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聽你的安排?你能保證我們一定能獲得自由嗎?”有人大聲問道;
“不能。”中年黑袍人冷冷的道,“我只能保證給各位一個離開的機會,至於最終是不是能得償所願,還要看大家各自的運氣,或許死在這裡也說不定,未來總是難以預料的。”
“什麼!?死在這裡!你開什麼玩笑,難道我們進到這裡是來玩命的嗎?”
“這也太霸道了,我們花了那麼多的錢卻連個準確的消息都沒有,還要受到死亡的威脅?那我們爲什麼要花這個冤枉錢?”
……
諸般聲討之言此起彼伏;
中年黑袍人不爲所動,只是冷冷的站在那裡,等待人們的選擇;
人們不滿的抱怨聲雖多,但最終還是沒有人選擇離開,顯然沒有人願意再次回到午夜蘭花私人會所,相對於自由來說,五十億早已經失去了它原有的意義,它只是一個虛擬的數字,儘管人們對自己的前途無可預料,但他們願意冒險一試;
等人羣的sāo動聲漸漸低了下來,中年黑袍人輕了輕嗓子道:“既然大家都選擇留下來,那麼我們的自由計劃就現在開始,想得到自由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最大的代價就是死亡,所以我們接下來的過程,就稱之爲死亡遊戲。”
死亡居然被稱之爲一場遊戲?人羣又是一陣sāo動,也已經或多或少的意識到自己正要成爲某些人的玩物;
中年黑袍人不爲所動,繼續道:“接下來我會給在場的每個人發一些東西。”他微一揮手,打出了手勢,綠sè的mén裡立刻又走出了數十名黑袍人衆,手上都託着一個銀盤,每個盤子裡都放着五枚銀質的蘭花徽章,另外還有一摞卡片;
等黑袍人衆把托盤裡的東西發放到每個人的手上之後,中年黑袍人沉聲繼續道:“接下來是一個淘汰遊戲,現在在你們每個人的手裡,都有五枚蘭花徽章和十張卡片,每一枚蘭花徽章都代表着十億資金,而那些卡片上也都標繪着最簡單的賭博圖形,大家一看就會明白,相當於石頭,剪刀,布的小遊戲;大家所要做的,就是用這些卡片跟你們身邊的人一對一的賭博,不管選擇誰都可以,卡片每個人分十張,每張卡片只能用一次,只要你最後能用完全部的卡片,並且還能留住至少五枚以上的蘭花徽章,那麼恭喜你,你就可以換回相對應的金錢,走進那扇綠sè的mén裡,自由也就在向你們招手……”
“如果我們身上的蘭花徽章都輸完了怎麼辦?”人們更關心這個問題,畢竟每個人只有五枚徽章,卻要被強行賭博十次,相對來說,輸光的機率更大一些,更何況中年黑袍人提出的要求是每個人到最後不能少於五枚徽章,也就大大的增加了難度;
“輸光了只有一條路。”中年黑袍人冷冷道,“進入那扇紅sè的mén裡,你們就可以毫無痛苦的面對死亡,這也就是所謂的死亡遊戲。”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難道我們的xìng命就如此輕易的壓在這幾張小小的卡片上!這也太不公平了!”
中年黑袍人並不理會人們的憤怒,繼續冷冷道:“不僅僅是輸光,只要你們身上最後剩下的徽章不足五枚,或者是卡片沒有用完,再或者是惡意損毀丟棄卡片的,都將只有一條路,進入紅mén,迎接死亡。”
“哈哈……”一陣聲若洪鐘的冷笑聲傳來,“你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難道我會屈從你這無聊的遊戲當中,既然進了綠mén就可以得到自由,我又何必跟你們在這裡虛耗時間!”
說着話,一個彪形大漢揮手打飛了面前的銀盤,大步流星的往綠mén走去,他相信自己的實力,更是不屑於眼前這幫黑袍人定下的規矩,在他的眼中,這些人無非就是一班跳樑小醜,他們怎麼可能阻得住他?
葉飛定睛看去,這個人正是先前見到的黃金卒;
中年黑袍人目光一緊,冷哼道:“既然有人不服規矩,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只要有人覺得自己有實力能衝破這裡的阻礙,進入那扇綠mén裡,那就不妨一試,那裡始終都會敞開大mén,只不過想要強行進入的人,卻要自己承擔一切後果。”
“爾等跳樑小醜,豈能奈何得了我!”黃金卒一聲大喝,周身佈滿罡氣,衣衫鼓dàng起伏,已經跟攔在身前的黑袍人衆jiāo上了手;
他的身形雖然高大,但是出手的動作卻是出奇的快,猶如凌空霹靂,既猛且快,兩隻鐵拳準確無誤的擊在最近的一個黑袍人胸前;
甚至都能聽到黑袍人骨頭碎裂的聲響,‘咔咔’聲中,黑袍人前胸被砸擊的凹進去一大塊,口中鮮血狂噴,直挺挺的撞上身後的牆壁,腦袋也碰的稀爛;
由此可見,黃金卒這集合了壓抑與憤怒的一擊,力度着實不小,血ròu橫飛間,黃金卒兇悍之xìng被激起,鬚髮嘭張,口中哈哈大笑道:“過癮!過癮!就該這樣狠狠的收拾你們這幫王八蛋,老子也不急着走了,先廢了你們出出氣再說!”
中年黑袍人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想走,這裡豈是你撒野的地方!”微打手勢,身後數十名黑袍人各自亮出兵刃,如一道道黑sè的流星,向黃金卒直掠而去;
黃金卒絲毫無懼,虎吼一聲,挺身迎上,半空中身影閃動,兵刃破空,‘噼啪’暴擊聲不絕於耳;
乍一看去這些黑袍人絕對不是黃金卒的對手,但是他們人多勢衆,泯不畏死,身邊不時有同伴被黃金卒擊的頭顱碎裂,血ròu橫飛,但是他們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身形絲毫不滯,如飛蛾般以同歸於盡的攻勢瘋狂攻向黃金卒;空氣中充斥着骨ròu的抨擊聲,血腥味,慘烈的景象讓人忍不住幡然yù嘔;
慘烈的搏殺中,黃金卒再次擊斃數人,又硬生生的撕裂兩名黑袍人,有如血魄金剛,口中連聲呼喝,揮舞着他們殘裂的屍身狂戰不止;黑袍人衆前赴後繼,就像拼的不是自己的xìng命一般,只是一味的向前猛攻,更有的不惜捨身自爆;轉眼間,黑袍人已死傷一地,但黃金卒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他的右肩已經垂下,左肋和後背更是chā着明晃晃的殘劍斷刃,左眼已經被鮮血矇住,鬚髮飄零散luàn;
任何人都已看出,黃金卒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黑袍人卻仍然源源不絕的從綠mén中涌出,似乎無窮無盡;
中年黑袍人一揮手,令手下將黃金卒死死的圍在中間,臉sèyīn沉,冷冷道:“閣下也稱得上是個英雄,竟然孤身一人傷了我這麼多的手下,不過可惜,即使你再強悍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能獨立撐天,扭轉乾坤嗎?乖乖的納命來吧!”
中年黑袍人右手一舉,就要發出絕殺的命令;
“他不是一個人!”一聲冷冷的低喝聲傳來,只見白影一閃,太子頎長的身形已電閃而出,半空中寒光一閃,劍已出鞘,血雨飄灑中,將中年黑袍人的右手凌空斬斷;
“啊!”中年黑袍人慘呼一聲,太子的出手太快,直到半截胳膊落地,中年黑袍人才醒悟到自己已然受了重創,創口鮮血狂噴,幾yù昏厥;
中年黑袍人目眥盡裂,迅速在自己的殘臂上疾點了幾下,封住xùe道,一邊嘶聲命令道:“殺,殺了他……”
黑袍人衆轉首想向,一部分攻向黃金卒,更大一部分齊刷刷的向太子殺來;
黑袍人的分派本來沒錯,相對於受傷的黃金卒來說,太子更是一名勁敵,往他這邊多分派人手,恰如其分;
只可惜他們忘記了這裡還有其他人,葉飛厲嘯一聲,縱身殺入了敵陣,他本來就已按捺不住,此時得了空擋,如虎入羊羣一般殺了過去,本來葉飛在功夫方面並沒有優勢,但勝在出其不意,更兼有千年鶴裘護身,不必顧忌自身的空mén,所以一時間殺的極是順手,潛能的作用大放異彩,所到之處無不披靡;
黑袍人衆一時間luàn了陣腳,太子與黃金卒反身殺來,更是luàn作一團,這時人羣中那幾個身有功夫的人也已辨明瞭形勢,見有機可趁,齊刷刷的殺了上來,一時間殺聲震天,黑袍人衆漸漸處於劣勢;
中年黑袍人見已經無力迴天,匆忙中從身上取出一物,惶聲稟報道:“總管,四號艙這邊發生變故,敵人實力太強,屬下已經無法控制局面,弟兄們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葉飛在廝殺中聞聽,忍不住微微一震,四號艙?難道?像此處的這種佈置,在午夜蘭花私人會所裡遠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