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聽不懂話還是沒睡醒?
任筱筱被慕容珏嫌棄的眼神狠狠的鄙視了一頓,整個人才緩緩醒過來,繼續懵了一下,“哦,你是說,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跟君傾皓是兄妹了?”
慕容珏:“……”你的反應可以再遲鈍一點!
你信不信老子打你一頓!
讓你腦子不靈敏!
任筱筱扶着腦袋出門,發現自己的腦子可是真的被她睡迷糊了。
還是她沒有睡醒,有些迷迷糊糊的!
出了門一直坐上進宮的馬車,被冷風一吹,任筱筱纔有些清醒。
特意從帝都街上走了一趟,任筱筱張着耳朵聽了聽街上的閒言碎語。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位死而復生的七王妃,嗬!可不得了了!聽說是新皇的親妹妹呢!”
“怎麼沒聽說?先是被賜婚,然後迷惑的還是王爺的新皇獨寵她一個,後來莫名其妙的死了,又帶着一個孩子回來了……”
“嘿!可不得了,聽說當初是太上皇發現了此事一力阻攔燒死了她,她怎的卻沒死……”
“……”
說的有模有樣,有板有眼的。
任筱筱心中一計較,便知道是宮中出了奸細了。
百姓的傳言大多捕風捉影,這他們這時候卻說了些當年的事實,必然是被有心人當衆散佈的。
君傾皓剛剛登基,朝綱還未穩定,他逼宮奪位,許多人雖然敢怒不敢言,多多少少心裡對他是有些不滿的。
還有他一登基便斬殺了朝中依附君傾城的臣子,殺氣太重,難免更惹人怨。
這要害他的人,有可能隱於宮中,也有可能藏於朝野,或者更復雜一些,是宮中和朝中的共同策劃。
文帝!
任筱筱腦中突然蹦出他的身影。
馬車在宮門口被人攔下,任筱筱拿着七王府的令牌,立刻在皇宮中暢通無阻。
好在慕容珏家裡,就算是一個車伕也不是吃白飯的,任筱筱問他,“可知道皇上在哪個宮?”
這話問的太矛盾了。
車伕一聽便回答道:“回姑娘,太上皇被皇上遷居,搬到鍾雲宮去了,您現在先去見太上皇嗎?”
任筱筱眉頭一皺,“是,先去鍾雲宮吧。”
只是,這個宮室,在哪裡來着?爲什麼她不太記得了呢?
她以前可是把整個皇宮都遊覽遍了的啊!
車伕又開口,“鍾雲宮以前是囚禁皇子的地方,皇妃許久了,有些陰森可怖。”
什麼?
君傾皓把文帝遷到了一個這麼偏僻的宮室裡待着?
他當真不怕滿朝文武都反對他嗎?
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任筱筱不停的拍打着車轅讓車伕加快些,帶她到鍾雲宮去見文帝。
任筱筱人還未到鍾雲宮門口,就已經有人將她的行蹤報給了君傾皓。
彼時,君傾皓正召集了傅雲書等人討論逆賊的處置問題,玉樹徑直走到君傾皓御案面前跪下,“啓稟皇上,皇后娘娘已入宮,正在鍾雲宮。”
“砰”的一聲將手裡的摺子一扔,君傾皓擡頭看向傅雲書,深邃凌厲的目光將本就緊張的空氣凝結起來。
傅雲書忙道:“今日議政一日,皇上也累了,臣等告退。”
帶着一羣大臣灰頭土臉的離開,傅雲書頭一回覺得,上朝居然能上出一身冷汗來?
文帝都沒給他這感覺。
君傾皓這是要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