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橫兒是孫兒的妻子,她到底犯了什麼樣的錯誤,祖母要如此的重罰。"
烈西曉一個大跨步,走到雲橫的面前將她擋在身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雲橫眨了眨眼睛,這慈安太后的表現未免也太過激烈了。
摸了摸自己這張臉,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張臉惹禍了,但是……
這張臉怎麼看也不像什麼國色傾城啊,倒是那慈安太后,現在恐怕是六十的年紀,居然包養的只有三十多歲的模樣,比起那承德帝更像是姐姐,絲毫不像母親。
她悄悄的伸出手拉扯了烈西曉的衣角,烈西曉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絲毫不曾鬆開。
不知道爲什麼,她心中沒有半點的擔心,似乎只要面前這個男人在,就能夠爲她遮擋住所有的風雨。
終於平息了下來,慈安太后看向雲橫的目光有些複雜而奇怪,厭惡,恐懼,甚至還夾雜着一點點說不清楚的害怕……
害怕?!堂堂大烈的慈安太后,母儀天下的女人居然會害怕她?!這倒是讓人有些玩味難解。
雲橫心中不停的思索,倒是周圍被禁衛軍全數的圍住,長矛齊刷刷的對準了雲橫,只是因爲烈西曉的緣故,那些禁衛軍面面相覷,卻不敢靠近。
"祖母,橫兒如果有什麼不懂事的地方衝撞到你,孫兒爲她道歉。"
烈西曉站立在雲橫的前面,猶如堅強的鐵塔,絲毫不肯離開。
他昂着頭,與慈安太后隔着相望,兩個人沒有任何人鬆口半分,慈安太后眯起了眼睛看着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孫兒,半響之後怒極,只能說出一句"好,好……"
雲橫感覺到烈西曉的手有些顫抖,他似乎情緒有些激動,她反手握住烈西曉的手,片刻之後,烈西曉正面對視慈安太后。
"祖母,橫兒是孫兒的妻子,孫兒必須保護她。"
"你們耳朵都長到哪裡去了,給我將離王妃拿下,仍進天牢。"
慈安太后沒有再看向雲橫和烈西曉,只是朝着一直站立在邊上的禁衛軍冷斥一聲,禁衛軍面面相覷,卻依舊有些遲疑。
"誰敢?!"烈西曉一手橫檔在雲橫的面前,宮中禁衛軍大多都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即使現在他並非禁衛軍統領,但是仍然又不少的人在他的餘威之下什麼不敢動。
"放肆,哀家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揮開烈西曉的手,雲橫自他身後徐徐走出來,她容顏素淨,聲音不快不慢"太后娘娘,今日你要將孫媳打入天牢,孫媳並無怨言,但是孫媳只是求個明白。"
她可不是大烈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這老太婆要將她關入大牢,沒有個理由,她纔不會罷休。
雲橫微微昂起頭,看着面前風韻猶存,眼眸卻始終不肯對上她的慈安太后,慈安太后似乎並不想再見到她,眉頭微皺,鎖住的眉頭之下一雙眼睛甚至連看她一眼似乎都顯得有些勉強。
她緩緩的轉過身,雲橫周身一冷,那雙眼睛之中包含了太多的複雜,其中的怨恨,冰冷甚至讓她都有些感覺到寒冷。
看來這慈安太后必然認識自己?!
當然不是認識她?!而是認識這具身體。
"來人,將她押如天牢。"
"祖母……"
"閉嘴,你若是還認我這個祖母,就不許再開口說一句話。"
怒斥一聲,慈安的聲音顯得有些尖銳,禁衛軍終於繞過烈西曉將雲橫圍住,雲橫看到慈安太后的模樣,就知道這老太婆必然不會說什麼原因,倒是聳聳肩膀,閒情逸致的開口"我自己會走,不許碰我。"
再怎麼說她也是堂堂離王妃,這麼一句話,那些禁衛軍也始終不敢靠近,然後護着她朝着天牢的方向走。
烈西曉對着雲橫用口型說道"等我。"
雲橫點點頭,她知道烈西曉心中也有疑惑,所以必須等她離開之後才能夠問慈安太后。
雲橫離開之後,慈安看向雲橫的背影,那目光甚至讓烈西曉感覺有些寒冷,冰冷,厭惡,甚至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惡意,這不是一貫慈祥可親的祖母,烈西曉這才緩緩開口。
"祖母,橫兒雖然出身不高,但是她一向善良單純,孫兒不知道祖母爲何對橫兒如此的態度?!"
慈安的眼眸慢慢的掃過烈西曉,甚至在提到雲橫的時候眼眸之中都帶着一種厭惡"哀家不管你到底娶什麼樣的女人,絕對不可以是她,你明白了嗎?!西曉?!"
烈西曉微微皺起眉頭,祖母素來不動聲色,鮮少有如此動怒的時候,爲何獨獨對橫兒如此的態度?!
說完之後慈安太后根本不給烈西曉說話的機會,直接命人將大門打開,太極殿的大門緩緩的打開,發出吱吱的聲音。
站立在大殿中央的永定候一個回頭,那張酒色薰染的臉上原本有些惱怒的神色,卻在看見站立在門外的人的時候驚恐萬分的跪倒在地上。
"臣見過太后娘娘。"
"永定候,你眼中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哀家可是聽說你獻給陛下絕色美人。"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臣不過是帶個女子見陛下,並未有其他心思。"
慈安太后拂袖從永定候身邊經過,大殿的上方坐立的承德帝見到慈安天后的時候臉上也浮現絲絲的驚訝。
"兒臣見過母后。"
"皇上,這就是永定候獻給你的絕代美人,給我擡起頭,讓哀家看看,到底有多美麗?!"
對着那匍匐在地上,長髮垂地,整個人給人一種奇異而又融合的美感,慈安太后冷着一張臉看着那位鮫人女子。
鮫人女子聽到慈安太后的話慢慢的擡起頭,那張梨花帶淚的臉上柔弱似無,肌膚勝雪,眼眶顯得有些紅潤,應該是這幾日哭泣所致。
她咬住紅脣,檀口如火,輕啓朱脣"非煙見過大烈太后娘娘。"
她的動作有些遲緩,但是舉手擡足之間那種渾然天成的誘惑,讓慈安太后這般的女人也忍不住有些怔住。
她轉眼看向永定候,突然之間怒喝一聲"永定候,你是何居心,居然將鮫人一族公主送入大烈皇宮,東海鮫族驍勇善戰,人人都是可以以一敵百的勇士,你這般,會讓大烈陷入萬劫不復的境況。"
原本有些忐忑的永定候在慈安太后這一聲呵斥之中,整個人顯得有些茫然,居然被嚇到直接跪倒在地上,慈安太后恨鐵不成鋼的看向這個本家侄兒,只能夠長嘆一聲。
然後走到非煙的面前,居然伸出手親手將非煙扶起來。
"鮫人一族的公主,你自遙遠的東海來到大烈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哀家必然會派人通知你的族人,將你完好的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