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暗刀傷人?”葉凡似笑非笑的看着被一刀透過了手腕的張鵬,裝模作樣的大聲叫嚷起來,其鄙夷的含義不言而喻。
他自然知道是誰出的刀,恐怕整個江湖能出如此神鬼莫測飛刀絕技的唯有萬孜亮一人,即使歐陽家的暗器功夫相當不錯,但和萬孜亮這個專業級的狙擊手比起來,他們只算是小菜鳥。
王志翔一臉茫然之色,聳了聳肩,無辜的說:“不知道啊,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到處亂放飛刀,不知道飛刀是很危險的嗎?就算沒有扎到人,扎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滴……”
“你……”張鵬自然看得出來這羣人在對自己冷嘲熱諷,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葉凡無奈,攤了攤手,道:“抱歉,真的沒人看到誰偷襲你啊。”
“一羣廢材,也敢跟張家作對,找死。”張鵬身邊的師弟帶着不屑一顧的神色,霍然展開身形朝最近的葉凡攻去。
然而剛剛踏出一步的那人,身形便陡然停住,他臉上仍保持着不屑一顧的蔑視,眼卻蘊含着無限的恐懼,方纔的高傲還沒有來得及從臉上褪去,鮮血已經從他的腦袋上溢出,淌過他整張臉孔,一滴滴的掉落在身上,地上,一把飛刀儼然插在他的腦袋上。
張鵬那一夥人仍舊沒有現這把飛刀到底是怎麼來的。
“王八蛋,嚇我一跳。”葉凡惡狠狠的瞪了萬孜亮一眼。
萬孜亮是站在他身後,而剛纔那名年輕人又正是朝他衝過啦的,萬孜亮那一刀幾乎是擦着葉凡腦袋一側飛過去。
若是葉凡剛纔做出閃避動作,很可能還會被那一刀弄巧成拙的擊,幸好他對萬孜亮的飛刀有絕對的自信,這才忍着沒有下意識的做出閃躲動作。
看來永純,王志翔,血手幾人孤立萬孜亮也是情有可原,這傢伙簡直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危險係數太高了。
被神秘莫測的飛刀弄的一死一傷仍舊茫然無知,張鵬等人頓時驚恐萬分,他們根本不知道飛刀從什麼方向飛過來的,甚至不知道飛刀到底是什麼時候動的。
張鵬心知肚明,若是暗處的人朝他飛刀,他連閃躲的能力都不知道,足以稱之爲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們走。”張鵬神色陰冷的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馬家浜衆人,冷然說了一句,便轉身快步離去,其他師弟扛着倒在血泊的那名已經喪命的師弟緊隨張鵬身後離開。
呂珊好奇的看着葉凡,一個曾經被黑道的劫匪架住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男人,面對一羣武林高手,竟然怡然不懼,還能夠泰然自若的談笑風生,這等豪氣魄力與之前的表現格格不入,加上方纔他竟然能夠警覺的現門外有埋伏,並且及時的將自己甩飛然後關上房門,所表現冰山一角的度委實駭人。
呂珊悄悄的碰了碰馬志達的肩膀,問道:“他真的會武功?”
馬志達看了葉凡一眼,點頭道:“很變態。”
“那你和他們這幾個人比誰厲害一點?”呂珊好奇的問。
“不要拿一個正常人和這羣變態比。”馬志達無奈的嘆氣。
“他們是什麼人?”待那羣人離開後,葉凡好奇的看着馬志達,這麼囂張的人,一般後臺都比較大。
馬志達沉吟道:“北陽市一大家族張家的大弟子,仗着自身實力不俗,又有張家這個大靠山,向來都是目無人,不可一世,連我爹都放在眼裡,又怎麼會對我客氣。”
葉凡問:“那個什麼家族大會是什麼玩意兒?”
“這是每三年一屆的家族盛會,這是三屆,由張家舉辦,召集北陽市所有或大或小的家族參與,共商家族展大計,畢竟在這個江湖,不聯手的話,很難在這個江湖上立足,當然,豐海市的四大家族除外,他們是比較古老的家族,長年累月的展,勢力在整個江湖算是領導者,但是其他家族不同,都是某一個不錯的高手創建的,並沒有那麼深厚的家底,所以必須聯合,互相幫助,這才能給其他門派勢力一些威懾,讓那些門派勢力不至於對家族下手。”
“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抓咪咪。”在屋內對血手一陣狂捅心情舒暢的永純走出來撇嘴說道。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別整天就知道抓咪咪,俗不俗?”血手鄙夷道。
“靠,我他媽怎麼沒出息了,除了抓咪咪我人生還有很多遠大的志向,我還要舔咪咪。”永純絲毫不忌諱衆多美女在場,說的坦然自若,旋即還高歌一曲:“舔咪咪~~~你笑着舔咪咪~~~好像那話兒開脣縫裡開脣縫裡~~~哪裡~~~哪裡奸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獸襲~~~我一直想勃起~~~”
“嗦。”一把飛刀如閃電一般插在永純手扶的房門上,與他的手掌不過一寸距離。
“你~媽~了~個~靶~子。”永純嘴脣顫抖着,又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拿起貼着萬孜亮照片的奧特曼娃娃用四個釘子像耶穌那般死死的釘在牆壁上,旋即龍爪手一陣狂抓,片刻間將一個精美漂亮的布娃娃給撕成了碎片,輕羽棉花如雪花般漫天飛揚。
少了永純的插科打諢,葉凡才抓住機會,他淡然笑道:“剛纔恐怕他們並非試探,而是真正的刺殺。”
“爲什麼這麼說?”馬志達,藥王等人紛紛不解的望着葉凡。
殷雪琪同樣也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葉凡,對於葉凡,殷雪琪內心其實是抱着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愫,感激?感動?或許兩者並存。
葉凡數次的挺身而出救她於水火之,早就已經在她冷若冰霜的芳心埋下了一顆感激的種子。
接觸的越深,對葉凡越深入的瞭解,知道了葉凡的遭遇,對於葉凡能夠頂着深仇大恨抱着一股信念堅持到如今這種地步,那種非常人所能有的毅力和決心讓殷雪琪欽佩,之後葉凡爲了不讓其他人受傷害,寧願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也在所不惜的精神,殷雪琪也着實感動不已。
一個男人必須要讓女人有所崇拜的地方,這樣才能讓這個女人對你有所好奇,有種越無法接近越想靠近的衝動,這樣也能讓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男人產生愛慕之情。
葉凡高絕實力和麪對四大家族一大羣高手仍舊從容不怕的魄力,確實很有魅力。
每當看到葉凡那種彷如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睿智時,殷雪琪內心裡都會升起一種喜悅,一種自豪,她無法確定自己這種感覺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愫,愛?或許並不算吧。
現在這樣就挺好,是的,挺好,殷雪琪很滿足現狀。
葉凡從房門上拔下一個梅花鏢,道:“這些暗器上都有劇毒,完全是要取人性命,或許是因爲馬老大去世,他們覺得馬家已經羣龍無,沒有挑起大梁的人,故而想將你們馬家佔爲己有,或者說,想將殷雪琪佔爲己有。”
葉凡嘴角帶着淺顯的笑容,方纔張鵬對殷雪琪的一番話,只要沒有單純到一心只想抓咪咪的永純那種程度,就完全可以聽得出來張鵬對殷雪琪心懷不軌已久。
“我跟他什麼都沒有。”本不需要任何解釋,殷雪琪卻仍舊說了句廢話,這是她爲數不多的話語最沒有含金量的一句,似乎怕葉凡誤會什麼。
“我明白,只是他對你有企圖而已。”葉凡笑道。
“這個狗屁大會就不要參加了,我們又不是要稱雄爭霸,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就是了。”馬玉婷的思想在這些人面前顯得有些單純,似乎認爲只要馬家不去參加,便能和那羣家族勢力脫離關係,安安生生的過自己的生活。
葉凡搖了搖頭,旋即臉上露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參加,一定要參加。”
“可是我們馬家的實力,其實就和張鵬說的那樣,去不去都無所謂,只不過是個形式罷了,今天若是沒有你們在場,恐怕我們也沒有機會活着選擇去與不去。”馬志達不無失落的說道,在這個實力爲尊的江湖,每個人都渴望擁有強悍的實力受萬人敬仰,讓人畏懼。
“以我們的實力,用不着怕他們!”血手淡然笑道。
大淫賊神色微微黯然,旋即又強迫擠出一道玩世不恭的笑容,道:“今晚月色真不錯,我出去逛逛,看看北陽市這些大家族有沒有合適的美女下手,要不然就有辱我大淫賊的威明瞭。”
“不準去……”馬玉婷嬌嗔的拽着大淫賊的手臂,佯怒道:“你不是答應了我金盆洗手嗎?你叫張兵波,不叫大淫賊,江湖上再也沒有大淫賊了。”
“是啊,江湖上再也沒有大淫賊了。”大淫賊神色黯然,看着自己的雙腿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只剩下不到兩成的實力,如何還能稱之爲大淫賊……
大淫賊咧嘴一笑:“沒事,我只是出去走走。”
說罷,轉身離開馬家大院,留下衆人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