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虞長老執意如此,我等樂意奉陪。”武長老一揮手,邊衆人紛紛躍下了高臺,只留下四人與其同在,五人調整形而立,隱約成陣,面對虞公子。
“得罪了!”虞公子也不在多言,隨着後十幾個青衣長老退下高臺,一步上前,對着當先的武長老就是一掌。
隨着虞公子動手,武長老方面的五人立即腳步輕移,配合抵住攻勢的武長老,一下就將虞公子團團圍住,瞬間,只見整個百米見方的高臺,拳來腳往,人影閃動。
廣場上雖人山人海,卻鴉雀無聲,不論是東荒、西原哪一邊的勢力,此刻都是翹首以盼,靜待結果。
“這虞公子雖然內力、武技都遠超武長老他們,但是想用習練未精的小五行術贏得武定,看來還是不大可能。”宮易本在武長老也就是東荒方面五人,萬一不敵虞公子,顯露敗象之時,出面震懾西原衆人的,但是看了片刻雙方過招之後,發現武長老等人,隱約成陣,進退得法,心下大定。
宮易雖然並未習練過小五行術,但得到小五行術卻比得到五行術還早,更何況小五行術本就是從五行術的前期功法上演化而來的,所以他自然熟悉其中的玄妙所在。
“不對啊?這不是矛盾麼?
一般修行者啓源境界壽二百載,記得剛到此間同馬大哥與武長老交談時,小五行門之前就有門主活了二百幾十歲的,這也太矛盾了!難道習練小五行術竟然比習練五行術的獲益還多?這?”宮易看着下方,突然若有所思,喃喃自語,一下愣住了!
“呵呵!原來如此!老子真是個棒槌啊!哎!文風也是!爲啥就不好好的、系統的教教我啊!不過這也不怪他!老子也沒問過,人家要怎麼教,從哪裡開始教啊!”宮易的心神何其強大,片刻間就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嘟嘟囔囔道。
(原來,宮易一直自己摸索中修行,大方向,大問題,他從來都不含糊,既有膽,又有心,不然也不會一下在靈海中凝聚五個神念,也就是將來的五個真靈出來。
但是,在有些很容易理解,以及修行之初就必然會搞清楚的小問題上,他卻幾乎是白紙一張!就比如壽元長短的問題,其實是很好理解,也是很容易理解的。
五行術:聚靈決,導引決。
聚靈決修、修行。
導引決修法、修術。
聚靈決:真靈境界,神靈境界,元神境界。
真靈境界:啓源境界、開源境界,聚源境界。
啓源境界凝神。
開源境界煉神。
聚源境界聚神。
真靈境界。以凝聚修煉靈海真靈爲主,修煉真靈的過程,也就是修煉心神的過程,在增長修行者壽元方面自然會少有助益。
小五行術。完全是以強骨健體爲住,習練久,自然會增長人之壽元。
如果按照常理來看,習練小五行術增長壽元,似乎更爲高明。
實際卻不然,因爲修行五行術,還有丹修、體修、博修的選擇。
丹修。完全以修煉心神、法術爲主。雖壽元增長有限,然而修此道者各個道法通玄,進境快速,每每壽元將近之時,往往也能提升境界增其壽元。
體修。煉體爲主,煉神爲輔。雖然進境緩慢、道法平平,然而修此道者卻各個壽元悠長。小五行術也正是從此道中的一部分演化而來的。
博修。丹、體同修。首選。)
宮易的心神何其強大,片刻間就想明白了其中問題的關鍵所在。
(到不是丹修者就不及習練小五行術人的壽元強大,而是因爲丹修者用不上二百年的時間必然就是有所突破、進境。就算丹修者二百年內並沒有突破境界增加壽元,然其必然也不會因壽元盡而亡。
修煉靈海真靈,其實也是能強骨健體、增加壽元的,雖然淬鍊靈海心神是強大心神的過程,但是凝聚靈海心神,使其吸納靈氣成長成爲真靈的過程,卻也能相對大大增加修行者的壽元。
啓源境界壽二百載,壽千載,只不過是個參考數值。就同常人體內的鈣含量一樣,鈣含量高,接近上限固然是好,但是居中或處於下限也無不妥,大不了適當補充便可。
如此看,選擇丹修似乎並無不妥。
然而,心神與體、法術與壽元之間卻是息息相關的。
心神、法術,是道理、是規則。
體、壽元,是載體、是土壤。
也就是說,如果樹越長越高大,而根部的養分卻越來越少的話,最後樹危,甚至枯萎!而土壤肥沃廣袤之地,即使比前樹晚種幾百年,然天長久之後,其必然早晚會超越前樹,長成觸天之勢,甚至更甚。
因此,在丹修之外,又有體修、博修。也可以這樣說,丹修者,應該是體修甚至是博修無成,無奈的一種選擇!)
碰!
噗!
就在宮易尚未回神之際,下方突升異變。
那虞公子估計是感覺到用小五行術很難在武定門主中取勝,一時急,使出了之前所學,一掌打傷了武長老。
“大膽虞野!竟敢用他派之學打傷武長老!”臺上一青衣老者,一把扶助口噴鮮血的武長老,狠狠地瞪着虞公子道。
宮易回神下看,發現武長老雖然口吐鮮血,但並無大礙,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剛要飄然而下,突然若有所思,立即又停在了半空。
“呵呵!老子到要看看這虞公子等人到底會如何抉擇,關鍵時刻再現好好整頓一下他們的心!”宮易喃喃了一句,似乎大有深意地關注着下方的動靜。
“虞野實在是無心之過!剛剛已經及時收了部分掌力,想來武長老所傷甚微!”虞公子拱手一禮,辯解道。
“且不論是有意也罷、無意也罷,此番武定閣下已輸,請回吧!”山羊鬍老者,孟姓長老上前說道。
“虞野並未敗,爲何就判在下輸了武定?”虞公子連忙問道。
“哼!閣下久戰不勝,且已漸顯敗象,無奈使出別派武功打傷武長老,難道還不承認武定已敗嗎?”一青衣老者譏問道。
“冉長老嚴重了!虞野雖然一時措手傷了武長老,卻並未敗在五位的合攻之下啊?目前的勢,雙方最多是平手,怎麼就直接判定是在下輸了呢?”虞公子辯解。
“使用別派武學傷了武長老,已然違反了武定的規則,閣下無須辯解。”山羊鬍老者毫不客氣地迴應道。
“雖然門規有言,使用別派武學勝出武定不做數,但在下之前使用本門小五行術之時也併爲敗,今雖措手傷了武長老,然東五行的長老何其多,還請換人再戰。”虞公子道。
“哼!衆所周知,自從汪長老、嚳長老等人仙逝之後,五行長老陣一直是由武長老帶領我等四人施展,閣下用別派他學傷武長老在先,苦苦求戰於後,居心何在啊?”另一老者上前道。
“此界門主大選已無須再進行,就此散了吧!”山羊鬍老者接口直接向臺下說道。言罷,與其他三人攙扶武長老就要往臺下走。
“且慢!還請諸位聽虞野一言。”虞公子一閃,擋住了幾人的去路,急急說道。
“閣下不必再言!請回!”一青衣老者一揮衣袖道。
“請聽虞野一言。”虞公子毫無退讓之意。
“你想造反?”武長老這時已經慢慢有了精神,滿臉怒容,突然開口喝問。
“呵呵!虞野無動強之意。”虞公子輕輕一笑。
“武長老!你們這是何意啊?西五行的長老、執事之人雖無半數,卻也佔有三成!”就在這時,之前的原長老等十幾人紛紛重新躍上了高臺,站立在虞公子一邊說道。
“十之有三,就要心升他念,未免太不自量力!”隨着話音,又有三十多個青衣老者紛紛躍上了高臺,站在了武長老等人的一邊,說話的正是其中的一個青衣老者。
“衆弟子聽令!
無論東荒、西原,只要其一心向小五行門者,皆是我五行子弟,倘若有心向那些整天利益薰心,打歪主意者,別怪我等容他不下!咳!咳!——”武長老脫開衆人的攙扶,掃望四野,高聲言道。說到最後,不住一陣急咳。
“武長老!你這是要引起宗門大亂嗎?”原長老大聲問道。
“哼!大亂還談不上!即使有亂,小小內亂而已!
五行弟子聽令!大會解散,隨我等離開,期間膽敢有滋事者,統統拿下!”武長老反口譏笑,毫不猶豫的高聲吩咐,邊說邊率邊衆多長老準備下臺離去。
“大會解散!恭送武長老!”武長老的話音剛落,臺下近前處,約有五百以上穿棕色衣衫的人紛紛取出兵器,遙相呼應臺上的武長老等人,與另外一幫不到二百人的棕衣隊伍,隱隱對持。
“武長老莫非真要虞野動強?人多未必有用,還請武長老三思纔好!”虞公子又是閃上前,阻攔了衆人的去路,眉頭微皺,說道。
“武長老!你們這是在爲宗門招禍!——”原長老大聲說道。
“你給老夫住口!動強又如何?人多沒有用?多幾個無用,如果多幾萬呢?
衆弟子聽令!今之事如若不能善了,老夫等縱然死也無妨!你們儘管放手去做,一定要維護宗門到底,切莫讓小人得勢,把宗門搞得烏煙瘴氣!待他馬門主仙成歸來,必然會有道理。走!我看誰敢造次?”喝止了原長老之後,武長老一甩衣袖,率衆就向臺下而去。
“哼!如此,虞野只有得罪了!”虞公子面露狠色,閃就要撲向武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