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九章 折磨纔是硬道理

大會議廳裡,大將中將少將,好幾十位,都排排坐。

沒別的,這仗怎麼打,羣策羣力。

曰本等級森嚴,軍中,尤其是陸軍,尤甚,原本鬆井石根可以決定一切的,但這一仗,他實在是心裡沒底。

原本,別說二十萬大軍,就是一個師團,在支那都得橫着走,但現在,包括鬆井石根在內,人人都覺得二十萬人太少了。

在這種陣地裡,即便沒有青紗帳,他們的優勢,不論是武器,還是單兵素質,也都被大大稀釋掉了。

顯然,沒什麼好懷疑的,凡是他們可能攻擊的地兒,一定全都是這種陣地。

這種陣地縱深有二十里,根本不怕突襲,他們攻擊開始,支那軍隊從十里外開過來都趕趟。所以,在他們要攻擊的陣地裡,支那軍隊只需派很少的人守着,起到一些遲延的作用就夠了。

這樣一來,炮火起到的殺傷作用自然就很有限了。

他們攻入陣地之後,必須得下壕溝,不下壕溝那就是活靶子,而在這麼複雜的壕溝裡,只要支那人的抵抗意志夠堅決,那麼,就是拿把菜刀的老百姓都可能給他們造成殺傷。

而這,也就是這些帝國將軍們覺得人少的原因,因爲相比他們,支那有無窮無盡的兵源。

還有,以往在支那橫行的戰車聯隊也沒用了。

火箭筒。

這三個字令這些不可一世的帝國將軍們每每都欲仙欲死,因爲火箭筒,坦克和裝甲車全都成了百無一用的垃圾。

如果不是這些火箭筒,坦克和裝甲車就能用得上,那這些陣地的威力就會下降到普通的水平了,他們完全可以繼續在支那的土地上橫掃一切如卷席。

青紗帳、壕溝、火箭筒,這三個組合在一起,那絕對是讓人慾仙欲死啊!

研究來,研究去,這些位帝國精英全都是一籌莫展,除了拼命,沒別的法子。

最後,大家在心照不宣之下取得了共識。

青紗帳是有時效姓的,而黑神軍的陣地沒有時效姓。

陣地上的青紗帳可以用炮火清除大半。

保定處在河北的心臟地帶,不論要做什麼,這裡都是繞不過去的,必須攻克。

此戰必定極爲艱苦,而且極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所以,就不用對大本營的命令陽奉陰違了,必須全力攻擊。

有什麼話,拿下保定再說。

――――清晨,薄薄的晨曦中,萬炮齊鳴,寧靜的大地瞬間被無盡的硝煙籠罩。

第十一師團長山室宗武看着遠方瀰漫的硝煙,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得出幾滴重水來。

以往每一次這種萬炮齊鳴的場面,山室宗武感到的都是難言的驕傲,感受到的是帝國的強大,無比的強大。但這一次,則不然,這一次的萬炮齊鳴炸的不是人,也不是陣地,而是高粱和玉米。

這本應是笑話,但卻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炮火覆蓋的地域是保定西南的小李莊一帶,寬度大約十餘華里。

無數的炮彈落地,把原本一望無際的青紗帳撕扯的支離破碎,然後,炮火逐漸延伸前移,於是,步兵攻擊開始了。

現在的攻擊主要不是爲了佔領陣地,而是爲了繼續掃清殘留的青紗帳。

青紗帳雖然被炸的支離破碎,但在大規模進攻的時候,這些殘留的青紗帳如果不被清除掉,還是會對進攻的士兵造成一定的傷害。

所以,進攻的鬼子兵這次很多人的手裡多了件武器,一把寒光閃閃的大鐮刀,他們的任務是剷平一切,把凡是看着有一堆的青紗帳必須全部割倒。

因爲,如果不全部割倒,那毫無疑問,只要他們一退下來,支那人就得把壕溝挖過去,挖到沒倒的青紗帳那兒去。

戰鬥開始了,杯具也就開始了,每一個鬼子都把黑神軍罵翻了。當然,這有個前提,指的是那些還活着的鬼子。

除了那些負責割地的鬼子外,負責進攻的鬼子都得下到壕溝裡,因爲不下不行,壕溝太多,不下那你就是活靶子,前後左右,說不定哪兒就飛來一顆槍子,跨越壕溝的時候更容被打黑槍。

何況,就是跳遠練得非常牛逼的鬼子,很多地兒也是跳不過去的。這倒不是壕溝有多寬,而是起跳不易,落地也難。所以,要是不下壕溝,還想過去,那就得繞遠,找好跳的地兒去跳。

顯然,在這裡,沒有任何一個鬼子有這個時間。

下到壕溝裡的鬼子無不膽戰心驚,因爲黑神軍他媽太缺德,壕溝曲了怪彎,一條壕溝又會分出很多條,到了岔路多的地方,眼睛根本不夠使,往往連有幾條岔道都沒看明白的時候,小命就沒了。

不過,總的來說,效果還算不錯,雖然死傷不少,但第一天就向前推進了一千七百多米,這大大出乎山室宗武的意料之外。

看着這一天的成果,前面空空蕩蕩的大地,山室宗武感覺心裡敞亮多了。

――――夜深了,大地又重歸寧靜。

大地寧靜了,但山室宗武並未寧靜。

白天,負責攻擊的是第十旅團的第二十二聯隊;現在,在陣地裡據守的是第十旅團的第十二聯隊。

所有的士兵都枕戈待旦,不敢有絲毫放鬆。

這注定是難熬的一夜。

在隱蔽的炮兵陣地裡,山炮兵第十一聯隊的聯隊長山內章大佐站在指揮台上,一動不動地觀察着對面黑黝黝的曠野。

只要對面的支那人敢開炮,那他就有絕對把握瞬間摧毀支那人的炮兵陣地――――“我告訴你們,待會兒都給我利索點,你們死球了沒什麼,可要是把老子的炮讓小鬼子給炸了,老子可饒不了你們!”一個黑大個在陣地裡邊走邊吵吵。

黑大個是迫擊炮一大隊三中隊的中隊長劉曉強,有名的神炮手,今年只有二十三歲,但看上去,卻沒有一點的稚嫩之色。

劉曉強是遼寧撫順人,十六歲就參加了東北軍,是名副其實的老兵了。他原本不是炮兵,但黑神軍中講究人盡其才,給任何人機會。三年前,劉曉強突然對大炮來了興趣,就提出要參加炮兵。

一考試,這小子果然在這方面很有天分,於是就成了炮兵,並迅速躥升,一年前升任迫擊炮大隊的中隊長。

劉曉強不僅炮打的好,也很會帶兵,要不也成不了中隊長,他現在這頓罵不是真罵,而是要給手下放鬆精神。

果然,大家嘻嘻哈哈一鬧,就不那麼緊張了。

十點一刻,劉曉強的臉色沉了下來,命令道:“準備。”

十點半,開炮!

不多,每門炮最多隻打三發炮彈,有的甚至只打一發炮彈,然後趕緊撒丫子,把炮拽進掩體裡。

一開始修築掩體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把炮從掩體里拉出來要費點勁,但拉進去,那就利索多了。

――――指揮台上,山內章有點發懵,千想萬想,他也沒想到眼前的這一幕。

支那人真是太狡猾了,都出圈了。

支那人的炮兵陣地根本就不是他以爲的炮兵陣地,每一門炮前後左右的間隔至少都在百米開外,而這還只是迫擊炮一類的輕型炮。

那些七十五毫米口徑的山炮野炮,間距更在三百米以上。

這還不是最缺德的,最缺德的是這些炮不是一塊放,而是指不定就從那兒打出來一炮。

山內章是專家,他自然想得到,支那人的炮火爲什麼不連續發射,一定是打完了立刻就藏進掩體裡去了。

要不,不會這樣。

果然,事實很快就驗證了山內章的判斷完全正確,那些被轟炸過的陣地,抽冷子依舊打炮。

山內章的臉早就青了,炮彈帶起的銳利的呼嘯聲就好像是支那人肆無忌憚嘲笑他們的笑聲。

不多,不到兩個小時,一向冷靜的帝國最優秀的軍人楷模山內章大佐就有了要發瘋的跡象。

對支那人襲擾姓的炮擊,他們的炮火壓制屁用沒有。

――――這一刻,要發瘋的不僅僅是軍人楷模山內章大佐,還有第十二聯隊的聯隊長永津左比重大佐。

支那人的炮彈好像是長着眼睛,哪兒人多就往那兒飛。

永津左比重雖然不是炮兵出身,但常識他還是懂的,顯然,支那人早就設定好了射擊諸元,炮彈落點的誤差一定非常小。

而且,更顯然,他們的大炮對支那人的炮火沒有絲毫的壓制作用,支那人完全就是在戲耍他們,是在肆意嘲弄大曰本帝國的軍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不忍也得忍,這個時候發動攻擊,絕對是找死。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永津左比重知道危險,支那人隨時可能發動攻擊。

不過,好在,他們一直在破壞壕溝,把很多壕溝都截斷了,支那人想偷偷摸進來也就不那麼容易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兒已經不是支那軍隊熟悉的壕溝了。

這一點非常重要。

在如此複雜的陣地裡,熟不熟悉太重要了,而這也是這個陣地如此可怕的原因之一。

終於,當東方的地平線下吐出了第一縷晨光,永津左比重這才鬆了口氣。黑神軍沒在夜晚發動攻擊,天亮了,就更無可能。

但是,當傷亡數字統計出來後,永津左比重剛剛輕鬆一點的心情就被難言的沉重取代了。

死三百二十一人,輕重傷六百三十七人。

只一個晚上,支那人跟玩似的,他的一個大隊就報銷了。

傷亡之所以如此慘重,是因爲支那人的炮彈落點太準確了。毫無疑問,支那人不僅事先精確設定了射擊諸元,也能大致知道他們的佈防情況。所以,最後,原因還得落在這該死的壕溝上。因爲這該死的壕溝,夜晚,就是支那人的天下,可以近距離觀察他們。

――――永津左比重的心情沉重,師團長山室宗武的心情沒有最沉重,他只有更沉重。

白天攻擊的傷亡也在千人上下,晚上防守又損失了一個大隊,而這還是在支那人沒有真跟他們打的情況下的損失。

如果,如果接下來還能像頭一天這樣推進,那損失還承受的起,但這可能嗎?

――――晨光中,炮擊又開始了,而且,隨着更多的大炮運到,炮火也隨之愈發地猛烈起來。

半個小時後,炮火開始向遠處延伸,地面攻擊開始了。

和昨天一樣,很順利就突進了支那人防守的陣地,但是,和昨天不一樣的是,小鬼子一進去,很快就發現他們徹底杯具了。

這裡的壕溝和昨天佔領的壕溝不一樣,很不一樣。論缺德的程度,昨天的和這兒的根本沒法比。

壕溝裡,很多地方深有三米多。

在這些地方,除了同樣曲裡拐彎和岔路多之外,還忽寬忽窄,有的地兒僅容一個人側着身子擠過去。

不僅如此,有的地兒還不是壕溝,而是坑道,要過去你就得爬。

挖這些壕溝,黑神軍充分演繹了沒有最缺德,只有更缺德的無敵精神:那些坑道也不是直的,而且還不知通哪兒。

可想而知,沒一個鬼子有膽子敢爬過去,所以,就得另找路,而更想而知,你永遠也找不到沒有坑道的路。

這些,還不是讓這些鬼子最恐懼的,最恐懼的是壕溝裡隨處可見的老鼠洞:沒人知道這些老鼠洞裡藏沒藏着人。

下到這樣的壕溝裡,可想而知,那會是何等恐怖。

等到指揮官發現不對的時候,一個大隊的鬼子已經躺在了壕溝裡。

攻擊停止。

山室宗武徹底是要瘋了,他這邊下令停止進攻,就見支那人的陣地裡,泥土飛揚,一鍬鍬土被扔到了地面上。

支那人在修復被炸壞的壕溝。

――――鬆井石根聞報,沉思半晌,下令,調讀力野戰重炮兵第十五聯隊、野戰重炮兵第十聯隊以及從其他各師團抽調七十五毫米口徑以及七十五毫米口徑以上的山炮野炮一百門和第五第六高炮隊到前線。

讀力野戰重炮兵第十五聯隊有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榴彈炮三十六門,野戰重炮兵第十聯隊有一百五十毫米口徑榴彈炮二十四門,加在一起就是五十門。

第十一師團自己有七十五毫米口徑以上的山炮十六門、野炮三十六門,加上從其他師團抽調來的一百門,加在一起就是一百五十二門。

如此的炮火是很驚人的,但如此驚人的炮火現在卻不得不用來轟炸支那農民用簡單的工具挖出來的陣地。

鬆井石根心頭滴血,他毫不懷疑,轟炸對支那軍隊的殺傷是極其有限的,因爲以黑神軍的詭詐,陣地裡的守軍少到什麼程度他都不會驚訝。

但是,不管有什麼想法,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無盡的炮火轟炸支那人的陣地。

這等於是用炮彈炸大地,這麼幹,就是炮彈再多也是不夠用的。

鬆井石根越來越不看好這場戰爭,支那的人力資源是無限的,只要被組織起來,挖這種形式的陣地幾乎沒有盡頭。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把保定攻下來再說了。

――――今夜,守,還是撤?這真是個問題。

山室宗武又有了要發瘋的感覺。

如果繼續堅守,那守陣地的人多了,傷亡大;人少了,又怕架不住支那人偷襲。

如果放棄,支那人很快就會把陣地修復如初。

琢磨了半天,山室宗武決心還是繼續堅守,因爲死傷個千八人,他固然心疼,但沒有責任,可要是把陣地放棄了,那一旦出現什麼意外,他的責任就大了。

同鬆井石根一樣,對雲山霧罩的黑神軍下一步會怎麼做,山室宗武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轟!……”

山室宗武正琢磨呢,炮響了。

“八嘎!”這才下午三點不到,黑神軍就開始玩了,山室宗武剛剛下去點的瘋勁又洶涌而來。

夜色又籠罩了大地,這會兒,山室宗武基本沒什麼脾氣了,他變得很安靜。

事實證明,黑神軍修建的炮兵掩體非常堅固,至少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榴彈炮奈何不了黑神軍的炮兵掩體,被一百五十毫米口徑榴彈炮密集轟炸過的地方,依然抽風似的,時不時就扔過來一炮。

這一夜,黑神軍依舊沒有發動攻擊,奪回陣地。

――――清晨,一切準備就緒,一發發重型炮彈落下,大地震顫。

正面戰場寬十餘華里,炮火全面覆蓋顯然不現實,所以,攻擊的方式是切割,炮火覆蓋數條各寬三四百餘米的縱深帶和數條稍窄一些的橫切帶,把整個陣地切割成一個個方塊區,然後實施圍剿。

戰場上,人,不再有生命的意義,只是一件件完成目的的工具。

隨着炮火的延伸,曰軍像潮水一樣涌了上來。

絞肉機,啓動。

被炮火犁過的大地,壕溝陣地變成了坑坑窪窪、高低不平的喧土,走在上面雖然很費勁,但比之支那人地獄般的陣地,這無疑是天堂。

陣地雖然被切割成了一個個方塊,但實際上,每一個方塊依然足夠大,足夠危險,每一個方塊都是一臺絞肉機。

絞殺自己,更絞殺敵人。

殺!

曰軍從上到下都瘋了,他們從四面八方不顧一切地衝進了青紗帳,衝進了地獄般的壕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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