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商盟大廈坐落在漢水市最繁華的市中心,離居住偏郊區的南宮家距離較遠。
所以隨後只是簡單和大家打聲招呼後,陳二狗便隨南宮瓊父子的車離開了南宮家。
本來也想問問那些孩子的事情,不過現在南宮家顯然還沒有完全和自己站到一邊。所以未必會對自己說實話,陳二狗便決定先從商盟回來再說。
鋪滿精緻花紋大理石的超兩百平大型會議室內,呈橢圓形擺放着數十張古色古香的紅木靠椅,顯得格外奢華。
等陳二狗三人趕到走進會議室時,會議室內已經聚集了上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正在紛紛猜測南宮瓊忽然要求緊急集合的目的。
一見南宮瓊,會議室內瞬間便變得鴉雀無聲起來,所有人也紛紛站起了身,足見南宮家在漢水市獨一無二的至尊地位。
在請陳二狗上座後,南宮瓊立刻含笑讓大家坐下去,並直接開門見山地介紹了陳二狗身份,以及來意。
“這就是最近楚南五省風頭最甚的陳二狗?這也太年輕了吧?”
“與上官家爲敵?開玩笑地吧?穎鍾市的教訓還不夠?這不是將我們往火坑裡推,找死嗎?”
“不行,絕對不行。”
“讓我們與上官家爲敵,那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呢!至少這樣還落個乾脆,不會連累家人。”
“就是,最主要的是,這小屁孩恐怕自己連毛都還沒長全,哪能是人才濟濟的上官家對手?”
“對啊!就算是退一萬步講真的要與上官家爲敵,那也得是南宮會長帶領我們,哪輪得到這外地來的毛頭小子指手畫腳?”
“您這話在理,南宮先生德高望重,又謀略過人。若是由南宮先生帶領我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讓我們聽這小屁孩的指揮,那還不如干脆直接去向上官家搖尾乞憐,當個奴隸走狗算了。”
一聽要和上官家爲敵,頃刻間整間會議室內便如同炸了鍋一般,衆人完全不顧身份鬧翻了天。
雖然在南宮瓊的提醒下,陳二狗早有心理準備。但他也着實沒想到,全場連一個靜默的都沒有,那就更別說支持者了。
“你以爲你們現在跟奴隸走狗有什麼區別嗎?
若不是因爲我的出現,讓上官家現在自身難保,你們以爲漢水市就真的不會變成第二個穎鍾市?”
看了一眼完全置身事外,一個字都不打算幫自己說的南宮瓊,陳二狗滿是鄙夷的冷哼了一聲道。
雖然會議室內吵得跟菜市場一般,而且陳二狗也並沒有起身高聲大喊。但他的聲音在真氣作用下卻極具穿透力,完全就像是在所有人耳邊響起的一般清晰明亮。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信你。都平平安安幾十年了,上官家要想對我們動手,早就動了。”
“你就是個爲了自己利益,不擇手段的小人。”
“再說了,即便真有你說的那一天,我們也樂意。至少現在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跟你去與上官家爲敵,只會死得更快。”
“我們漢水不歡迎你,趕緊滾出漢水,否則可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雖然大家也被陳二狗忽然恍若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但這相比與上官家爲敵帶來的恐懼,根本就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所以大家非但沒有因此而懼怕,反而更是一片同仇敵愾,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用手機打電話叫保安。
身爲商盟會長的南宮瓊卻依舊一言不發,雖然這一切並非他刻意安排,但卻也早在他預料之中。
“不客氣那是最好的,我這人最怕的就是別人對我客客氣氣。
原來你們這麼害怕家破人亡啊?反正那也是遲早的事。我做和上官家做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們哪種活得稍微更久一點?既然如此,那今天就由我來成全你們吧!處理完你們,還要處理你們家人,我很趕時間,誰先來?
哦!對了,趁着你們現在還活着,我再提醒你們一句。我這人可狠可仁慈,你們要是乖乖聽話的話,或許不僅不會家破人亡,而且反而會更加地飛黃騰達哦!”
就像南宮瓊所說,這些人對上官家的恐懼已經刻到了骨子裡。無論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是許以重諾,都根本不可能讓他們迷途知返。
唯一能想到的最奏效辦法就是,讓他們怕自己比怕上官家更怕。所以陳二狗一邊緩緩起身行至會議室中間,一邊面帶和善微笑慢悠悠道。
最平淡的語調,最和善的微笑,卻讓在場所有人不由得一陣毛骨悚然。
“好像就是你罵我罵得最兇吧?那你就第一個死好了。”
就在大家一片驚駭,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陳二狗忽然隨手指向左上角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嘴角略帶一抹狡黠冷笑道。
說話間,陳二狗右手指尖快速一彈。那名青年男子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雙手便猛地抓向自己咽喉,也沒留下半個字,便在驚恐的眼神中腦袋一歪,徹底閉上了眼。
雖然陳二狗指尖確實有所動作,只不過幅度極小,而且速度極快,大家又都在驚駭之中,所以根本沒人去注意到這些細微變化。
“死,死了,真的死了。”
誰也沒想到陳二狗說動手就動手,眼看一人倒下,瞬間更是全都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直到青年男子身邊另一中年男子滿眼驚恐,雙手顫抖試了一下他鼻息,噗通一聲嚇得跌坐在地後,大家這才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陳二狗真的隨手便殺了人。
“誰動我殺誰。”
爲了防止大家因爲驚慌亂作一團,所以陳二狗還不待大家完全反應,便隨手橫掃指向衆人,面色冷冽道。
果然,在陳二狗威脅下,大家即便內心已經慌得要命,個個面色慘黑,但也全都乖乖坐在凳子上,誠惶誠恐的根本無人敢動。
畢竟陳二狗實在是太恐怖了,完全就跟能用意念殺人一般,誰敢在這時候拿着自己小命去虎口拔牙?
就連本打算一直置身事外的南宮瓊,此時也忍不住黑着臉猛地站了起來。他做夢也沒想不到,看上去面善的陳二狗,骨子裡竟然也會如此兇殘。
再怎麼說這也是一條人命啊!更何況還是一條並不普通的人命。作爲會長和這次會議的召集者,南宮瓊和南宮家都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