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初渾身痠軟的倒在君傾城懷中,渾身上下都被這個人碾過了,連擡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君傾城哪怕大汗淋漓,都還能下牀吩咐人端熱水來。
他穿着一件中衣,純白的綢緞更襯得這人膚色雪白,與女人無異的白,雖然是個生的膚色雪白的男人,他的身材,卻一點也不顯得羸弱。
腰帶隨意的束着,露出胸口大片光滑的肌膚,一顆調皮的水珠順着他的頸脖滑了下來,滑落胸膛,落入那腹肌之下看不見的地方。
“夜初,流汗而已,你不必看的這麼入神。”
君傾城替夜初擦着身子,順着她的眼神往自己身上瞥了一眼,隨即吟吟笑道。
所有人只道君傾城生的像個妖精一樣美,卻不知他卸下面具之時,另有一番令人着迷的風情,透着三兩分紈絝的慵懶,那眼神又分明柔情似水,手上的動作溫柔的不像話,捧着夜初似人間至寶,一點點力道,他都怕疼了她。
如此珍惜,如此寶貴。
子夜初面對任何事情都很坦蕩,唯獨現在,竟覺得自己偷看被發現是一件甚爲丟人的事情。
她又做不到像君傾城那樣厚臉皮,被他這樣一說,下意識就想把自己埋到被子裡去。
偏偏君傾城還在給她擦身子,一手撩開被子,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肌膚,上面處處透着他留下的痕跡,他裝的很是一本正經,“你蒙上被子,我怎麼對你動手?”
“你還要動手!?”
君傾城勾了勾夜初的下巴,笑起來雙眸似彎月,散發着勾魂攝魄的致命誘惑,“我只是動手幫你擦一擦罷了。”
“……”
夜初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來消化君傾城的無恥和溫柔的結合,他一開始總會故意撩撥她,不過見她可憐的實在沒力氣,後面便當真規規矩矩起來,也許是捨不得折騰她了。
夜初知道,在外面君傾城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他做過許多壞事,甚至害了筱筱……
他手上染過無辜人的鮮血,他脾氣暴戾,性格乖張,任性起來的時候誰的話都不會聽,什麼不講道理的事情都會做。
可他的溫柔,悉數給了她。
他在外人面前邪魅無比,用最殘忍的方式收割着敵人的性命。
哪怕他渾身都染着鮮血……
但他一回頭,那雙狹眸中映着的,只有她絕美的影子。
君傾城坐在牀邊將她的被子拉起來牢牢蓋上,幾縷髮絲垂下,撩過夜初的臉頰,如羽毛輕撫,讓人心癢。
夜初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臉,那雙眼中藏着的深情,美好朦朧的像是幻覺。
“傾城——”
君傾城握住她的手低下頭,用鼻尖親暱的蹭着她的臉,“我在。”
“傾城。”
“我在。”
不知爲何,夜初雙眼痠澀的厲害,看見君傾城溫柔的俊顏,怎麼看都看不夠,偏生眼睛不爭氣,一直流淚一直哭。
心底莫名的悸動,似乎名爲,感動。
她感動於他的平常的溫柔,無須那般浮誇,他甚少流露出的細心,便是她最想要的,最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