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號角軍就開始一本正經的實行他們參加選舉的計劃。
首先就是大把的砸錢,輿論造勢,宣稱要全民選舉就真正的搞,取消年齡限制,允許3個人以上就可以成立組織參選,必須成立一個第三方機構專門數票等等不一而足。
李國相以前也只是用國家控制的媒體發表些全民選舉的論調,由於這些媒體天天寫的東西大家都不愛看,或者根本也看不懂,所以人們都沒有當回事,只有一些有心人像陳一生他們這樣的才關心,而陳一生他們的宣傳機器就不一樣了,範離手中有東華國最大,人氣最旺的宣傳媒體,天天像表演精彩節目一樣,不知不覺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一致要求就這麼做。
全國開展了成立各種組織的活動,陳一生他們也藉機成立了自己的選舉組織,起名就叫號角派,寓意是像號角一樣,激勵全民奮鬥。
這個時候,面對洶涌的民意,李國相忽然慌了,因爲這個選舉完全超出了他的操縱嘛。這個時候,李國相還沒有成立自己的選舉組織呢,不過,在全民要求選舉的大潮下,李國相也只好跟風上陣,他把全國現有的實權人物都拉到一起,成立了東華派,意思是他們纔是東華國的正統。
一場又一場關於選舉的論戰打響了,一向不喜歡張揚的東華國成了全世界關注的焦點。大家都在看着這場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選舉,看看全民選舉如何在人口世界第一的大國是如何實現的。
這個時候,東華國的熱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因爲所有的一切都要選舉才能做,於是東華國的行政系統幾乎全面癱瘓,人們走上街頭高呼選舉口號,支持自己人當選,一些組織因此還發生了大規模的爭鬥。
一些經過了那場運動的過來人嘆息道:“唉,那場沒有控制好的運動又來了,歷史要重演了!”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這場看似失控的選舉,其實始終牢牢在兩個組織的控制中,一個是陳一生的號角派,一個是李國相的東華派。
大多數平民都支持號角派,而以前的官員羣體、一些財團、東華國軍隊都支持東華派。
雙方脣槍舌劍,就差動手打內戰了。
選舉中一些奇怪的現象也紛紛涌現,原來,選舉真的不是像人們想象的那樣都是一些德高望重,能夠爲大家服務的人當選,相反,一些類似於以前黑山組織那樣的勢力頭子紛紛上臺,沒有辦法,一旦你那個選民不把票投給他,他就派人抄你的家。
這樣一算下來,全國有三分之一的地盤是號角派控制了,選出來的人大都還可以,因爲號角派不差錢,又有自己的一套政治主張,所以那些人渣級的都沒有辦法選上。
還有三分之一的地盤是東華派的,他們都是既得利益階層,又有12軍團撐腰,故而也是風頭正勁。
另外三分之一地盤是陳一生和李國相都沒有想到的,竟然是黑山組織的朱子雨!
其實這個問題也很好解釋,朱子雨逃脫後就來到了天書國,現在,東華國選舉,天書國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一方面他支持李國相,另一方面當然要派出自己信得過的勢力去攪和一把,黑山組織的朱子雨既是東華國人,又是頗有領袖氣質的青年才俊(黑社會老大),自然是合適人選。
本來李國相控制的選舉組織當時要限制參選年齡來着,但是這樣一來,朱子雨就沒有辦法參選了,所以天書國明確要求李國相把這一條取消了!
現在的選舉情況就是一個政治三國,號角派的民心基礎好,支持的人多一些,但是如果東華派和朱子雨的青年派聯合起來,號角派的實力就反而稍遜一籌了。
整個局勢顯得撲朔迷離起來,陳一生他們知道,不管朱子雨有沒有可能和李國相合流,起碼朱子雨肯定不是站在他這一方的。
“情況有些嚴重了,朱子雨的青年派已經有和李國相的東華派結合的趨勢了,這樣下去,對我們號角派可是大不利啊!”洗晨風手裡拿着一份情報,向其他人彙報。
“情況確實有些嚴重了,不過有些具體問題還要具體分析”趙一楓喝了一口水,邊分析邊說道:“我們關鍵還是要看民心了,現在,我們選區的人們是真心支持我們的,其他兩個選區就要看具體情況了,像東華派,支持他們的都是以前的既得利益階層,這些人有錢又有政治頭腦,他們是堅定站在東華派那一邊的,這些我們都不用爭取了,反而是要想辦法打擊。但是青年派就不一樣了,朱子雨這個派別起的名字倒是挺忽悠青年,其實就是勾結地方上的一些地頭蛇,用威脅等手段拿到的選票,那個地區的人們大都不是自願的。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採取這麼一個策略好了,由於東華派這些人的底子多多少少都有問題,我們就要利用這一點,狠狠的揭露,最大限度的把不明真相的人給拉攏過來,讓東華派自絕於大多數人,對於朱子雨這樣靠一些地頭蛇支持的主,我們就要抓住他們服強不服弱的心理,用比他們更狠的辦法對付他們,給那些受威脅的人安全感,這樣我們的贏面就很大了。”
“高呀,趙大軍師真是對人心揣摩的徹底了,這樣吧,我們把一部分號角軍分散駐紮在全國,就用號角衝鋒隊的名義,維護我們的場子,砸別人的場子,重點是對付青年派。另外,東華派現在最大的依靠就是12軍團,我們要想辦法派人滲透到12軍團,把那10多萬人給爭取過來,這些人也都是普通人家的子弟,犯不着爲了東華派這個背叛了人民的組織賣命。”陳一生很明確的說出了今後的大戰略。
“我說一生,你不要說得這麼直接吧?看自己的場子,砸別人的場子?怎麼聽怎麼好像我們也是黑社會啦?”徐豪開着玩笑。
“哈哈,其實所謂全民選舉不就是這麼個調調?竊鉤者誅,竊國者王,我這麼一說大家通俗易懂嘛!”陳一生也不避諱,這些都是和自己一樣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沒有什麼好忌諱的,而且這些人其實內心裡也不反感這些,對付惡人,要比他們更惡纔對。
接下來的選戰就更熱鬧了,青年派的地方頭頭們,常常會有神秘的勢力拜訪,如果服軟,把手中的選票交出來,那麼還可以在他們的監視下繼續搞選舉,如果不服,要麼就是身敗名裂,要麼就是忽然就“失蹤”了,這些當然就是陳一生他們新組建的號角衝鋒隊的“傑作”了,而對付東華派,主要就是在媒體上大把花錢宣傳,天天把東華派那些頭頭腦腦的“光輝事蹟”拿出來曬一曬,東華派也想這麼搞號角派,但號角派好像除了在妖獸界有濫殺無辜妖獸的嫌疑之外,其他方面真是無可挑剔。
陳一生他們都是一個個標準的平民子弟,陳一生家裡更是一個要背景沒背景,要錢沒錢,要啥沒啥的農民家庭,東華派試着從出身上抹黑過陳一生,本意上想說陳一生一個農民土包子,沒有見過“大世面”,沒有什麼“從政經歷”,沒想到,這些反而更加引起了普通人們的好感,許多人原本還支持着東華派,這麼一說反而都支持陳一生去了。
由於一系列措施對路,現在,號角派的聲勢越發壯大,已經漸漸有了壓倒東華派的趨勢,至於青年派,早就不得人心,偃旗息鼓了。
形勢不是小好,是一片大好。
就在陳一生他們以爲勝利在望的時候。
忽然傳來一個消息,震驚了所有人!
陳一生他們的父母全部被神秘人給綁架了!
其中包括菁菁、安萌和梁麗的父母!
這麼多人的父母幾乎在同一時間被人綁架,如果說沒有強大的勢力插手,那是不可能的事。
“怎麼搞的?那些暗中護衛我們父母的人呢?”陳一生勃然大怒,一直以來,他心中就有對於父母的虧欠,一直想着等自己混出點名目來,再好好報答他們,結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由於號角軍越壯大,面臨的重要問題越多,陳一生一直就沒有機會回去看望過自己的父母,趙一楓他們等人也是這種情況,菁菁都纏着自己好幾次要去拜望一下父母,把婚事辦了,自己一直就是走不開身,只好安排洗晨風派人把各自的父母們都暗中保護起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準備等形勢穩定了就去看望父母,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一生,你先別生氣!也不用追究那些護衛的責任了,他們都已經死了!這次我們的對手不可小覷啊!”趙一楓按捺着自己的焦急,一邊安慰陳一生。
看着洗晨風臉上一陣紅一陣綠,陳一生也知道這次他的手下肯定也是損失慘重。
陳一生忍不住長嘆一聲,說道:“這事先別告訴菁菁她們,我們一定要把背後的人揪出來,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老實人惹不得,陳一生髮起狠來,一切的人和勢力都要掂量掂量了。
其實陳一生他們也是關心則亂,就在陳一生他們全力調查原因的時候,本來他們懷疑是朱子雨做的手腳,一直在暗中調查朱子雨方面的一舉一動,沒想到竟然一無所獲。
這個時候,陳一生他們才意識到這幕後黑手另有其人。而他們也認識到不用急着調查了,這幕後勢力做這麼大事情,肯定會找上陳一生他們要利益的,綁票嘛,哪有不找事主要贖金的。
果然,難耐的三天三夜後,一封信送到了號角派在錦繡城的選舉大本營——號角大酒店。
陳一生他們一看信的內容,就一切全明白了。
“該死的天照國山口組,以前真是小瞧他們了,沒想到他們真的敢如此大膽!”洗晨風咬牙切齒,也間接的說明了自己的情報工作有缺陷,忽略了天照國方面。
“我們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爲什麼要搞我們?”陳一生不解的問道。
“信上只是說讓我們一干首領8月15日去天照國太陽宮相見,具體什麼事情倒是沒有說!”趙一楓也沒有什麼資料,只能是把情況講一下。
“我看這樣好了,晨風你抓緊時間,用一切手段蒐集山口組方面的情報。他們綁架我們的父母,又是在選舉的節骨眼上,擺明了就是要以此要挾我們的選舉活動。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MD,對付這種小人國家,我不惜開戰!”陳一生心中燃燒着怒火,天書國人家好歹還是明面上和自己的一方鬥,即使暗中下手也衝着事主來,哪兒像天照國山口組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都能使用出來。
“徐豪!”陳一生喊道。
“在”徐豪心中也是着急的不行,要是萬一自己父母有個三長兩短,就是把天照國人都滅了也無濟於事啊。
“你和張浩馬上集結號角軍,開始熟悉大洋戰鬥,我們少不了要去那個破島上和天照國人理論一番!”陳一生命令道。
“是”徐豪急忙和張浩他們去準備兵馬去了。
正如凡人界某一超獨霸的大國經常講的“我們的航母在哪裡”一樣,不同組織不同的行事風格,決定了他們往往會在第一時間選擇用何種他們認爲最有效的方式解決問題。號角軍都已經習慣了遇事“抄傢伙”上的節奏,當然第一時間準備戰爭,這事如果擱在東華國李國相身上,多半要選擇談判。
很快,關於天照國的一些具體的情報就源源而來。天照國位於大洋的四個大點的島嶼之上,面積只有東華國的30分之一,人口卻有東華國人口的10分之一,至於爲什麼天照國要在這麼小的國土上弄那麼多的人口,有說法是天照國一直有侵佔東華國的野心,他們計算一個天照國人可以最多幹掉10個東華國人,所以不顧國土面積如此之小的劣勢,也要把人口給弄到東華國十分之一。現在的天照國由於在修者界第二次全界大戰中慘敗於天書國,現在有着天書國一個軍團的駐軍,名義上是“託管”,其實就是在天書國的殖民統治下。
這一點,讓天照國人內心深深的恥辱,一直想謀求獨立,重演過去的輝煌。但是面對非常不利的境況,天照國採取了一個曲線的策略,就是拼命挑撥其他大國如天書國和東華國之間的關係,希望這兩個國家血拼,然後自己國家好趁機獨立。這也是這次劫持陳一生等號角派高層的一個出發點。在天照國天皇裕仁看來,一個強大的東華國顯然是對天照國的威脅,而很明顯,陳一生他們有着可以把東華國搞得更強大的潛力,所以必須阻止。這次行動也就暗中授意山口組的小野四郎執行。
天照國在修行上走得也是一條非常有特色的路,這就是忍術修真,忍術最擅長的就是暗殺、綁架之類見不得光的活動,而山口組擁有天照國最出色的忍術修者,這也是他們能夠屢屢執行這類黑色任務而幾乎從無敗績的重要原因。
當然,所有的修行都有利有弊,忍術暗的一面太犀利了,真正正大光明的對決時,與別的修行法術比起來則稍遜一籌。
8月15日,天照國太陽宮。
陳一生他們按期赴約。
只是和以往的出訪不同,這次陳一生他們的飛行舟身後,跟着將近1000艘飛行舟近30萬人的號角軍!這些還都是精銳,如果算上近些日子快速發展的新兵,號角軍的總數達到了驚人的200萬之衆,加上號角衝鋒隊等外圍的準軍事部隊,號角軍能一次性最多拉出來近1000萬人的大軍!而且這個數目還在不斷增長中!對於現在的東華國人來講,號角軍就是無敵的軍隊,參加號角軍的修者都有着一個不錯的修真前途,如果運氣夠好,向那個小兵孟軍一樣,沒準一次戰役就能收穫足夠的獎勵用於提升修爲,爲以後的衝擊天劫做準備。
而天書國一直擔心天照國反咬他一口,所以一直限制着天照國的軍力,天照國現在全國的軍隊也就是10萬多人,即使加上天書國駐紮在這裡的一個軍團,號角軍也能在局部上佔有優勢。
這就是陳一生他們的底氣。
號角軍的大規模舉動當然也引起了天書國的注意,只是天書國的主力軍團在至大國騰不出手來,只好隔空喊話,要求雙方都剋制。平心而論,天照國這次沒有事先通知天書國的單獨行動,讓天書國國王凱恩心中也是非常惱火,然而天照國目前是天書國的“小弟”,如果當大哥的天書國這個節骨眼上不罩着小弟,以後天書國就沒辦法當老大了,因此,天書國是左右爲難,只好命令駐紮在天照國的第七軍團相機行事,主要還是監視雙方的舉動,防止出現大規模的戰鬥。
至於第七軍團軍團長亞歷山大詢問的什麼情況下可以介入戰鬥,具體怎麼做,凱恩國王則是不置可否。這下亞歷山大真的是“壓力山大”了,這凱恩擺明了是有功勞算凱恩指導的好,萬一搞砸了就是他亞歷山大背黑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