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黃金海岸之行是葉飛一個人獨身前往的,以他現在的實力,此行雖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是自保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所以葉飛一個人去纔是最佳的選擇,有人同行反而憑添一份顧慮,現在葉飛雖然沒有什麼固定的武功招式,但是在速度方面卻是快於身邊的每一個人,又有‘千年鶴裘’抵消傷害的功能護體,在遇到危機險惡之時,大可以從容而退,但別人就不一定能做到這一點了,所以大家最後達成的觀點基本一致:葉飛獨自一個人前往黃金海岸;
在這段時間裡,耿小蔫和方潔、方晚、三人決定再去一趟大漠,關於地藏王的死,耿小蔫總是心中有所疑慮,他覺得快活王的死因裡面必定還隱藏着某種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方晚和方潔雖然有着不凡的實力,但是在勘察現場方面卻是沒有任何的經驗的,所以大漠之行,耿小蔫一力堅持,他必須要到現場看一看,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耿小蔫三人也是即日起程;
無不知並沒有隨耿小蔫等人同行,因爲人去的太多了也沒有用,他在這段時間裡也有自己的責任,無不知需要聯絡散佈在世界各地的黑老大大酒店成員,需要進一步的通絡消息,以便在第一時間掌握惡魔卡片目前在世界中的影響和動態,他的責任就像是盯着即時浮動價格的股票,同樣很關鍵;
耿小佳和陳麗則留守秘密基地,她們負責守護黑衣殺手的屍體,以及等待智能機器修好後是不是能儘快的分析出黑衣殺手的詳細資料;現在黑衣殺手的屍體也是一個相當關鍵的要素,耿小佳和陳麗兩人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保證黑衣殺手的屍體不能丟失和不被損壞,因爲這也是解開惡魔卡片背後秘密的一條重要線索;
衆人分派停當之後,各自分頭行事;
葉飛是根據無不知提供的路線,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到黃金海岸的;
“黃金海岸”屬亞熱帶海洋氣候,終年陽光普照,空氣溼潤,遠望去是一望無垠的大海,蔚藍的海水平靜的浮蕩着,從來都沒有過驚濤駭浪的情形,這裡有明媚的陽光、連綿的金黃色沙灘、湛藍透明的海水、浪漫的棕櫚林,頗有風格特色的建築……這所有的一切都爲這裡增添了不少生機和動感,無可否認的說,風景秀麗的黃金海岸絕對是一個度假旅遊的聖地;
只不過這裡卻不可能看到任何一個來此遊玩的閒人,因爲這裡是禁地,除了黃金一系之外,禁地的範圍之內是不允許任何人踏足半步的;
葉飛來此之前一直暗暗的有些擔憂,他不想自己也看到那種屍橫遍地的場面,在此之前,快活王、地藏一系、以及神秘的黑暗兄弟會都慘遭惡魔卡片背後陰謀的競相屠戮,那麼遠在浙南的黃金一系是不是也會遭遇同樣的下場?
葉飛心裡沒有答案,他只是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面,不知爲什麼,雖然黃金一系與其它的幾大勢力同樣的神秘莫測,但是葉飛卻對黃金一系從來都沒有那種敵對的感覺,他從內心裡面也從來都沒有把黃金一系當做敵人,對於心中的這種感覺,葉飛自己也不能理解;
或許是因爲風姿卓絕的黃金夫人吧?
於是葉飛自嘲的對自己笑了笑,他覺得自己也同樣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似乎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懂得如何去排斥美女,只要一個女人長的很美、很有特點,自己就永遠都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壞人;
這實在是一個很要命得壞毛病,美人如花,心如蛇蠍,古往今來的蛇蠍美人還少嗎?爲什麼自己打心眼裡就沒有那種提防女人的心思呢?眼下世界上的幾大勢力都已經被消亡殆盡了,只餘下黃金一系的嫌疑最大,而黃金夫人更有可能是惡魔卡片背後的主謀,可自己現在不僅對黃金夫人沒有絲毫的懷疑,甚至還空自爲她擔心着是不是會受到惡魔卡片的傷害,這種心理是不是很讓人難以理解;
葉飛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明明是嫌疑最大的人,自己卻對她一點都不懷疑,並且這種不懷疑的態度,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和根據,這純粹就是一種個人主觀意識上的錯誤;
總之不管葉飛是怎麼想的,他打心眼裡不願意黃金夫人是惡魔卡片背後的主謀,他不想跟黃金夫人站在對立的一面,同時葉飛也不願意看到黃金夫人及其手下的勢力被惡魔卡片屠戮一光的情境,他不想看到那樣一個雍容華貴的卓約美人死後的慘狀,也許是因爲那種情形會破壞黃金夫人一直留在葉飛腦海中的完美印象吧?因爲屍體永遠都不可能跟美扯上半點關係;
葉飛的運氣不錯,從一踏上黃金海岸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再去擔心什麼了,因爲葉飛的視線裡出現了人的身影,金黃色的衣衫,孔武不凡的表情,就像是標杆似的矗立在各處警戒上的黃金卒,他們正克忠職守的堅守着自己的崗位;
潮溼的海風吹動着黃金卒們的衣衫咧咧展動,他們雄健的身軀依然巍立不動,看得出來,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以一敵百的豪強勇士,有了他們的存在,就絕對不允許黃金海岸出現任何的風波和差錯,他們自信的表情,完全表明了他們有絕對的信心和能力來維持這一方的安寧和平靜,葉飛也相信他們有足夠的能力做到這一點;
葉飛現在已經放下心來,站着的人當然不會是死人,而既然沒有死人,也就說明這裡沒有發生過任何的風波;
葉飛小心翼翼的隱藏在暗處,他現在頭痛的是如何能避過這些黃金卒的眼線,從而深入到黃金海岸的腹心之地,這裡只不過是黃金海岸的外圍,葉飛的最終目標是黃金夫人的棲身之所——黃金海閣;
現在葉飛必須有超於常人的耐性,他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避開這些黃金卒的耳目,自己必須耐下性子等待着夜幕的降臨,只有黃金卒換全]文*字崗接位的短暫一刻纔是自己應該要把握住的時機,換崗的時候他們的心情會比平時有所鬆散,那也是自己唯一潛入黃金海岸的機會;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幕漸漸降臨,天邊升起一輪明月;
已經看到有同樣服飾的黃金卒來接替換崗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言語和多餘的動作,只是默無聲息的交接着彼此的職責;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葉飛早已經洞悉了周圍的地勢,他躡手躡腳的貓下身,藉着夜色的掩暮,按照擬定好的路線,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進去;
黃金海岸外圍的防禦森嚴,越往裡面的防禦似乎已經不是那麼的嚴密,但是葉飛卻不敢有絲毫的疏忽,他不知道在自己的周圍,是不是還可能隱藏着暗哨;
可是一切的進展似乎都很順利,葉飛漸漸的潛入了黃金海岸,約莫着已經步入了有三分之一,卻並沒有發生任何的兇險;或許這也算是一種運氣吧?葉飛心中稍稍寬心;
又貓着腰身潛行了數裡,眼前卻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三條道路都是一般的樣子,鋪滿鵝卵石的小路遠遠的延伸出去,遠望去都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椰樹林;
葉飛忍不住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三條相同的道路,的確是有些不好選擇,而一旦選錯了路,那就不僅僅是耽誤時間的問題,因爲每條錯誤的路途中,都有可能會埋伏着無盡的兇險,葉飛來前聽無不知刻意的叮囑過,黃金海岸上機關陣法遍佈,險惡重重,自己所需要面對的絕不僅僅是黃金一系的攻擊和阻撓,在這其中,布衣神相佈下的機關埋伏也同樣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葉飛望着眼前三條同樣的道路,一時之間難以抉擇,因爲每一條路都有可能是生路,也有可能是死路,他所面臨的選擇,也許就是生與死的選擇;任何人在選擇生與死的時刻,都必定會有所遲疑;
正在這個時候,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選最左邊的那條路走。”
聲音有些飄渺而突兀,來的很是突然,葉飛一驚之下急忙回頭看時,背後卻有看不到有任何的身影;
難道是自己見鬼了?或者是有人在暗中幫助自己?這兩種判斷同樣無法找出準確的答案;
葉飛只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自己在這裡不可能有朋友,是什麼人在暗中幫助自己呢?或者是,這個在暗中隱藏着的人物,故意給自己指出了一條死路?
不過葉飛最後還是選擇了神秘人物給自己指明的那條道路,因爲他覺得如果那個人想要自己死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再多此一舉,剛剛的那個人完全可以在背後給自己一次致命的偷襲,但是那個人卻並沒有那麼做,所以葉飛決定賭一賭,他踏上了最左邊的那條路,同時也在心中暗自警醒着自己,絕對不能再有半點的疏忽了,如果再出現像剛纔那樣的情況,自己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條路果然是正確的一條路,一路上都平安無事,走到路的盡頭,也就走出了楓樹林,眼前是一片碧綠的草地;葉飛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只是他也愈加的不能理解,剛剛那個在暗中爲自己指點明路的人究竟會是誰呢?那顯然是一個對黃金海岸的地形非常熟悉的人,有可能還是黃金海岸的內部人物,只是這樣的一個人,又爲什麼反過來幫助自己?
這實在是一個很難讓人理解的情形,葉飛也根本無法想象出其中具體的原因;
就在這個時候,葉飛的眼前卻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匹雙腳直立的大馬,因爲他的臉,的確比馬還要長;葉飛曾經見到過這個人,一身金黃色的衣衫,胸口用黑色絲線繡着篆體的‘馬’字,在月光下閃耀着瑩瑩的黑芒,這個人正是黃金夫人坐下的悍將——千里馬;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黃金海岸!”
千里馬的聲音雄渾而銳利,就像是一道利刃侵入了葉飛的耳膜,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響,葉飛知道自己已經遇到了無可逃避的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