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望去,立刻便見十名統一身着玄青色長袍的老者呈圓形飛身而來。
僅眨眼間的功夫,便將陳二狗二人牢牢圍在了正中心。
“放人可以,我只想知道秦慕冰在哪?
別說不知道,我親眼見她進的毒仙谷。”
紋絲未動的陳二狗,並未一一去打量那些老者,一臉平淡道。
雖然是通過土地感應,才得知的秦慕冰進了毒仙谷。
但這和自己親眼所見,並沒有任何區別,容不得他們抵賴。
“秦小姐是谷主貴客,確實在谷中沒錯。
但我們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詞,所以已經就此事,請示過秦小姐。
據秦小姐說,她並沒什麼愛人,更不認識你。
放人之後,你走吧!我們不想爲難你一個晚輩。
你若要一意孤行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名銀鬚過胸的老者,面色陰沉朝陳二狗逼近兩步,帶着無可抗拒的威嚴道。
“那你們又何嘗不是一面之詞?想讓我離開可以,除非秦慕冰站到我面前,親口告訴我。
即便是視頻都不行,否則,我怎麼可能知道她是不是受你們脅迫?
而且,我可不是一面之詞。”
掏出手機打開相冊頁面拖動幾下,隨後亮示給老者後,陳二狗面不改色的鏗鏘有力道。
整面相冊都是陳二狗和秦慕冰比較親密的照片,這已經足矣證明自己的話絕對不假。
“這麼說,你是非要逼老夫對你狠下殺手咯?
小子,硬闖毒仙谷者,從未有一人能活着離開。
谷主開恩,特赦你活路,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別不識趣。”
只簡單瞟了一眼相冊的老者,在發生一聲不屑冷笑後,立刻面色陰寒道。
同時發出一聲冷笑的,還有陳二狗。
他的答案,對陳二狗而言,既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無視鐵一般的事實,就是耍流氓,所以有些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的是,他們若是願意讓自己見到秦慕冰,從一開始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不過,不管怎麼說,至少陳二狗已經確定,秦慕冰現在還在谷中。
這答案,就已經足矣讓他心中興奮不已。
迫切想要見到秦慕冰的陳二狗,立刻便失去了和他好言好語的耐心。
“既然如此,又何必廢話?那你們就先準備給他收屍吧!”
所以立刻稍稍加重了扣住中年男子咽喉的手腕力量,依舊用平心靜氣的口吻道。
“毒仙谷,從不給人收拾,不管是自己人,還是外人。
你也用不着威脅老夫,因爲這對我們,根本沒用。
大不了,谷內那幾堆森森白骨中,今天再多兩副。”
不管陳二狗是真想殺人?還是故意威脅?
反正幾名老者都不在乎,所以除了那中年男子的痛不欲生的在奮力掙扎外。
現場根本就沒一人的臉上,有半點情緒波動。
“行吧!佩服,你們纔是真正的狠人。
不對,你們比狠人還多一點,狼人。”
本來就不喜殺戮的陳二狗,確實也就是想試試能不能威脅到他們。
見毫無效果,也只得無奈的扔下中年男子,準備迎戰。
既然秦慕冰是谷主貴客,能避開毒霧,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她能在一名築基中期修真者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倒還真讓陳二狗有些意想不到。
這足以證明,以秦慕冰現在的實力,至少已經達到金丹境修爲。
短短兩個月,從一名普通人,變成至少金丹境修真者。
這速度,火箭都趕不上,簡直就是脫胎換骨。
世間萬物,包括修真功法,皆有規律。
任何捷徑,都將付出相應,甚至成倍的代價。
之前上官家,便是一個典型例子。
所以陳二狗不得不替秦慕冰的身體擔憂,這也爲什麼,非要找到她的原因。
而且自己明明就是秦慕冰愛人,這些傢伙卻依舊千方百計阻攔。
所以陳二狗肯定,這其中肯定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無知小兒,送他一程。”
見陳二狗給臉不要臉,銀鬚老者頓時身形疾退。
一股宛如長龍般的真氣,劃開毒霧,迅速向着天空騰飛而上。
其餘九名老者,也是迅速掐訣,立刻便做出了完全一模一樣的動作。
“不,不好,完了,他們要啓動護谷大陣,快,快阻止他們。”
陳二狗倒是沒什麼反應,一旁的中年男子卻瞬間徹底傻了眼。
那差點瞪掉出來的眼珠子,顯然遠比之前被陳二狗拿下的那一刻,更驚恐。
只可惜,十名老者早有準備,而且他提醒得實在太晚。
中年男子話音還未落,一個類似八卦圖的巨型光影,已然盤旋在二人上空。
“打完,收工,真是無趣,對付這麼一個小屁孩,谷主居然不讓我們親自出手。”
“就是,爲這小子啓動護谷大陣,簡直是血虧。”
“無聊的遊戲,該回去睡大覺咯!”
“閉嘴,谷主這麼做,自然有谷主的道理。
都給我盯好了,在他們化成白骨之前,誰也不許離開。”
收回真氣的同時,九名老者臉上立刻便露出了意猶未盡之色。
若不是那領頭銀鬚老者阻止,他們還真就打算就此離開了。
畢竟,護谷大陣,可是毒仙谷根基,也是最厲害的殺器之一。
藥王谷護谷大陣,谷主稱之爲天下第一陣。
自從建陣至今,之前只因爲一名元嬰境修真者啓動過一次。
結局震撼整個毒仙谷,不到十分鐘時間,便已經化作一灘血水,連骨頭都沒剩下一根。
雖然銀鬚老者也覺得谷主這決定過於誇張,但,既然是谷主的意思,他也只能照辦。
要知道,護谷大陣可是一次性的,再次重建法陣,得谷內所有人員合力,至少得耗費近二十年心血。
爲這麼一個小屁孩,確實怎麼想都不值得。
也難怪大家打算回家休息,畢竟,這可是元嬰境武者,都無可奈何的天下第一法陣。
“完了,徹底完了,沒想到,辛辛苦苦守谷一輩子,最後卻要慘死在自己人手裡。
大,大哥,求求您,殺了我吧!求您了,下輩子我給您當牛做馬。
真的,下輩子您讓我做什麼都行,只求您現在擡擡貴手,給我一個痛快。”
就在陳二狗簡單打量這法陣的時候,那中年男子忽然一路跪爬了過來,淚流滿面的磕頭如搗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