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斷理還亂,這就是葉凡現在和幾段感情的完美詮釋,正當葉凡苦思冥想如何調節這種尷尬氣氛的時候,血手笑嘻嘻的走過來,雞動的說道:“豔豔啊,我們都很需要你啊。”
豔舞淡淡笑道:“需要我做什麼?”
“呃……”血手沉吟了一會兒,道:“這個問題比較賦有哲學含義,不如到我房間,我們脫光衣服促膝長談,你放心,所謂促膝呢,就是單純的膝蓋砰膝蓋而已,不要誤解我的意思喲,哦呵呵呵呵。”
“促你妹啊,一邊玩蛋兒去。”葉凡大聲叫罵道,他對於美女,向來都是抱着誰動他衣服,他斷誰手足的堅定決心。
王志翔從樓上走下來,聽到血手吃癟,心裡頓時暗爽,幸災樂禍看着血手,旋即開心的打着招呼:“古德莫您。”
“古你媽的頭,早上怎麼不叫我起牀?”葉凡對王志翔早上沒有用一百八十分貝的淒厲嚎叫聲叫他起牀仍舊耿耿於懷,對王志翔也沒好臉色。
王志翔熱臉貼了冷屁股,嬌嗔的白了葉凡一眼,蘭花指一指:“討厭。”轉身扭着碩大的屁股灰溜溜的跑掉了。
血手在一旁看的心好不舒暢,心裡總算是平衡了。
豔舞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幾個他們幾人打鬧,絕美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那種笑不似笑不露齒的含蓄,也不絲毫沒有開懷大笑的奔放,淡然優雅猶如高山流水,清谷幽林,讓人面對這種笑容時,會自然而然的平靜舒坦下來。
“你接下來要找什麼?”豔舞淡然詢問。
“吃完午飯再說。”葉凡想了想說道,旋即便走進廚房忙活着,豔舞則靜靜的坐在沙上,臉上保持着那抹淡然高雅的笑容看着屋裡一羣大老爺們像一羣孩童一般肆無忌憚的嬉笑怒罵,她甚至有些羨慕這幾個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夠無所顧忌的相互譏諷怒罵,似乎打擊他人就是他們的快樂之本。
如果外人在場,也許都會被他們打鬧時的樣子給欺騙了,誤以爲他們只是一羣長不大的男人,可熟悉他們的人可都知道,他們現在這副潑婦罵街的姿態下,到底隱藏着何種危險,誰又會聯想到他們就是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江湖高手呢。
以前王嬋的父母暫住在葉家花園,他們打鬧的時候還會選擇性將花園當成戰場,但葉凡幫王父王母將房子收了回來,王嬋不好意思再麻煩葉凡,就把父母都給接回去住了、。
於是血手,王志翔,永純三人打鬧的就更歡了,幾乎每個地方都能成爲他們的戰場,葉凡擔心葉家花園遲早會被他們三個拆了,也並不是不無憑據的。
殷雪琪也靜靜與豔舞並肩而坐,她的靜不同於豔舞,她是一種淡漠,冷若冰霜的靜,靜的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靜。
而豔舞則是一種淡定從容,高貴典雅的靜,靜的猶如深谷幽林一般引人矚目,靜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瞭解她,甚至於征服她。
“你一起去?”豔舞淡然看了殷雪琪一眼,便轉過頭,臉上的笑容依舊如初。
“恩。”殷雪琪點頭,冷漠的神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豔舞嫣然一笑,便不再說話,殷雪琪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兩人旋即又保持着截然不同的靜態,這兩個人坐在一起,要她們像平常女孩那般聊天拉家常,甚至說些八卦,除非王志翔不再便秘。
今天是週日,王志翔又上廁所去了,因爲碰到雙休日和節假日,王志翔都會多犒勞犒勞自己。
“開飯了。”腰間繫着圍裙,一手端着一盤菜餚的葉凡十足一個保姆的姿態,將菜放在餐桌上對外面大喊。
豔舞看着對敵人霸道蠻橫,心狠手辣,在家卻顧家持家的葉凡,淡然笑道:“其實,我挺羨慕唐雲的。”
“我也是。”殷雪琪同樣冷冰冰的說道:“與其說羨慕,不說說嫉妒。”
豔舞一愣,旋即輕輕一笑,也並沒有反駁,起身朝餐廳走去,殷雪琪緊隨其後。
其實兩人都知道各自的心理,知道彼此都對葉凡有着莫名的情愫,這股情愫不是一見鍾情,不是兩情相悅,只是日積月累的一種玄妙的感情,只不過很多事並不需要挑明,尤其是豔舞和殷雪琪這種聰明的女人,她們都選擇了額心照不宣。
“翔崽呢?”葉凡見所有人都開始狼吞虎嚥,而翔崽卻不見蹤影。
“今日週末。”血手只說了一句話,葉凡頓時就明白了,這傢伙碰到節假日便秘還多來幾次。
說曹操曹操到,這度顯然比葉凡還要牛叉,王志翔大汗淋漓,一臉疲憊,像似和絕世美女交戰了幾個百回合一般。
“才四十五分鐘,不給力啊。”血手看了看手錶,又看了看王志翔說道。
“哥拉的不是粑粑,是寂寞。”王志翔也不知道洗手沒洗手,坐下來拿起碗筷就是一頓狼吞虎嚥,勢頭威猛如秋風掃落葉。
“你手是乾的,別告訴我你沒洗手?”永純一臉惡寒的看着王志翔。
“我這麼愛乾淨的人,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拉完粑粑之後還洗手的?”王志翔痛心疾的看着永純,這傢伙也太不瞭解自己了,還兄弟呢。
“吃飽了。”殷雪琪,豔舞,施雲三女同時放下碗筷下桌。
“哥吃的不是飯,是寂寞。”王志翔又道。
血手一臉暴汗的盯着王志翔,永純和葉凡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怪異,王志翔大惑不解,血手爲其解惑,道:“剛纔你說,你拉的不是粑粑,是寂寞,剛纔你又說,你吃的不是飯,是寂寞,由以上兩條信息,我們可以運用等同定理,因爲粑粑等於寂寞,飯等於寂寞,所以粑粑等於飯,由此我們又可以得出一個定論,你吃的是粑粑。”
“你才吃粑粑,你全家都吃粑粑。”王志翔不甘示弱的大聲叫嚷道。
你妹啊,請原諒在吃飯階段出現如此噁心的對話。
“你們繼續吃吧。”餐桌上的人一下子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擊掌慶賀了一番的血手和永純以及將吃飯和便秘當成藝術誰也不能阻止他追求藝術腳步的王志翔三人還吃得津津有味。
看着三人胡吃海塞的樣子,葉凡都開始懷疑他們三個是故意聯合起來整的別人沒胃口,他們好吃獨食,恩,肯定是這樣。
“現在已經找到金絲軟甲,還有馬家的天蠶絲手套,接下來我想找紫金飛刀。”葉凡看着豔舞說道。
他沒有先找斂血劍和斂血劍法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斂血劍和斂血劍很可能就在一個人的手裡。
可想而知,擁有江湖一神兵和學會曠世絕學斂血劍法的人,實力必然通天,要拿這兩樣東西恐怕難上加難,唯有先找到紫金飛刀強化一下實力之後,再去打斂血劍的主意。
“紫金飛刀……”豔舞別有深意的看了萬孜亮一眼,道:“這件東西恐怕比較麻煩。”
“我當然知道,你知道紫金飛刀的下落嗎?”葉凡焦急詢問道。
“萬孜亮比我更清楚。”豔舞笑着說道。
“紫金飛刀該不會是你家的家傳寶貝吧?”葉凡驚異看向萬孜亮。
萬孜亮點了點頭:“是的。”
“我早怎麼沒想到呢。”葉凡悲慼的現,這事兒似乎真的麻煩了,但又可以說更加簡單了,當然,前提是萬孜亮大度到可以冒着失去家傳之寶的風險將紫金飛刀借給葉凡。
“但紫金飛刀在我爹手裡就已經被搶奪了。”萬孜亮神色淡漠,意思很明顯,壓根沒有傳到我這一代。
“你妹啊,家傳之寶怎麼都不藏好?”葉凡心唯有悲嘆,他現自己就是個勞心勞力的命,好不容易有件可以走捷徑的事,結果還是要繞幾個彎子。
王志翔走過來,譏諷道:“還不是多了你這種要寶不要命的人。”
“在理。”血手,永純,施華,施雲,呂珊等人紛紛點頭,非常同意王志翔的說法,就連萬孜亮也用別樣的眼神盯着葉凡。
小凡哥頓時淚流滿面,我願意嘛,這不是非常時刻得用非常手段嘛。
調準了一下心情,葉凡問道:“知道被誰搶了嗎?”
“你們應該知道歐陽家的飛刀技也是江湖一絕,其實那不過是歐陽辰博學到我們萬家紫電飛刀的一點皮毛演化過來的而已。”萬孜亮說到這微微有些動容,似乎是段並不愉快的記憶。
“那才只是紫電飛刀的一點皮毛,我滴個親孃啊,那紫電飛刀的威力究竟有多麼恐怖?”葉凡暗暗咋舌,他見識過歐陽家族的飛刀陣,歐陽辰博的飛刀也是威猛無比,但依萬孜亮所言,這不過是紫電飛刀冰山一角的威力,未免也太神乎其技了。
葉凡驚歎之餘,又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道:“歐陽辰博怎麼會學到你家的飛刀絕技?”
“當年歐陽辰博和我爺爺是莫逆之交,可誰知道歐陽辰博這個老狐狸,原來一直都居心不良,只是爲了我萬家的紫電飛刀,他用計騙取我爺爺的信任,而後讓我爺爺傳授他紫電飛刀,可這是家傳絕技,從來不外傳的,我爺爺破例傳授給他,紫電飛刀分爲九刀,但我爺爺只傳授給歐陽辰博兩刀,這已經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但歐陽辰博狼子野心,依舊不滿足,所以聯合其他高手設計陷害我們家,最後我爺爺拼死讓我和我爹帶着紫電飛刀秘籍離開,但歐陽辰博和另外幾名高手依舊不依不饒的追殺我和我爹,我爹阻擋他們,秘籍在打鬥被撕下了最後兩刀的功法,我爹拼着性命帶我離開,最後受了重傷,一個月後重傷不愈也……,紫金飛刀從那時候開始,就消聲滅跡,那時候,我才十歲。”
萬孜亮神色依舊冷漠,訴說着一段痛苦的回憶,那漠然的神情卻彷彿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般,這個不善於傾述也不需要傾述的男人,沒有人看得透他內心深處的感受,冷漠的神情似乎說明他已經漸漸淡忘了那件事,可事實上,真的能淡忘麼,或許能忘,他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