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黑巫王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楞枷寺的那羣老禿驢有什麼了不起,嘿,以後有空,去放一把火,把楞枷寺給燒了,看那羣老禿驢還自命不凡不。”
“此話,說不得,說不得。”蘭源公子也都被黑巫王這樣的話嚇了一大跳,忙是搖手,示意黑巫王不要再說下去。
楞枷寺,那可是天下第一寺,乃是佛家淨土,雖然不能與大荒天疆、七十二擎天教、李門這樣的傳承道統相比,但是,他也算是當今人世間屹立最久的傳承道統了。
放眼整個三仙界,能比楞枷寺更加古老還如此強大的傳承道統,只怕沒有了。一個傳承道統,能屹立如此之久而不倒,而且,在經歷過了一場又一場仙戰之後,還能是依然如此的強盛,這可想而知,楞枷寺是何等的藏龍臥虎了。
一直以來,都有人說,楞枷寺的底蘊深不可測,只不過,楞枷寺一直都與世無爭,所以,極少出世,這才讓世人對於楞枷寺的實力有着不清晰的認知。
但是,黑巫王不以爲然,嘿嘿地笑了一下而已。
“你的黑巫之術,既然是那麼的絕世無雙。”在這個時候,李七夜悠然地說道:“那就不妨試試呢。”
“哪裡,哪裡。”在這個時候,黑巫王又謙遜起來了,說道:“我這點小術,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讓公子見笑了。”
黑巫王這樣轉變的態度,這一下子就讓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都不由爲之一怔了,好都不由面面相覷,在剛纔的時候,黑巫王那是把牛皮吹破天了,吹起來,好像他的黑巫術已經是萬古第一術了,不僅僅是視天下奇術、功法無物了,就算是大荒元祖的仙術,那都不放在心上了。
現在對李七夜一說,卻又變得謙遜,被他自己吹破天的黑巫術,一下子就變成了這點小術了,這就讓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覺得奇怪了,在心裡面也都不由沉得納悶,這個傢伙,哪裡是真,哪裡是假。
“既然都來了,那就試試唄。”李七夜喝着茶,悠然地說道:“這裡不是鬧鬼嘛,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那就抓抓鬼唄。”
“呃——”被李七夜這樣認真一說,反而是讓黑巫王他自己給噎住了。
“嘿,嘿,嘿,公子,我這點淺薄之術,不值得一提,捉鬼,只怕就是一個笑話了。”黑巫王頓時認慫,頭搖得如撥浪鼓一樣,說道:“這點小術,不敢說捉鬼,讓公子見笑。”
“剛纔你可不是這樣說的。”竹沙彌在這個時候就不放過黑巫王了,合什,一本正經,學着黑巫王的腔調,說道:“區區小鬼,何足掛齒,本王出手,便是手倒擒來,還不是讓它哀嚎。”
“小和尚,休得胡說八道。”黑巫王瞪了竹沙彌一眼,說道:“本王可沒有這樣說。”
這個時候,黑巫王都被竹沙彌給帶偏了,都稱起本王來了。
“差不多這個意思,差不多這個意思。”竹沙彌嘿嘿地一笑,看着黑巫王,說道:“剛纔還是牛皮吹上天了,怎麼,現在一下子就慫了?你不是說沒把楞枷寺放在眼裡嗎?如果區區小鬼,你都抓不了,又焉能與楞枷寺相比呢?”
“呸——”黑巫王乜了竹沙彌一眼,說道:“楞枷寺算什麼東西,本王放火燒了它,那也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喲,喲,喲。”竹沙彌立即反擊,笑嘻嘻地說道:“把牛皮吹得那麼大,不怕閃了舌頭,有本事先把鬼抓了,再說楞枷寺的事情,如果你連鬼都不能抓,還談什麼楞枷寺的事情?這不是癡人說夢嗎?這隻怕是狂妄無知。”
“抓就抓,區區小鬼,何足爲道。”在這個時候,黑巫王中了竹沙彌的激將法了,一捋起衣袖,大叫了一聲,說道:“今日,且看本王大顯神通,讓你們見識見識本王的無上之妙,讓你們看一看本王的黑巫術如何的了不起。”
“可以,可以。”陳君主立即鼓掌,大笑地說道:“我們拭目以待,期待道長大展神通。”
“我又不是道士。”黑巫王沒有好氣地說道:“我乃是巫王,巫王,知道巫王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呆呆傻傻的木虎搖了搖頭,傻里傻氣地說道:“應該不是東西。”
被木虎這樣傻里傻氣的話這樣一說,黑巫王的臉都綠了。
“那我們就好好見識一下巫王的神奇巫術。”相比起其他人來,蘭源公子就更加的沉穩,含笑地說道:“看看巫術是如何的神通,如何的捉鬼驅邪。”“好,就這樣說定了,幾個小娃娃,你們把眼睛睜大了,看一看本王所自創的巫術是如何的神通,是如何的神奇。”黑巫王那吹牛皮的本事又一下子回來了,把衣袖捋得高高的,笑着說道:“今日,該是本王大展神通的時候。”
在場中,最不願意的就是李閒了,他這老宅子住得好好的,雖然說是鬧鬼,但是,好歹算是平安,也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現在接二連三的有人來他李家驅鬼,這就讓他頭痛了,萬一鬧出個什麼事情來,引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那豈不是一下子把他的李家給踩得粉碎。
他們李家衰落至今,已經是家小業小了,經不起一點點的風浪,現在若是隔三差五就有人來驅鬼,他們李家遲早都會被踩得粉碎了。
但是,不管李閒願不願意,黑巫王吹完牛之後,已經在庭院中開始擺壇了。
而蘭源公子他們蘭書四小聖,也是出道沒有多久的年輕人,對於黑巫王所謂的巫術也是充滿了好奇,在旁觀看着,黑巫王擺弄着自己的法壇。
在這個時候,黑巫王擺起了法壇,把自己種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擺到了法壇之上。
與修道之人相比起來,黑巫王擺出來的東西,那就的的確確是讓蘭源公子他們大開眼界了。
對於修士強者而言,他們所謂抓鬼驅邪,那都是依靠自己強大的功力,依靠着自己的寶物兵器,都是修道之時所祭煉出來的,每一件兵器寶物本身就已經蘊藏着強大的力量。
然而,黑巫王不一樣,他拿出來的一件件抓鬼驅邪的東西,都是普普通通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凡世間能見得到的東西,而且,這些東西都沒有任何力量可言。
比如說,黑巫王他拿出了一把桃木劍,這把桃木劍拿起來一看,那就是普通的一把木劍,上面刻有一些古篆而已,當然,這些古篆蘭源公子他們也看不懂。
但是,蘭源公子他們都是出身於大世家、大道統,他們能感受到任何力量,眼前這把桃木劍就是一把普通的木劍,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
如果說是要珍貴的話,那也就是這把桃木劍取材於一株有千年之久的胡桃木的樹芯所製成。
但是,千年桃木,對於修士強者而言,那也只不過是普通之物罷了,因爲很多修士強者,都能活得了千年之歲,更別說是那些大人物了,動輒幾十萬年了。
“就這樣的一把劍嗎?”陳郡主都好奇地看着黑巫王擺弄着他的桃木劍,也是出於好心,說道:“這裡的鬼,那是非同小可,以我們之見,只怕是非大帝荒神才能鎮伏不可,你這樣的一把普通木劍,對它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小娃娃,你可就不知道了。”黑巫王信心十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說道:“此木劍,乃是千年胡桃木的樹芯所制,千年胡桃木,此乃是罕見之物,更何況,在這木劍之上,銘刻有我自創的古巫之篆,此乃是任何邪物的剋星。我此劍,斬邪物、滅鬼惡,輕而易舉,此乃是護體寶劍。”
“千年胡桃木要有什麼珍貴的。”對於黑巫王這樣的話,陳郡主都不以爲然,低聲地嘀咕了一聲,說道:“只怕十萬年的胡桃木,我家裡也能找到幾十株吧。”
當然,黑巫王沒有聽到這樣的話,或者聽到了,也當作沒有聽到。
而在這個時候,黑巫王端出一碗黃豆來,一看到這樣的一碗黃豆,讓蘭源公子他們都不由相視了一眼了,他們仔細的看着這一碗黃豆。
一開始,他們以爲這一碗黃豆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在這個時候仔細看下來,根本就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凡世間最常見的黃豆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就是炒來吃的東西嗎?
當然,這樣的東西,就算是一般的小修士都不吃,也都瞧不上,這是隻有凡人才吃的東西。
“你拿這黃豆來幹什麼?難道要下鍋炒菜?”陳郡主也都不由爲之納悶,笑着說道。
黑巫王驕傲地說道:“小娃娃,你就不知道了,此乃是我創的無上巫術,一顆黃豆,就是代表着一位天將。”
“一個黃豆,就代表着一位天將?”聽到黑巫王這樣的話,蘭源公子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