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小鳥兒一樣依偎在她懷中,那樣的乖巧可愛,她下巴擱在他胸口,時不時的蹭上一蹭,又透着一絲調皮。
君傾皓一雙鳳眸像是打翻了的墨桶一樣,濃濃的漾着一抹濯色。
他看任筱筱的樣子,對柳繼十分的信任,好像他不僅僅只是師父那麼簡單。
可是他想問她知道嗎?
柳繼看待她的時候,那樣溫和寶貴的眼神,她知道那眼神裡是什麼意思嗎?
他又嚮慕容珏瞭解了許多這三年所發生的事,柳繼救了她,陪着她生產,陪着她將小寶撫養長大,陪着她上京趕考,甚至儘自己所能支持她去做一切。
這當真,只是把她看做徒弟那麼簡單嗎?
任筱筱或許單純的以爲,只是這麼簡單吧!
可他是男人,又怎麼會看不出,柳繼同樣身爲男人,眼睛裡看任筱筱的眼神呢?
倒是感謝柳繼今日通知他來,暫時猜不出意圖,可是君傾皓已經打定主意,不論如何,自私也好,自利也罷,他會盡快動作,早日讓任筱筱恢復身份回到自己的身邊。
他絕不會讓一個柳繼,時時刻刻守着他心愛的女人。
是以他答應她,讓她放手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儘快,跟他一起結束這場戰爭!
是夜,銀月清輝,三王府書房中跪了黑壓壓的一片。
是跟着今夜去滅口的人剩下回來的。
披着黑斗篷的男子捂着自己的手臂,氣息不勻的道:“屬下該死,請王爺懲罰。”
君傾城站在軒窗前,負手而立,誰也看不清楚,那雙妖媚的眼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君傾皓終於出動了神機營的人,是嗎?”
“是,屬下無能,未能除掉秋氏夫婦。”
君傾城此刻的重心倒沒在秋氏夫婦身上,而是轉身打量着他和身後所剩的十餘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受了傷,輕傷像他眼前這人一樣,只是身上開了條口子。
重的……除了丟掉命的,就是缺胳膊少腿的。
倒是不擔心神機營的人抓住了他的人會審問出什麼來,君傾城手底下養的殺手都是死士,只要落入敵方手中都是死屍一具。
只是君傾城的目光十分微妙的將衆人傷勢打量一番便揮退了他們。
寒澈帶着他們下去養傷的時候,衆人還是一陣膽戰心驚的。
本以爲這次回來,除了他們的首領,他們這些手下都難免一死。
誰知,破天荒的,他們事情沒辦好,君傾城居然沒要他們死?!
還讓寒澈總管帶着他們去療傷?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書房裡只留下了一個帶斗篷的黑衣人,和黑暗中,隱隱浮現的第二重黑影。
君傾城淡淡的喚那黑衣人,“衍之。”
李衍之摘下身上的黑斗篷,臉色有些慘白的看着君傾城,“王爺。”
“依你看,神機營如何?”
李衍之臉色有些難看,又不得不將今晚際遇如實相告,“回王爺,個個如狼似虎,是君傾皓手下的神兵猛將,他們就駐紮在城外,王爺將來舉事,只怕……不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