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上官倉這架勢,剛點燃反抗之心蜂擁而來的上千苦力,瞬間便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似的。
不僅紛紛露出了驚恐膽怯神色,而且傻眼般步步倒退,一瞬間便基本上全都放棄了反抗想法和澆滅了仇恨的火種。
畢竟,擺在眼前的可是數十架重機槍。即便很多都是經過改造拼湊而成,但殺傷力也絕不是大家手中那些破銅爛鐵能相提並論的。
更何況,一衆苦力本就已經被折磨得遍體鱗傷。而上官家隨便一個手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專職打手,其中還不乏天階地階高手,武力相較之下實在懸殊太大。
“你們要幹什麼?是想讓你們所有家人,全部給你們陪葬嗎?”
冷眼一掃怯懦懦的一衆苦力,上官倉面色鐵青怒喝道。
本就已經被十餘架重機槍嚇破膽的一衆苦力,再被上官倉這麼一恐嚇,一時間個個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扔下手中的破銅爛鐵,個個驚慌失措逃離了辦公區域。
即便陳二狗一路殺來,出口方向已經沒人把守,但衆人還是根本不敢越過門口紅線半步。
長年累月的折磨,已經將他們心智基本消磨殆盡。即便忽然降臨的掃蕩式殺戮和上官家節節敗退,確實讓他們燃起了隱藏已久的反抗之心。
但那也建立在,他們一開始認爲陳二狗這邊人多勢衆的前提上。而現在上官家這邊實在強大得太過於恐怖了,僅憑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又豈能是他們武器精良和高手如雲的對手?
所以,短暫激情過後,留給那些深受折磨苦力的,只有無盡的恐懼和後悔。
上官家早將他們的個人和家庭情況完全瞭如指掌,他們又怎敢爲了自己小命,去連累全家?一旦此事過去,上官家更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後果必然是更爲殘忍的身心折磨。
誅殺上千人全家,這種事情聽上去確實匪夷所思和泯滅人性。但,但凡對上官家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這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這並非大家杞人憂天和放大事實,而是上官家的快速崛起,短短兩年時間一躍成爲楚南五省第一家族,這本身就是無數無辜之人的鮮血和骨肉堆積起來的。
爲了強大,上官家屠戮五省各方勢力,開設賭場,抓苦力,用無辜生命做煉丹製藥人體實驗等等。樁樁件件,惡行簡直罄竹難書。
就拿眼前這些苦力來說,每天因爲身心折磨,過度勞累倒在上官家皮鞭之下的,少說也有四五人。爲了承載這巨大的工作量,上官家必須繼續到處抓人進行替補,可謂是喪盡天良和聞着膽寒。
“一羣烏合之衆,也想在我上官家虎口拔牙,簡直不知死活。一會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上官家的絕對威嚴。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想幹嘛?不想被打成篩子的話,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的好。”
冷淡的白了一眼如潮水而來,又如泄洪般落荒而逃的一衆苦力,上官倉一臉嫌棄和鄙夷的冷聲道。
僅僅一兩分鐘時間,一名天階武者和數百小弟紛紛命喪陳二狗之手。上官倉早已將他恨之入骨,自然不可能再給他任何生路。
不過,陳二狗的身手,也的確讓在場所有人不得不忌憚三分。上官倉也知道,他敢來上官家大開殺戒,不僅必定有所持和根本沒將上官家放在眼裡,而且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目的。
所以,上官倉並沒有在陳二狗面前擺上官家威風。如果不是想弄清楚這一切,也根本不可能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早就下令將他突突成篩子了。
“都殺到這裡了,你不覺得你的話全是廢話嗎?”陳二狗神情冷淡的掃視一眼衆人道。
這些苦力的知難而退,對上官倉是件好事。對陳二狗而言,也不例外。至少如此一來,自己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無須分心再去保護他們。
雖然外面突逢大變,但陳二狗通過土地感應卻發現,辦公區後面的煉丹室和製藥室卻並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而且通過幾名白大褂的對話,陳二狗得知。他們似乎已經知曉齊長青等人,已經研製出對付他們的手段。所以早已緊急改變配方,現在所煉製和製造的,正是改良版後的神藥。
改良後的神藥分爲兩種,一種煉製而成的丹藥,和以往他們所用的神藥功效一樣。
而另一批製作而成的黑色藥丸,更是藥效顯著,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使服用者的實力提升兩倍以上。只不過副作用更爲顯著,完全是靠透支生命作爲代價得到的短暫提升。
這也是陳二狗沒有急着直接大開殺戒的原因,他正在利用土地感應,仔細觀察兩種不同丹藥和藥丸的製作過程和分別所用藥材。
“呵呵,憑你一個人就想摧毀老子整個產業鏈?小子,你他媽怕是狂到連你爹媽是誰都不記得了吧?
你算個什麼東西?今天你連屍體能不能擡出這扇門,都得看老子心情。還他媽想滅我整個上官家?真是蠢到無可救藥和自不量力。”
一名天階高手,十幾名地階高手,再加上自己手中這些高端熱武器。即便是屠戮滿城,那也絕對綽綽有餘。
所以陳二狗的話對上官倉而言,那根本就是一個完全不過腦子的天大笑話。所以一時間不僅完全沒將他的話放在眼裡,更是滿是不屑的笑出了鵝叫聲。
當然,上官倉之所以敢這麼說,也絕不僅僅只是狂妄自大。而是煉丹製藥一直都是上官家所有計劃中的重中之重,周圍的監控報警設備,也全都花大價錢打造的世界頂尖水平。
所以上官倉敢肯定,陳二狗就是單槍匹馬而來。僅憑他一人,又怎麼可能是這麼多高手和先進熱武器對手?
“嗯嗯,就憑我一人,綽綽有餘了。”
因爲陳二狗不能確保,他們研製的這些新品,有沒有部分先送往上官家。反正解決上官倉等人並不急於一時,所以他一邊繼續觀察,一邊隨口淡漠答道。
“看來這傢伙是一定不見棺材不落淚,上官先生,不如,您把他交給我們。
正好,最近我們練就了一套威力巨大的至剛陣法,拿這小子做實驗,正好。
保證一會讓他服服帖帖的跪在您面前,您問什麼便答什麼。”
在目光陰沉的打量一眼陳二狗後,身爲天階武者的上官璇,嘴角微微一樣,伸手點向周邊的十二名地階武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