低下頭看着手中的醫書。
“你的意思是,無論是那種可能,許飛都是個很優秀的人了?”
“那還用說,剛纔那崔雲天夠厲害了吧,但是我覺得,根本就比不上許飛半個指頭。”拍了拍胸脯,張羽墨很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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