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次殺人

“聽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反正就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人流傳下來的說法是,當時這裡有個大能者在傳道授業,我先祖當時在山林裡打柴,便跟着鄉親們一塊兒去報名,那祖師倒也不挑撿,對他們都一視同仁的授課,可是我先祖他們仍然知道了祖師爺有絕活沒傳授,大夥一塊兒央求他。那祖師爺說他們資質太低,他在這裡只是在等一個天資異稟的妖獸,來結一段師徒緣份,他們這些人能聽上課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我先祖他們也就沒了脾氣,每天聽課,順便留意什麼妖獸。過了幾年,大家都快把這事忘了,同村的人好多都學得了不少仙法,有幾個聽說甚至打開了凡人間通道,去凡人界攪出了一場場大事件呢。”

陳一生坐在馬上,聽得是十分着迷,聽人講故事,說傳說,可是他人生最大的消遣。

只見陳大叔接着說道:“直到有一天,村子裡突然來了個猴子,學着個人樣,到處鬧笑話,見人就拜師,聲稱要學習長生不老的大道。被大家笑話爲瘋子。”

聽到這裡,陳一生興趣更濃了,自己不就是天天修行長生大道,也被許多人打心眼裡瞧不上嘛,因爲那個事情,基本上不可能嘛。

“我先祖倒是個實在人,他其實爲了打柴養家,一直也沒正經學到什麼仙法,這天他在打柴回來的路上哼唱祖師爺傳授的歌謠:‘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蒼徑秋高,對月枕鬆根,一覺天明。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不會機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這段歌訣我先祖日日誦歌,卻只能領悟很小的一部分,就已經身輕體健,多享了近百載壽元。那猴子一下子就明悟了其中的道理,懇求我先祖收他爲徒,我先祖哪兒敢收啊,便誠心誠意向他了介紹了這玄天洞,那個時候叫什麼名字,我已經不知道了。”

“後來那猴子一夜悟道,學會了七十二般變化,還學會了一息十數萬裡的筋斗雲,成爲一介強者,搞出好大的事端,是不是?”陳一生接口道。

“你怎麼知道?確實如此”陳大叔吃驚道。

“哈哈,那是我師傅告訴我的,沒想到還真有這事,你帶我去看看吧。”陳一生如實說道。

“不行不行,你不知道,那些人邪氣的厲害,我就親眼看到過他們殺了一修真學生模樣的修真人。”陳大叔驚恐的說道。

“他們竟敢殺死修真者?”陳一生着實吃了一驚,這下他也不得不小心了,先是一陣氣憤,後來就感到一陣懼怕,人家能殺死學生模樣的修真者,自己充其量就是個一年級新生,而且還是菜的排上號那種,自然也打不過人家,想到這裡,陳一生就打起了退堂鼓,只有腦筋不正常,一味的熱血塞胸的無知無畏的少年纔會辦這衝上去的傻事。他陳一生經過了巨豹王那個生死劫難,早就悟通了這一點,他只是笨一些,但絕不是傻子,送死的事是不會做的。

陳大叔經歷的事情多,自然看出了陳一生有了退意,便順水推舟,建議他們擇道去其他地方捕幾隻靈禽。陳一生聽了自然是正和胃口,便要同意。這時,小雨說道:“好哥哥,那些個沒準和這些靈禽死亡,爹爹大病一場有關係呢。”陳一生也不得不對小雨的聰慧刮目相看了,別看人家只有七歲,可比他個大哥哥強多了。其實陳一生也不是想不到這一點,只是對將來的事情恐懼佔了上風,讓他不好意思去提這件事。本質上,他還只是個小心翼翼,希望過個安穩日子的小人物而已。

面對小雨的提議,陳一生不好反駁,加上年輕人天生的好勝和好奇心性,陳一生壓制住自己的恐懼,決定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大不了,自己還有個好黃黃,騎上去跑就是了,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打定了主意,陳一生催促指揮黃黃向着玄天洞方向前進。要說天馬就是與衆不同,黃黃自然知道自己是在跟着這個主人去從事偷雞摸狗的勾當,竟然收斂氣息,甚至連蹄聲都收斂的了無聲響。又讓陳一生心裡生出自己真是得了寶的感嘆。

一馬數人悄悄接近了玄天洞,謝天謝地,洞周圍看起來很安靜,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直至快走到了洞口,還是沒有人出來,想來是人不在了。陳一生這才膽子稍稍大了一點,提着心幾乎走到了洞口。正在此時,洞裡突然走出一個黑袍青年,兩人四目相對,幾乎碰到了對方,分別大聲驚叫了一聲。那青年二話不說,手一揮就是一道青幽的魔焰,同時,口中唸唸有詞,一個慘白骷髏就要從地上鑽出。

陳一生吃驚過後,也是毫不猶豫,單掌一揮,生命連擊發動,數十個生命火球向那青年衝去,先是衝散了魔焰,剩下的數個球體繼續前進,直接打在青年嘴上,疼得那青年心神一分,咒語稍有錯誤,導致骷髏召喚術失敗。那青年藍色的眼眸升騰起一股滅絕的殺氣,吃下一個回靈丹,雙掌連揮,青幽魔焰不住打來。這個時候,陳一生施法的速度和回靈能力就顯出重要性了,那青年打的快,陳一生更快,只見他幾乎毫不停歇的連打數輪生命連擊,生命火球和青幽磨焰相撞,發出炫麗的色彩,顯得相當好看,但只有深處其境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危險。

突然,那黑袍青年感覺到一陣乾渴無力,“天,這麼短的時間,一顆中型回靈丹的靈力消耗光了?,對面那個看起來還有不少餘力啊?”青年趕忙將手探到儲物袋,準備吃第二顆回靈丹,但就這在短短的一瞬間,陳一生的一輪生命連擊已經襲來。“砰砰砰”生命火球連續打中那黑袍青年,青年好像要說什麼之際,陳一生的又一輪生命連擊襲了過來,那青年無法抵擋,被打中要害心臟,悶哼一聲,倒地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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