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鑄劍師的述說,雲落只是微微的皺眉,這星月神教在遼東一代名聲很大,但是在他看來,也無非是這星月神教之人精通天象,這些東西無論是他還是孃親都都能夠揣測一二。
他微微一笑,脣角翹起,一雙猶如星月璀璨的眸子之中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聽聞星月神教之中每一任聖子聖女都是由輪迴來決定。"
說的如此的神秘,其實也就和孃親口中的達賴喇嘛差不多,每一任的星月教主嚥氣的時候,方圓萬里之中,同時出生的孩子都會被送入到星月神教之中,一同教養,直到十歲的時候,由上蒼來決定到底誰纔是下一任的教主。
鑄劍師挑高了眉角,倒是有些驚訝"看不出你這個小娃娃居然知道的這樣多。"
"嗯,因爲我是就是這一任的聖子。"
雲落的這句話直接讓鑄劍師怔住,他就差下巴沒有落下來,半響之後他才哈哈大笑"小娃娃你真愛說笑,怎麼可能,這一任星月神教的教主還在啊。"
"明日將會有大雨傾盆。"雲落不曾反駁鑄劍師的話,他知道要讓一個人全心全意的信服於你,光靠武力的震懾是行不通的。
至少來說遼東一代崇尚強者,信仰星月神教的人卻不在少數,如果觸怒了星月神教的教民,那絕非一人之力可以抵擋的。
"小娃娃,你開玩笑吧,怎麼可能有大雨,這遼東一旦入了秋,幾乎是三個月滴水不見,所以每年秋冬之時候就會幹旱,哎……"鑄劍師長嘆一聲,還想要說什麼,卻見到那小娃娃已經離開。
離開的小娃娃從不遠處傳來輕柔的一句話"我住在東城如意客棧,有事可以來找我。"
鑄劍師聳聳肩膀,並未當一回事情,畢竟這種閒暇無聊出來的富家小少爺,誰有空搭理。
第二天的一大早,雲落躺在牀上,眼睛未睜開,烈無非打了個哈欠,就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師父……"他轉過頭看向雲落,雲落點點頭,烈無非這纔打開門。
打開門一看正是昨日的鑄劍師,鑄劍師的臉上沒有了昨日的輕視,反而慎重而崇敬的看向雲落的方向。
"多有得罪,小娃娃,不,聖子。"
"聖子?!"張大了嘴,莫名其妙的看着這突然恭敬無比的鑄劍師,完全不知道他在唱哪一齣戲。
"無妨,我自遠方而來,想要到星月教,不知道老丈可否引路。"
鑄劍師急忙點頭。
雲落慢慢的走出客棧,門外狂風暴雨,大雨傾盆,烈無非終於知道爲何這位鑄劍師會認爲雲落是聖子了。
師父居然真的會預測天氣,在遼東之處,只有星月教的人才能預測天氣,雲落走出客棧的房間,周圍無數的人躬身喊道"拜見聖子。"
雲落面無表情,從客棧直接出去,鑄劍師在身後高聲喊道"聖子,雨大……"
卻在瞬間之後張大了嘴看着這一幕。
大雨傾盆,卻根本沒有半點落在了雲落的身上,雲落行走在大雨之中,居然他走過的地方,周圍都沒有任何的雨落下。
烈無非心中知道,雲落是用內力將在身體外面搭建了一層真氣罩,但是心中也忍不住有些驚訝,這般的功力,世上罕見。
鑄劍師急忙衝出去,緊跟在雲落的身後爲雲落帶路。
沿途經過的地方,人羣之中都紛紛的對着雲落鞠躬。
星月神教,遼東第一大教,大烈之中,暗宗最爲神秘,因爲根本沒有人知道暗宗到底存在於何處,而暗宗卻猶如大烈的影子,無處不在,而大烈疆土廣闊,在許多地方,也有其他宗教的存在。
例如遼東一處的星月教,苗疆一代的五毒教。
星月神教之中,以教主爲尊,而祭司其次,聖子聖女再其次。
他們宣揚的是人有輪迴,可轉身,每一任的教主都是由聖子聖女來擔任,祭司輔佐。
這一任的星月神教祭司是歷代歷代祭司之中權力最高的,他輔佐了兩人教主,可以說一手掌控了教衆的所有權力。
星月神教的雷神殿中:
少年匍匐在神像的面前,虔誠的祈求,希望上蒼能夠保佑他一擊即中。
他慢慢的起身,周身月牙白色的長袍曳地而行,只有角落和袖口的地方繡着精緻的金色星月圖案。
星月神教信奉風雨雷電四神,以窺測天命爲己任。
"教主……"
"那老傢伙今日在幹什麼?"
身材挺拔的教衆跪倒在少年的面前,少年徐徐的走過他的身邊,出聲問到,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冰冷而惡毒,眼眸之中在提及老傢伙三個字的時候顯得各位的怨恨。
"祭司在星月湖邊祈禱。"
"哼,他這樣的人就是祈禱千萬年,神也絕對不會庇護他的。"少年冷哼一聲,轉過頭,他長髮及腰,五官柔和,遠遠看去猶如女子一般的絕美,額間猶如淚滴一般的硃砂標誌讓他整個人顯得猶如謫仙一般。
"明日日落時分,按照計劃行事。"
"屬下遵命。"
少年吩咐完畢之後,這才踱步慢慢的離開,留下那空曠無比的雷神殿中,雷神像靜靜的佇立在那裡。
"這就是星月神教的所在,聖子請上去,我等不敢褻瀆神靈,沒有祭司的同意,尋常人不能夠上去。"
將烈無非和雲落送到一座隱秘的山腳下,鑄劍師和一同送雲落前往的幾個百姓都紛紛跪倒在地上,膜拜着高高的聖山。
"嗯,你們回去吧。"
"願聖子佑護遼東百姓。"
鑄劍師等人右手豎立,左手平方,做出一個星月神教教衆的禮儀,紛紛離開。
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山,烈無非扯了扯嘴角,低聲詢問"師父,我們上去嗎?!"
"嗯。"
雲落點點頭,率先起步,這座無名山,並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哪一年開始,星月教坐落在上面,自此也就叫了聖山。
沿途並未有守衛,遼東一代,對於星月神教的敬仰已經堪比神一般的存在,根本不會有人有着冒犯神的想法。
兩個人行走了一段時間,坐下休息的時候,烈無非伸手朝着身後摸去,卻是驚呼一聲"啊……"
他的聲音之中帶着驚恐,倒是讓雲落轉過頭看向他。
"怎麼了?!"
烈無非結結巴巴的指着手中猶如細線一般的小蛇說道"師父,蛇……"
雲落這才發現不太對勁,這裡並非五毒教,如何會有這麼多的蛇出現,周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眼看過去,居然是無數的猶如金絲細線一般的小蛇。
他心中頓然升起了警惕自信,自懷中掏出一把粉末灑向烈無非和他的身邊,這鋪天蓋地的粉末飄散在空氣之中,兩人所在的地方被粉末所包圍,金絲線蛇倒是繞道而行。
"師父,這是什麼?"
"避蛇蟲的粉末,因爲孃親素來不喜歡蛇蟲鼠蟻,所以赤炎叔叔製作了許多這樣的藥粉,我與孃親都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