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林夏與楚楓,雲辰合謀構陷林婉玉的計劃萬一失敗,會是怎樣的結果?他現在暗暗慶幸,好在他們成功了。
林夏聞言開懷一笑,明白司空灝已經不再爲這件事兒生氣,她主動上前撲進他懷中,像只溫馴討好的小貓,乖巧的靠在他心跳分明的胸膛,笑意佈滿整張面容;“嗯!”
司空灝擡手回報住她,下顎緊緊的頂着她的發頂;“母后方纔怒氣攻心一時沒想過盤問你,待她清醒之後定會找你質問?”
到底是皇后親生兒子,皇后瞭解司空灝的脾氣秉性,司空灝又何嘗不瞭解自個的母后?
“我不怕,事到如今母后不可能再輕信林婉玉,再算上林婉玉身份可疑,與毒疫,死士有牽連,母后會明察定奪!”
林夏停頓了一下,狡猾一笑,頭依舊埋在司空灝懷裡,語氣帶着三分狡黠;“更何況,還有你啊!只要有你,我就不怕母后會對我怎麼樣?”
司空灝滿足笑道;“兩位前輩查的怎麼樣了?”
“線索現在中斷,冬獵會那晚是師父早先防備將邵巖抓獲,與雲辰暗地結合將他偷偷帶去皇家獵場!
那晚你走後,其實是師父將邵巖易榮成了你的模樣才放他進了林婉玉的棚內!只不過,師父對他下了藥,以至於他不能開口說話,又將他的功力暫時封存,給他下了一幅強力的媚.藥,最終讓他沒機會向林婉玉透漏真相?
可惜,師父那晚疏忽大意沒料到有人來救他,以至於讓他給逃了,直到現在師父都沒能找到關於他的半點兒蹤跡!”
“看來是我這兩年對軍中管制太過放鬆,有人在我眼底下鬧這麼大動靜?我居然都沒發覺?”
司空灝脊背隱隱覺得寒涼,皇家獵場,他身邊的護衛層層,而云辰和楚楓卻能悄然無聲的揹着他,做出了這般大的舉動?還能讓躲過那些護衛的檢查?實在是,,,他該檢討自己了?
林夏沒意識到司空灝話中話,笑道;“有云辰鼎力相助,事情哪有那麼容易敗露?”
“哦!看來,我是太久沒讓雲辰體驗被罰的滋味兒了?才讓他認不清自個的主子是誰?”司空灝心下暗想,該死的雲辰,看我不好好整治你一番,就是因爲太過信你,才讓我掉以輕心?短時間內,司空灝似乎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根髓。
“別啊!是我和師父不讓他對你坦白的?”林夏剛纔無心應答,哪知道司空灝會這麼嚴肅,要懲罰雲辰!
“那場戲是關鍵,不能漏出半點蛛絲馬跡,要不然我們就功歸一簣!不得已,雲辰才答應與師父聯手其實也是爲了你。”林夏一個勁兒的替雲辰說好話。
林夏深怕司空灝不聽她的勸言,擡眸,目光流轉着一絲靈氣的望着司空灝,道;“如果當時讓你知道了,我設計構陷林婉玉與別人私通?你能做到眼睜睜的看着她步入我設下的全套而閉目不管嗎?”
司空灝下意識的蹙了蹙眉眼,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也許讓他知道了林夏的計謀,他懷着對林婉玉那份愧疚之心,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林婉玉入險?
但,時間不能倒退,這個問題不值得考慮。眼下,讓他深思的另有其事。
得不到司空灝的答覆,林夏嘟脣很是不滿的說道;“就知道你做不到無動於衷,所以我們纔會特意對你隱瞞謹慎,虧你還對我生氣?母后駕凌府內,明明你回來了?不讓人我告訴也就算了?幹嘛還結合林婉玉躲在她房內,任憑她對我指明誣陷?”
情勢由司空灝強轉變成司空灝弱,林夏耳邊還回蕩着司空灝剛纔說的那句話,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要第一時間和他分享?可,他自己就做到了嗎?
皇后哪次駕凌王府,不是來找她的茬的?她不相信司空灝會不清楚這一點兒?既然知道,幹嘛不讓榮伯派親信的人知會她一聲?好讓她有個打算?
更可氣的是,他居然躲在林婉玉的房內,暗中竊聽辯證,她與林婉玉說的每一句話這種做法?難道不是對她不信任的舉動嗎?
司空清絕的五官擰了一擰,低眸對上林夏責問的瞳仁,無奈嘆氣;“我在外收到母后的急報,讓我立刻回府!我踏進王府大門,就被母后身邊親信嬤嬤和護衛給請了去,直至進了馨玉閣,見到了母后和林婉玉我才知道母后來府的目的,讓我回府的原因。
不容我多說什麼,就中了林婉玉屋內燃的軟骨散薰香,母后聽從林婉玉的意思,讓護衛將我帶去側室,滅了薰香,又叫來了你對質!”
原來是這樣?林婉玉還真是耗費心機步步算計到位!利用皇后,故意將司空灝請回府,又將他功力暫封藏於室內,好讓司空灝親耳聽聞,林婉玉在衆人面前,是怎麼演繹一出,無辜被害的戲碼?
林夏暗諷冷笑,林婉玉卻沒料到,她不但偷雞不成反而還蝕把米,她親手編制的好戲不但沒能成功上演,還讓林夏將她僞善的幕後醜惡給拔的見骨。
活該!果然,賤人就是賤人!自作自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難看!
羽鳳宮。
一如司空灝所說,皇后回過神來立馬召見了林夏,司空灝早已預料跟着林夏一同面對。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計謀陷害林婉玉?好將她逐出王府?皇家的威嚴,你可還看在眼裡?”皇后的頭還悶疼悶疼的,身體依偎在榻上楠木桌邊,說話時沒有望向林夏,而是雙目微微眯着,單手將腦袋託着。
雖是爲林婉玉替林夏討公道,可皇后道出的林婉玉這三個字,顯而易見的已經與林婉玉拉出了不可逾越的鴻溝。
“當時的情況也是逼不得已,還請母后諒解!”林夏跪地叩首,皇后的態度轉變,她自然也看的明白。
皇后像是沒瞧見她一般,繼續說道;“逼不得已?本宮沒看出來?明明是你早就防備,部屬,挖好了一個坑,讓她像傻子一樣往下跳,怎麼好意思說逼不得已?”
林夏不滿皇后的則怪,臉帶慍怒;“依母后之見,兒臣明知道林婉玉與人私.通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任由她算計王爺然後懷着那個男人的孩子,對外宣揚她懷的是王爺的骨肉?然後她可以理所當然的藉着一個冒牌的皇嗣,母憑子貴風光無限?如果真是這樣,兒臣只覺王爺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