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章 開個價時間隨你

低調術士 630章 開個價,時間隨你。

直到正月初八,蘇董事長才不慌不忙地回到了中州市萬通物流集團總部,簡單瀏覽了一下過年期間各公司的運營狀況,然後讓助理褚卓延,去和財務那邊打了聲招呼,催促四家投資公司轉賬,蘇董事長第一次就此事直接表態,就極爲強硬,他要求一週時間之內,四家投資公司必須按協議將資金轉入萬通快遞的戶頭,否則萬通快遞將依據協議中的條款,撤銷與四家投資公司的合作,並按照協議中違反協議的條例,要求賠償萬通快遞各方面損失,總計三千四百七十八萬元。

四家投資公司分別在正月初九、初十回函,內容大同小異,公司董事會近來一直都在開會討論相關事宜,會盡快將持股資金轉入萬通快遞的戶頭上,亦或是目前公司資金緊張,具體事項各部門討論過後會第一時間給予回覆……

湘南省,臨洞庭湖而居的四生門呂家。

冬日寒溼,別墅內卻是格外溫暖。

四生門當代門主呂嵩,坐在客廳寬大的落地窗前神情悠然地品着茶,透過明亮的玻璃窗,便能看到八百里洞庭煙波浩淼,湖天一色。

“蘇成的態度很強硬啊。”呂偉陽站在窗前,扭頭笑着說道。

“沒用的。”呂嵩放下茶杯,摸索着手腕上晶瑩剔透的一枚碧綠玉鐲,淡然道:“這盤棋在對手不知情所以根本來不及落子的情況下,就已然被我們擺成了大龍吞宮的收官之勢,現在才讓蘇淳風和萬通快遞知曉,隨意讓他們落子,也翻不了盤。最好的結局,無非就是認輸,才能夠剩下棋盤上那點兒子。不過,即便是能在這時候這局棋後剩餘些棋子,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很快就會被吞盡的。”

呂偉陽走過來,坐到父親對面,自己倒上一杯茶,笑道:“可這次蘇成的態度上來看,似乎不打算認輸。”

“他拼一把,就是豁出去了所有棋子。想必是蘇淳風和他的父親,都看出了最終的結果一樣,所以乾脆搏一搏。”呂嵩看了兒子一眼,道:“讓喬成、曲宏,給美國的道格拉斯家族打聲招呼,再聯繫下港粵禾媒集團,告訴霍辰禾,阿瑟猜就算是自持身份不想來,但至少也得安排一個代表……這些人都想玩兒一手遙控指揮,置身事外坐觀風雲的把戲,有那麼容易麼?”

“讓他們來?”呂偉陽皺眉道:“一旦他們來了的話,到時候勢必會瓜分走一部分利益的。”

呂嵩瞪了這個頗有心計謀略的兒子一眼,道:“偉陽,你看事情還是不夠透徹。如果不把外部的勢力直接拉進來的話,你以爲我們就真的能夠在大局已定的時候獲取到利益麼?說到底,我們不過是草莽江湖的身份,莫說是徐家、盧家這樣的顯貴權勢,就是晉西省的喬家、曲家,都比我們在現實社會上權勢人脈的影響力要大得多。而且你要知道,這盤棋到了收官的階段,我們就該往後退了,上面的鬥爭,稍微掉下來幾塊碎磚爛瓦,就能把我們砸碎。而在鬥爭結束的時候,我們想要從中分得一杯羹,又得防範他們滅口的行爲,就必須拉上這些外來的勢力,這樣的話,作爲主導者的我們,才能夠有足夠的資本和實力,去爭取一份應得的利益。”

“那道格拉斯家族和阿瑟猜……”

“外部勢力的進入,會讓徐家、盧家意識到,和術士之間的交際,還得靠我們,並且在這件事之後,想要擺脫掉與術士之間的關聯,甚或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是不可能的。”呂嵩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道:“而道格拉斯家族、阿瑟猜一脈的勢力,也會清楚,想要進入華夏國內,在奇門江湖的眼皮子底下牟取利益,沒有我們的協助,是不行的。至於這次共同出手針對萬通快遞……他們只能當作單純的復仇,也可以作爲討好、拉攏我四生門,拱手奉上的禮物。”

“西北世音宗那邊?”

呂嵩擺擺手,道:“世音宗這次只能旁觀,不能發聲的。”

“爲什麼?”

“徐家、盧家不會讓他們出現的。”呂嵩笑了笑,頗有深意地說道:“豫州省肖家爲什麼願意接受我們的示好,和我們保持聯繫?這是一放一收的考慮,石林桓自願離開肖家,肖家爲了乾淨也願意與石林桓撇清關係,但肖家仍舊需要更有實力的奇門術士相助,或者說,是提前埋下棋子以應不時之需。想必,肖振所說當初肖全景在京城爲術法所害,應該就是西北世音宗出手的。”

呂偉陽驚駭道:“那我們,豈不是和徐家、盧家,站在了對立面?”

“有麼?”呂嵩微笑道:“那是肖家和盧家之間的鬥爭,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這次,我們可是和徐家、盧家,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他們利用、脅迫肖家參與此事,與我們無關。”說到這裡,呂嵩雙眼眯縫,一抹寒光閃現,陰陰地說道:“歷史以來,官宦家族和奇門江湖術士牽連越深,忌憚就越多,越是難以深陷其中拔不出腿來,這次……我們以退爲進,就要讓徐家和盧家清楚地知道,必須用我們去制衡世音宗,從而擺脫在此事件中,他們與外部術士勢力之間的關係。爲此,他們也必須認可我們在其中應得的利益,而且,還要在以後協助我們。否則的話,他們可以拿和術士的勾連當作脅迫肖家的條件,肖家何嘗不能在以後因此去脅迫他們呢?同樣,如果肖家和徐家、盧家真的達成了和解的話,對於我們,對於所有參與到這件事中的術士來講,纔是真正的威脅。不然的話,你以爲美國的道格拉斯家族和泰國的阿瑟猜勢力,爲什麼在這起事件中,不肯到華夏來,只肯遙控指揮,哪怕是最終分不到絲毫的利益?”

呂偉陽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通知你叔叔、李師伯、姜師叔他們。”呂嵩微笑着,但神情格外嚴肅,道:“對道格拉斯家族、阿瑟猜一脈交談時,不妨語氣強硬些,把利害關係都說明了,想要達成報復蘇淳風的目的,又想在以後的華夏大地上吃得開,那麼和四生門合作,就別抱着利用四生門的心理,該站出來的時候,就要站出來。”

“是。”呂偉陽起身應下。

叮咚。

門鈴聲就在此時響起。

過了一會兒,穿着樸素的老管家從外面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玄關處,道:“門主,有一位姓縱的先生,找您。”

“姓縱?”呂嵩皺了皺眉,旋即舒展開來,道:“貴客啊,趕緊有請!”

老管家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呂嵩微笑着起身大步往外走去,一邊說道:“走,一起出去迎接下。偉陽,一會兒你只管去辦你的事,我接待就好……縱仙歌親自登門拜訪,還真是稀奇啊。”

“爸,縱仙歌會不會幫着蘇淳風?”

“幫又如何?”呂嵩微笑着停步,道:“縱橫船運集團在國內該得的利益佔有得差不多了,如今青鸞宗的重心在海外市場,邁入新世紀之後,國際市場愈發紛繁複雜,術士界與國內遲早要接軌,所以當前青鸞宗高手盡皆隨船出國。坐鎮國內管控家族和青鸞宗的縱仙歌,肩上的擔子不小,所以即便青鸞宗是奇門江湖第一大宗門,縱仙歌更是天下第一人,也不敢輕易去招惹徐家和盧家這樣的高門權貴。”

呂偉陽面露釋然。

父子二人走出別墅,縱仙歌已然在老管家的引領下走到了院子裡。

“縱老哥,真是稀客貴客,我這裡蓬蓽生輝啊!”呂嵩面露欣喜之色,一邊快步迎上前去,一邊拱手客氣道。

“縱伯父,您好!”呂偉陽更是躬身施禮。

身軀魁梧的縱仙歌神色如常,微拱手示意,客套一番後,呂偉陽面露歉意地表示還有事去做,縱仙歌自然不會在意。

兩人進入室內客廳落在,老管家沏上茶水離開。

“縱兄難得駕臨寒舍。”呂嵩客氣道:“這是……有什麼事指教?”

縱仙歌眼瞼微垂,端起杯子慢慢喝下一杯茶,這才淡淡地說道:“萬通快遞的事情,我聽說了。”

“哦。”呂嵩略顯驚訝,道:“縱兄的意思是?”

“青鸞宗和四生門,是世交,你我二人也是故交了。”縱仙歌淡然說道:“你瞭解我的脾性,不會去任人指示,更不會受誰的懇請做和事佬……所以這次前來,是我考慮到本宗與四生門的世交情分,以及你我之間數十載的交情,想勸你在萬通快遞的事情上,收手。你應該知道,萬通快遞的事情看似簡單,實則牽連到了權貴勢力之間的爭鬥,所以,四生門和你,最好不要捲進去。”

呂嵩點點頭,斟酌一番後,微笑道:“我知道,縱兄絕非是來做說客的,是出於好心提醒我。但正如縱兄剛纔所說,這件事牽涉到權貴勢力之間的爭鬥,所以現在,四生門想退恐怕也退不出了,再者,還有國外的勢力牽扯進來,如果四生門現在退出的話,不說之前的努力都化作烏有,還會惹下權貴以及國外勢力,四生門以後無論想要在國內發展,還是走出國門,恐怕要處處碰壁。”

“現在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縱仙歌神色認真。

“縱兄,青鸞宗會在這件事上,做些什麼嗎?”呂嵩答非所問地說道。

縱仙歌搖了搖頭,道:“事實上,蘇淳風來找過我,如果不是這次事件牽涉到四生門,而且是你站在了蘇淳風的對立面,我已經下決定支持蘇淳風了。但我已經拒絕了他,同時,也不希望看到你和四生門,再輸掉……因爲奇門江湖聯盟的事情,還有你以往與李全友走得太近,導致四生門輸得太多,別再輸了。”

“這件事,我不會輸。況且,如果我不做這件事,就等於是繼續輸下去,四生門如今在奇門江湖上,幾乎成了笑柄。”呂嵩自嘲般笑了笑,道:“雖然,我四生門和蘇淳風之間沒有直接的衝突,可奇門江湖人盡皆知這暗中的爭鬥。所以,奇門江湖上有蘇淳風一日,我的心裡就扎着一根刺,四生門頭上就壓着一份屈辱,在江湖上,四生門就擡不起頭來……且不說這次事件能否讓蘇淳風低頭,至少,做了這件事,就說明我四生門沒有怕了年紀輕輕的蘇淳風!”

“呂嵩啊。”縱仙歌食指拇指捏着茶杯邊緣輕輕轉動,道:“近乎於單槍匹馬的蘇淳風,如此突兀地出現在奇門江湖上,短短几年時間就聲名遠播,幾起事件中都能最終成爲勝利者……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

呂嵩眯眼微笑着思忖了幾秒鐘後,搖搖頭。

“你其實很清楚。”縱仙歌毫不留情面地直接說道:“因爲,蘇淳風不僅僅是修行天賦資質高,個人修爲境界深,實力超羣,也不是因爲他身後那位縹渺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而是,明顯處於弱勢的他,每次都穩穩地站在了道理的一方,無需去刻意經營什麼,自然就會有人站出來幫他。”

“縱兄的意思,是我四生門不講道理咯?”

“不全是。”縱仙歌說道:“道理在諸多事件中,本身就是一個相互且矛盾的存在,沒有絕對性。但坦率地說,蘇淳風似乎從來沒有刻意針對呂家和四生門,做過什麼。所以這次……呂嵩啊,不妨放放手,何必再次惹下蘇淳風?更何況,一旦你們輸了這次,以後在奇門江湖上,會更被動。”

呂嵩自信地笑了笑,擺手道:“縱兄,這件事之後,如果你出面爲蘇淳風說情的話,我可以考慮和解,因爲至少四生門與蘇淳風之間,也算是有贏有輸,否則的話,我四生門在奇門江湖上,顏面何存呢?”

“你很有自信?”

“不止是我。”

“好吧,我言盡於此。”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縱兄的好意。”

……

正月十四。

上午十點多鐘。

這些年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爲落後的豫州省丹鳳市市內,一家起名“宜家酒店”,實則純粹就是一個樓下經營小餐館的普通旅館,一間單人間裡,蘇淳風坐在房間裡唯一的一把單人沙發上,打量着簡陋狹小的環境,還不錯,連獨立衛生間都沒有的房間裡,竟然還在陳舊的桌上擺放了一臺21寸的彩色電視機。

在他對面那張單人牀上,一位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斜倚在牀頭疊起的被褥枕頭上,叼着煙神情玩味。

青年的長相很普通,有點兒憨厚,穿着樸素。

就像是……

一位從窮鄉僻壤之地,過完年後到城裡來找工作卻沒找到,只得暫居便宜旅館的農民青年。

“看來殺郞延,讓你的修爲境界提升了不少。”蘇淳風從兜裡掏出一包中華煙,撕開抽出一支點上,然後直接把一包香菸扔到了青年身側的牀頭櫃上,道:“殺生門傳人,以殺術士來提升心境,歷史以來就是奇門江湖上獨特的存在。早晚都要走上術士殺手的路子,不僅僅是用來提升修爲,更是要憑此手段賺錢養家過日子……”

“有話直說。”屠惜擄打斷了蘇淳風的話。

蘇淳風笑了笑,道:“殺三名術士,沒有時間限制,十年八年,兩天之內做到也行,隨你安排,開個價吧。”

“呵呵。”屠惜擄冷笑道:“你不是把我當朋友麼?出價僱我殺人,這算什麼?”

“兩碼事。”蘇淳風擺了擺夾着香菸的手,悠悠噴吐出嫋嫋煙霧,道:“我一直都想把你當朋友,不過,想來你現在還沒把我當朋友,所以實在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不妨告訴你,我想和你做朋友的最初目的,是爲了防止有一天成爲殺生門傳人的目標。另外,即便真的以後咱倆成了朋友,甚至是有着過硬交情的兄弟,這在商言商,我不能破了你以後術士殺手的規矩。”

屠惜擄稍作思忖,突然屈指一彈,燃燒着的菸蒂直飛向蘇淳風面部。

蘇淳風夾着煙的左手拇指、小指一捏,心中默唸一聲“斥!”卻見那疾飛而來的菸蒂驟然憑空懸停,就在他面前一尺距離,紅紅的菸頭還燃着,能看到煙霧嫋嫋,兩片細碎的菸灰從上面輕飄飄落,然後菸蒂驟然一擡,筆直豎立着掉落在地。蘇淳風笑道:“你還真是玩心很大啊,這種小把戲有意思?”

“這叫時時刻刻練功,你不懂。”屠惜擄翻身,雙臂一擡,然後頭枕着交叉在腦後的雙手,道:“說吧,都有誰?”

“四生門門主呂嵩、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道格拉斯家族的族長、泰國白衣大-法師阿瑟猜。”

“嘿,還得殺到國外去?有點兒意思了。”屠惜擄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去考慮蘇淳風說出來的這三位人物,尤其是泰國的白衣大-法師阿瑟猜,修爲高深,實力強悍,想要刺殺這樣的人物難度有多麼大。他笑眯眯地看着蘇淳風,道:“只是這來回的差旅費,就夠高了,而且我一不懂外語,二來出國審覈嚴格,暴露身份的風險性太高。能不能換倆目標?比如青鸞宗的宗主縱仙歌,那位天下第一的鎖江龍,不是向你發起將來的約戰了麼?乾脆你先別急着邁入醒神境,把縱仙歌留給我,我一直都想着將來殺縱仙歌一次……這樣吧,殺縱仙歌的話,我不收費。”

蘇淳風面帶微笑地看着屠惜擄,沒說話。

十幾秒鐘後,屠惜擄仰臉看着天花板,幽幽說道:“好吧,價錢你看着給……但還有一個條件。”

“說。”

“以後,不管我妹妹遇到什麼樣的困難,要應對多麼強大的人物。”屠惜擄盤腿坐起來,盯着蘇淳風,道:“你必須,護着我妹妹。”

蘇淳風想了想,道:“她爲人品行不錯,至少不會生事,我答應你。”

“痛快……”

“等等。”

“嗯?”

蘇淳風皺眉道:“你該不會,打算將來讓你的妹妹,做術士殺手的中間人吧?”

“扯淡,我不會牽連她的,只是以防萬一罷了。”屠惜擄躺回去,繼續望着天花板,道:“殺生門總要傳承下去的……哎對了,蘇淳風,你乾脆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用之前你答應和我公平鬥一次的機會換,怎麼樣?”

“什麼?”

“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和我妹妹身份的?”

蘇淳風起身,道:“晚上七點半,我來接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教訓你一下……唔,如果你傷勢不重,有把握的情況下,過完元宵節,抓緊時間先把呂嵩解決掉。當然,如果傷勢過重的話,殺呂嵩的事情不急。”

說罷,蘇淳風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呵呵。”屠惜擄拿起牀頭櫃上蘇淳風扔下的中華香菸,掏出一顆點上,自言自語地說道:“先把你蘇淳風給幹個半死,然後再去殺了呂嵩,唔,你小子倒是耍得一手好計謀,如此一來,別人就沒辦法懷疑你和我有關聯了。”撇嘴嘖嘖了兩聲之後,屠惜擄又面露一絲嫉妒的忿忿之色:“媽-的,比我還年輕好幾歲。”

小旅館外,蘇淳風坐在車裡給王啓民打了個電話,然後駕車駛離。

年前放寒假後,蘇淳風就和單蓁蓁聯繫過,希望和她的哥哥見一面,理由倒不是什麼殺人,而是讓屠惜擄和他聯繫,之前答應要給屠惜擄單挑的機會,想來他的身體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早點兒鬥一場得了,省得心裡壓着這回事兒。

正月初十的時候,蘇淳風接到了屠惜擄的電話。

在丹鳳市見面,是屠惜擄的意思。

既然很巧合地到了丹鳳市來見面,簡單的談話後,蘇淳風自然要順便去看望一下已然在這裡定居了的王啓民——畢竟是前世的師父,即便是蘇淳風今生對於前世諸多事宜有着太多的懷疑,可到底難以割捨掉那份情,而且他顯然幾乎肯定,自己前世面臨死亡,卻能夠重生來過,肯定與前世最後那一刻王啓民守在他身旁有關——這,十有八-九就是詭術傳承的絕密。

更何況,今生和王啓民之間的情分,也已然扯不斷了。

除了看望王啓民之外,蘇淳風其實還想要看看刁平,這位註定會轟動奇門江湖的詭術傳承者,如今修爲到了什麼程度?蘇淳風記得上次龔虎說,刁平的修爲進展速度太快,使得王啓民都不得不想辦法壓制其修爲的提升。

而蘇淳風記得清清楚楚,前世,自己正是在2003年,衝冠一怒爲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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