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志祥提點下,他那些手下也瞬間明白了這點,所以立刻紛紛虎視眈眈的朝四人圍攏了過來。
就在鄭志祥二十多名手下打算找準時機發起偷襲的時候,一陣肝膽俱裂的慘叫再次嚇得他們趕緊縮退了回去。
只見陳二狗腳下一踩,被鄭志祥之前一掌震落在地的四根竹筷竟然自動飛入了他手中。再配合那衆人根本看不清的凌厲速度,此時正穩穩的紮在鄭志祥兩側大腿上。
“現在你們該知道什麼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沒錯,我雖然不喜歡殺人,但這並不代表我真的不會殺人。
而且就算我真的不敢殺你們,但也絕對有數不盡的方法讓你們生不如死。
所以,你們最好別把我心情弄得太糟。否則我保證,你們誰都活着走不出這酒店。”
快速從鼻孔發出一聲不屑冷哼,陳二狗目光和語氣均是罕見的陰冷道。
“大大,大哥,饒,饒命,小,小的知道錯了。
洪,洪小姐是,是您的。”
雖然鄭志祥並不知道筷子插入多深,但那痛卻是直入骨髓和大腦。現在只是筷子,誰知道接下來是什麼?
鑽心入骨般的劇痛瞬間讓他徹底崩潰,什麼都沒有自己這條命重要,所以鄭志祥此時也顧忌不了太多,趕緊淚流滿面的求饒起來。
“是我的啊?可是我沒錢啊!怎麼娶得起這麼漂亮的國民女神呢?”陳二狗壞笑一聲道。
“我,我有,我出,我給你們辦全世界最豪華的婚禮。”鄭志祥完全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
即便知道這只是陳二狗用來羞辱鄭志祥的玩笑罷了,但洪頌茵還是瞬間羞紅了臉。不知爲何?腦中忽然就腦補出了和他共同走進婚姻殿堂的美好一幕,而且揮之不去。
“那您多沒面子。”
“有,有,有面子的。大,大哥,求您了,你要什麼都行,求您就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吧!”
給自己鍾愛的女人舉辦她和別人的婚禮,鄭志祥心中確實覺得,這世界上恐怕沒有比這更羞辱人的事情了。
只不過此時他已經顧及不了這麼多,一心只想求一條生路。而且只要一擺脫魔掌,他便多的是辦法讓陳二狗死無葬身之地,這婚禮自然不可能舉辦。
“那不行,完全沒保障啊!鄭老闆財大氣粗,有這麼多手下,還有槍,背景一定很強。
我這要是放了你,你事後不認賬,再安排人將我殺了什麼的,那我可不就虧大了?”陳二狗神態自若的帶着玩笑口吻道。
“那,那你要怎麼啊?我的大哥。”鄭志祥很是無奈的帶着哭腔道。
“簡單,除非你交點什麼籌碼在我手裡,要致命的那種,這樣我才能安心。”陳二狗一本正經道。
雖然鄭志祥也知道,這纔是正常人的正常操作。只不過這可真要他爲了難,這籌碼要是給少了,陳二狗肯定不幹。
但真要是致命的那種,那自己往後就真的只能乖乖聽話成爲他的工具人了。也就是說,即便現在脫離危險,但實則還是危險隨時都像一顆定時炸彈般藏在身邊,隨時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要是一般人,鄭志祥大可事後再殺人滅口。但偏偏陳二狗卻是他前所未見的罕見高手。有把柄在他手,倘若沒有十足的把握,鄭志祥根本不敢動手。
“大,大哥,小的哪有什麼致命的把柄啊?”鄭志祥內心還想再掙扎一下,所以故做委屈道。
“那你就只能去死了,反正我是不可能留下一個敵人留在這世界繼續來禍害自己的。”
從他猶豫許久來看,陳二狗料定他在給自己裝糊塗。所以趕緊將計就計,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道。
此時二人依舊各有一手指卡在扳機之上,槍口也還是點在鄭志祥腦門。
就在陳二狗話音剛落的那一刻,陳志祥明顯感覺他壓在自己手指上的力道在增加,就連扳機都稍稍陷進去了一點。
“有,有,有的。”
這駭人的發現瞬間嚇得鄭志祥心驚肉跳,腦中一片空白的同時,驚聲脫口而出道。
“這才乖嘛!你們可以出去了。
這可是爲你們好,你們老大要說的可是要命的秘密,你們要是聽到了,他還不得殺人滅口。”
心滿意足的嘴邊快速閃過一抹狡黠微笑,陳二狗目光不慌不忙的從鄭志祥那些手下身上一掃而過道。
衆人猶豫數秒,在鄭志祥眼神示意下,很快紛紛退出了包間,洪頌茵和她那經紀人也非常識趣的走進了包間自帶洗手間。
他們心中非常清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在沒有本身強大實力支撐的前提下,掌握別人的機密,就等於在找死,這是爲彼此都好的事情。
確認周邊已經並無外人之後,鄭志祥纔在陳二狗耳邊嘀咕說了些什麼,隨後掏出手機彼此加了微信,又發過去好幾個文檔。
眉頭微皺看了一眼鄭志祥,陳二狗隨後一一打開那些文檔,在簡單瞟了幾眼之後纔將他放開。
“大,大哥,小弟這可是將命根子都交給您了,這下您總該可以放心饒小的一條生路了吧?”鄭志祥躬着身,目光怯懦的看向陳二狗道。
“那還得看你對我有多少價值,我沒去過漢陽省,跟我說說漢陽的局勢。”
隨手將槍扔在餐桌上,陳二狗往凳子上一坐,饒有興趣的盯着鄭志祥道。
連致命秘密都說了,這種完全算不上秘密的事情,鄭志祥自然不會隱瞞。
很快陳二狗便從鄭志祥口中得知,五年前的漢陽和楚州一樣都是各大勢力盤根錯節。
但五年前鄭家通過一場大戰,一夜之間將漢陽其它勢力全都踩在了腳下。所以現在的漢陽,鄭家一家獨大。
這消息讓陳二狗心中瞬間有些興奮了起來,也就是說,自己只要搞定鄭家,往後產品進入漢陽市場,那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之所以並未下狠手,就是因爲陳二狗知道,這傢伙有背景,可利用。只是他確實沒想到,鄭志祥身上可壓榨的價值,遠超自己想象。
“瞧你那囂張得目中無人的樣子,應該在鄭家的地位很高吧?”陳二狗嘴角帶着狡黠的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