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的動作,冬雪不廢吹灰之力就將她給撂倒了,擡腳將她踹開,讓她的肚子撞到凳子腳上,夜初疼的大叫,臉色如同一張白紙。
“夜側妃若是不甘心,去問王爺要孩子吧,這一切,都是王爺的命令。”冬雪嘴角抹着得意的笑容,看似無意嘆道:“對於這孩子,王爺就從來沒想要過,舒將軍這一來看望,王爺就更篤定,這孩子跟他的關係了,這樣一個孽種,誰又會要呢?”
夜初額頭汗如雨下,她掙扎道:“不可……能!”
她從來沒有跟舒驚羽怎麼樣,那日不過是舒驚羽看她吐的難受虛扶了她一把,君傾城怎麼會這麼想呢?
他怎麼能以爲,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別人的呢?
他怎麼會……這麼不相信她!
冬雪低頭嘲諷的笑,“夜側妃,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主子都不要你的孩子了,你還想不到嗎?”
“還有,你可千萬不要恨我,屬下只負責執行任務而已。”
嘴上說着只負責執行任務,眼角眉梢那一抹得意和暢快,卻怎麼都掩蓋不住。
看着子夜初身下流了一大攤血,她人也疼暈過去了,冬雪一腳將徐虛踢了過去,“別讓她死了。”
徐虛配合着兩名暗衛將子夜初扶回牀上,爲她施針止血,又餵了兩顆人蔘丸給她。
徐虛看着臉色蒼白如紙,奄奄一息的子夜初,滿心愧疚,他跪在子夜初面前,“夜初姑娘,對不起!是老夫對不起你!”
他徐虛一生行醫,從來沒有這麼對一個病人這麼愧疚過。
違心的事,終究做不得。
小花被打的渾身是傷,暈倒在子夜初門口,冬雪從她身旁走過的時候,正眼都沒瞧過一眼。
她沒有聽到冬雪冷冷的嘲諷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冬雪看了眼這蕭索的冷香院,一顆心終是放下了。
聽雨軒自凌風月死就已經荒廢了,這個冷香院……呵,她倒不急於一時。
子夜初沒了孩子,她對君傾城最後一絲感情,大概也沒了。
就算她的毒解了,君傾城再對她百般寵愛,只怕她也沒那個命享受了!
冬雪帶着一身狼藉去向君傾城覆命,刻意裝作爲難的樣子向君傾城請罪,“請王爺恕罪,夜側妃寧死不屈,掙扎之間,屬下難免會傷了她。”
君傾城背對着冬雪站在書桌前,聲音有些虛弱,“本王知道。”
夜初的烈性,他怎麼會不知道,要她打掉孩子,跟要她的命沒什麼兩樣,她怎麼會不掙扎。
既然掙扎了,就必然會傷到她。
至於她傷的怎麼樣……
他不敢去想,更不會去看。
流掉孩子,已經是對她最深的傷害,還有什麼傷能比這更痛呢。
他已然,將她傷的徹底了。
“她……還有說什麼嗎?”
冬雪擡起頭,張了張口,又咽了回去。
君傾城看出她的猶豫,皺着眉,“說!”
冬雪表現的猶豫不決,“夜側妃說……她恨您,永遠……不會原諒您。”
君傾城閉上眼,滿臉疲憊,他揉了揉太陽穴,自嘲一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