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瘋了似的喊道:“子夜初,你該死!你該死!”
她明明就是快要死了的人,爲什麼還能在她面前好好站着?!
她的計劃天衣無縫,她早已讓徐虛實話實說,服藥打胎確實能讓她清楚體內的毒素,但是那樣也會讓毒藥將她整個人都掏空,她的死期也不會遠了。
她本以爲,她的時間應該不多了。
在這段時間裡,她只要利用好君傾城愧疚不敢與她見面的心理,再強加一些挑撥,他們之間那層信任就會徹底被她擊垮,她不着急不能取代子夜初。
只要她身體慢慢衰敗,她一死,就什麼都不剩了。
到時候只有她在君傾城身邊,她還怕長年累月,不能得到君傾城的心嗎?
就算她不能得到君傾城的心,最終活着陪在君傾城身邊的女人,也只有她一個。
可她想到死都想不出來,爲什麼子夜初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若是她能從這密室出去,第一件事便是將徐虛刨出來鞭屍!
這個賤老頭子,竟然敢騙她!
她就算是殺了他全家,也不足以泄憤!
“冬雪,我想知道,你爲何對我恨之入骨。”子夜初站在原地,婉轉的聲音猶如一道清泉流入人心間,在冬雪聽來,卻像是毒藥一樣令人眼瞎心盲。
她咬牙冷笑,“該死就是該死!”
“哦?是因爲傾城嗎?”
傾城這兩個字纔剛剛出口,子夜初就看到冬雪瞳孔驟縮,整個人柔軟了一瞬間,隨之又變得更加狠厲,完全失去了一個女人溫柔的本質。
她的眼睛裡全是血,就像她整個人一樣充血。
她是她見過最冷血無情的女人,男人冷血無情尚有跡可循,女子如此,子夜初怎麼也想不到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哈!子夜初,你憑什麼叫他傾城,他是主子!是主子!”
傾城……
這兩個字是她夢寐以求了多年的名字,多少時候,她都想親暱的喚他,傾城。
可她不敢,也不能。
因爲她知道,這一聲叫出來,就會毀了她所有的努力。
一旦她的感情被君傾城給發現了,就只有兩種後果。
一,君傾城利用她愛他的心理,讓她心醉神迷,令她對他死心塌地,變得更好掌控。
二,殺了她。
讓她這個對他抱有非分之想的人,再也不存在。
可她是個對他有用的人,君傾城多半會用第一種辦法對付她。
利用她,讓她癡迷,爲他做任何事情……
他這樣對過不少的女人,她們都心甘情願的爲他所用。
可是結局呢?
那宮中爲君傾城生下了孩子的連妃都逃不過一死,她又能怎麼樣呢?
這麼多年,她辛苦隱藏的感情,連眼神都藏的好好的。
冬雪眼中瀰漫着一股傷情的悲哀,子夜初太容易看懂,那是一個女人在爲一個男人傷心時候的表情。
她在爲君傾城傷心。
“冬雪,因爲你喜歡他,所以不擇手段的置我於死地?”
“我何時置你於死地了?夜側妃莫不是以爲,當了王妃,就能隨意給王爺的屬下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