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咋就成希望了
若飛倒未覺出有什麼,看來那些異常只是針對墨雅與墨岷的,就是墨漢與墨嘉也只是畏懼、多年來的陰影揮之不去,因爲沒有靠前,所以沒有覺出異常。
四人退開一段距離,遙遙地對若飛說道:“小師弟,你沒事就好!想着把這裡安排好之後,去墨雅師姐那裡領取‘新進弟子須知’,你就先安排吧,我們也回去修煉了。”
頗有幾分倉惶之意。
看來這“祖廬”至少有一樣好處,沒有禁制也一樣不擔心別人窺看。
方纔回到屋內,就感覺到雀兒筆的躁動,將其放出後,直接就依偎在“蒲團”旁,眼睛眯細,十分享受的樣子。
若飛“啐”了一口,“沒出息!”
隨後自己也一步跳上“蒲團”,盤膝坐好,很沒出息地進入冥想。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神念行雲流水般躍動,說不盡的歡喜自在,神念愈發活潑。幾個時辰後,這一段描摹完畢。
隱隱的感覺到神念在描摹“菩薩”二字、“波羅蜜”的“蜜”字以及“五蘊皆空”中的“蘊”字時,往往遇到窒礙,頗不順暢!
神念幾番遇阻後,基本都是繞過“窒礙”,接着冥想下一個字。
這一段下來,前一句二十五個字,後一句二十七個字,只有前一句的“菩薩”、“蜜”、“蘊”四個字,神念並未領會其中之意。
心下躊躇,“是繼續呢?還是將這幾個字弄明白?”
“繼續!”若飛很快決定了,他本不是一個認死理的人,“這麼長一段‘心經’,說不定後邊有多少想不通的呢?”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這部“心經”,實是羲之老祖超渡神、晉玄天之後,以歸真境之功力寫就的文字。
“心經”成,卻無人理解。想羲之老祖以書道聞名於世,這篇“心經”卻沒有誰肯恭維,滿篇曲曲彎彎,都道是老祖遊戲之作,不知老祖長吁短喟,嘆息連連,只得收來“祖廬”,只待後生。
誰想若飛卻不是一個拘泥的書家,加之其強大的神念力,竟然從不合規矩的曲曲彎彎中悟出另一番天地,老祖有靈,定然雙手加額,謝天謝地了。
這一段文字雖長,有“窒礙”的幾個字而已,統統繞過!
不覺間天已向晚,猛可地醒來,想起師兄的話,應該去墨雅師姐那裡一趟,取一本什麼“新進弟子須知”,再不去天就要黑了,何況此時已經覺得很餓了。
有強大修爲的人,於俗世中的飢餐渴飲並無需求,修煉中自能取天地精華爲己所用,若飛距那一步看來還有些距離,所以未能免俗,餓了就要吃!
墨雅師姐住哪裡呢?
這些現在都難不住若飛,神念一動間,書院風雲盡在眼底。
“唔,居然都在師父那裡!”正好,去拜見師父,順便找墨雅師姐。
認準方向,一路行來,片刻就到。
“拜見師父,師兄師姐們,大家好!”若飛團團作揖。
衆人見到若飛來此,並不吃驚,皆含笑還禮,墨漢還和若飛打趣起來。
“若飛來了正好,最近有些事情要和你們說。”顏長老發話,衆弟子皆正襟危坐。
“墨瑚、墨魚,你們最近這趟差辦的不錯,諒閆老財家以後再不敢囂張!
墨嘉,你的差事卻是太差,要不是若飛神念力有點底蘊、所幸無虞,你是要受罰的!
上一回墨漢墨雅也是若飛的事,就辦的好!”
墨嘉臉色不好,唯唯稱是。
若飛替墨嘉師兄不平,“那些事情也怨不得墨嘉師兄啊!”
“若飛呢,雖然剛進師門,但是不辱師門,還給師門帶來榮耀!他在師門的名字嗎——爲師還要斟酌,一定要響亮的!”說到後來,顏長老漸漸亢奮:“說到師門,你們知道得太少,就是你們的大師兄也僅知一二。待你們的小師弟命名那一天,我會告訴你們!”
“這件事,院長知道,院監知道,院裡很多人都知道。但他們不敢說,不敢觸碰,爲師也有顧慮。現在,師父告訴你們:師門崛起、書院崛起,時日不遠,因爲我們有了希望、有了未來,就是我們有了你們的小師弟——英若飛!”
若飛目瞪口呆,“這是哪跟哪啊?我咋就成希望了?”
他不知道,從特招開始,顏長老心態就開始變化,先是先天之靈符合師門遺訓:三彩翻出五彩光,一隻靈筆色蒼蒼。接着“祖廬”竟然接納了他,讓他信心更加堅定!彷彿幾個甲子的生命終於有了延續,彷彿書院都生機勃**來。
這幾天,他與柳長老、無心大師幾次碰頭,唏噓有之、流涕有之、狂歌有之,就是沒太說什麼有用的東西。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本來好多事情應該徐徐圖之,不想今日情緒高漲,顏長老就說出了一大半。
衆多弟子當然知道這個小師弟天賦有多麼恐怖,可是師父興奮的莫名其妙。這和師門崛起、書院崛起有什麼關係呢?不過師父高興就好。
尤其墨漢,一張闊嘴合不攏來,“小師弟,你就是福星啊!你來了,我們幾個該罰的都變成褒獎了。哈哈哈……”
“你們做師兄師姐的,今後多幫襯小師弟,修煉上的事情多指點,可不能讓小師弟在書院受委屈了!”顏長老嚴肅地說道。
“知道了,師父!”師兄師姐們齊聲答道。
心裡卻暗自嘀咕:“怎地師父忒沒原則,與以往所教頗有相悖”
只墨漢大聲迴應:“師父,您放心,有我們在誰也不敢動小師弟一根汗毛!”
“這樣最好。”顏長老似又想起了什麼,“柳長老和無心大師門下人丁不旺,聽說最近在院裡頗受排擠,有人還因此受傷,你們平時多走動走動,別讓人小覷了你們的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