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喚來啓辰,遞給他一個圖樣,道:“你去宮外找著名的巧手打金工匠,按照此圖,儘量做到一模一樣!”
“這個是?”啓辰瞧着圖紙上的金牌。
“免死金牌!”青衣輕聲道。
啓辰明白了,把圖紙放入懷中,道:“臣弟馬上去!”
過了幾日,啓辰入宮,把打好的金牌遞給青衣。青衣瞧着那嶄新的金牌,微微笑了一下,道:“辛苦你了!
啓辰猶豫了一下,道:“這,能否魚目混雜?”
“假可亂真了!”青衣道。
啓辰道:“那就好!”
啓辰走後,古兒上前問道:“小姐,那金牌賜給樑元帥多年,後又在貴太妃身邊放了許久,已經陳舊了,如今新打的,只能形似,未必能取信於人!”
“本宮就是要這金牌無法取信於人!”青衣微微一笑,“去把祝黎喊過來!”
“是!”古兒遂疑惑,但是聽她這樣說,料想她也是胸有成竹的,便轉身出去了。
祝黎來到之後,青衣把金牌遞給他,“你想個辦法,讓這塊金牌變得陳舊一些!”祝黎對兵器十分熟悉,他該知道如何讓一塊嶄新的金牌變得陳舊。而且,顧懷飛如今手上的金牌雖有些年月了,但是貴太妃之前十分寶貝,經常取出來擦拭摩挲,所以,真的金牌看起來也十分嶄新。
祝黎接過來,詫異地道:“但是,這到底不是真的!”
“你盡力讓他變得陳舊些,然後,”青衣眸光一閃,道:“去皇家別院把顧懷飛身上的金牌偷龍轉鳳!”
祝黎微微一笑,“娘娘好辦法!”
青衣笑着嘆息,“也只能用這種偷雞摸狗的辦法了!”
算不得是好辦法,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日後要殺顧懷飛倒是不難的,但是這金牌除了可以免死之外,還可以號令樑家軍,她不能留下這個隱患。
她問祝黎,“你的內力恢復了沒有?”
祝黎道:“七七八八了,十足還沒有!”
青衣道:“你上前來!”
祝黎上前一步,怔怔地看着青衣執起他的手,他那張俊臉陡然一紅,想縮回手,卻陡然感覺一陣溫熱從手心傳來,他詫異地看着青衣,連忙道:“娘娘身子還沒完全恢復,不可……”
“本宮早就痊癒了,別動,這也是還你的,本宮可不愛欠人家的東西,尤其是內力!”青衣閉上眼睛,祝黎的武功是很高強,但是內力始終有些欠缺,如果醉心練武,他早就通了任督二脈,但是因爲擔任禁衛軍統領後事務繁忙,倒把武藝給生疏了,所以,青衣便乾脆用靈力爲他打通二脈,好叫他的內力貫通全身,運用自如。
祝黎頓時便覺得體內一股暖流直衝頭頂,然後在頭頂環繞一週進入丹田,體內之氣橫衝直撞,竟比他原先還要厲害幾倍。他不敢大意,急忙運氣引導這些內力在體內運行,當內力試圖衝擊穴脈的時候,他急忙想撤退,青衣卻沉聲道:“別動,試試能不能衝破!”
祝黎連忙收斂心神,心中默唸內功心法,內力有條不紊地凝聚在穴脈前,忽地,如一陣潮水傾瀉而出,全身穴脈暢通,內力貫通全身,橫行無忌,竟有三花聚頂的境界出現了。
青衣緩緩鬆開他的手,含笑道:“祝黎,你的武功從此大進一步了!”
祝黎覺得周身輕盈無比,內力灌注在指尖,彷彿一出手便可傷人,他正正神色道:“微臣謝過娘娘過功之恩!”
青衣道:“你曾救過本宮的性命,本宮爲你打通任督二脈,算起來,還是本宮賺了!”
祝黎心中感恩,也不多說感謝的話,只拱手道:“微臣一定會盡力完成這個任務,報答皇后娘娘!”
“你我之間,已經算是生死之交,實在無須說這樣的話了,去吧,祝黎,本宮對你有信心!”青衣和藹地道。
祝黎不多說了,拱手告退。
年初八,年後的第一次早朝,邊關再度傳來捷報,但是,同時也傳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那便是皇上出戰的時候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這個消息,無疑是旱天驚雷,震得朝堂上的百官說不出話來,除了心懷鬼胎那些人,個個都擔憂不已。
南郡王出列道:“皇后娘娘,臣得到可靠消息,皇上取得勝利之後,回營慶祝,當時並無受傷,爲何忽然就傳出皇上重傷的消息呢?臣懷疑,是軍中有人叛變,刺殺皇上!”
“郡王的所謂可靠消息從哪裡聽來的?捷報是八百里加急送進來的,莫非郡王的消息竟比本宮的消息更先一步?”青衣沉聲問道。
南郡王傲然道:“軍中有不少臣的舊部,臣一直都關心戰事,知道此事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知道不奇怪,但是竟比本宮更先知道,便叫人奇怪了!”青衣冷冷地道
南郡王微慍,“此刻該是追討責任的時候,而不是在這裡探究到底誰先知道,皇后覺得老臣的消息先於皇后,比皇上遭刺殺更重要?”
青衣乾脆問他:“那本宮倒是想知道,郡王所說的可靠消息有否指出皇上是如何受的傷?是何人刺殺皇上?”
南郡王道:“是何人刺殺臣不知道,但是,據可靠消息得知,當夜慶祝之後,皇上與國師和祝君山商議事情,就是三人獨處的時候,皇上受了傷,所以,臣猜測,這兇手要麼是國師,要麼是祝君山,當然,也有可能是兩人聯手!”
青衣冷笑了一聲,“郡王似乎已經有了定論!”
“不敢說定論,只是推測罷了!”南郡王道。
“是推測也好,是定論也好,本宮皆不接納,本宮只相信公文所奏,皇上是在陣前殺敵受的傷,而本宮也相信皇上可以平安渡過!”青衣淡淡地道。
南郡王臉色陰沉,“皇后相信公文所奏?如果皇上是被內奸刺殺的,如今只怕內奸早已控制了軍心,皇上性命岌岌可危。而軍心被內奸掌控,下一場戰事,若內奸使亂,我軍定必大敗,而南蠻也會長驅直入,侵我大宋疆土!”
南郡王此言,在百官心中投下了一顆恐慌的石子。確實,如果軍中出了內奸,如今皇上受傷,等同是祝君山和國師掌權,到時候半壁江山拱手奉給南蠻,絲毫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