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印堂發黑,他居然沒注意到?
她掌心的黑色……
他竟然也沒看到,他這個該死的人,爲什麼這段時間要跟她慪氣?
她不來找他,他就不能去找她嗎!
爲什麼要貪圖這點面子?跟她的性命相比,他的面子他的驕傲算的了什麼?
爲什麼……他總是事後知道了才後悔呢!
冬雪忍着額頭的痛,眼睛裡劃過一抹痛恨,“王妃…前些日子掌管王府的時候,對冷香院動了手***婢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只來得及處死了王妃身邊的嬤嬤。”
君傾城險些被氣的暈了過去,他捂着胸口嘴角含着血,恨恨的念道:“凌、風、月!”
是她!
竟然又是她害了夜初!
夜初自打那日君傾城來過之後便開始渾身不舒服,嘔吐的厲害,胃口也沒有從前好了,總是食不下咽的。
“唔……”
夜初渾身無力,扶着牀弦又吐了好些酸水出來。
小花看她難受,擔心的直掉淚,“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難受!”
只要看見子夜初難受,小花就會罵君傾城,“都是君傾城!嗚嗚嗚……這個臭男人,都是她害姑娘的!每次就只知道來欺負你折磨你!他不得好死!嗚嗚嗚……”
小花哭的臉通紅,夜初這陣兒難受想吐的勁兒過去了,倒在堆疊起來的枕頭上,雙眼微闔,她摸着小花的頭,“別哭了花兒,這時候我不想聽見有關他的話。”
難受歸難受,君傾城倒從來不曾苛待她。
之前那一個月,不過是凌風月瞞着他關了她纔會發生的罷了。
在這方面,夜初算是恩怨分明的了。
但她卻一點也不想提起君傾城。
胃裡翻騰的厲害,夜初撫着小腹,又扶着牀吐了好幾回。
小花想出去找大夫,偏偏夜初這裡又離不開人,她不放心別人在這裡,只想等寒澈過來告訴他。
這老天偏偏作弄她們,之前寒澈來的殷勤,子夜初不舒服的這幾日,他卻一直見不到影子。
也不知道幫君傾城忙什麼亂七八糟的去了!
“姑娘,不能等了,奴婢必須得出去請大夫,我叫幾個人進來守着你,你等着我……”
小花說着就要往外衝,子夜初攥住她的袖子,“花兒,別走。”
不是她性子敏感,只是她仔細觀察過了,這冷香院的人,名義上是君傾城派來的,暗地裡卻沒幾個是乾淨的。
她身邊統共就小花一個人,現在若是小花離開,她倒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只是嘔吐了好幾回,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了,“小花……我是不是,很久沒來月信了?”
小花愣了愣,“姑娘的月信……”好像三個月之前就不曾有過了?
子夜初自從中毒之後就信期紊亂,尤其是服用了不少藥物,更加傷身了,兩月一來是常事,可時間不會長過三個月。
如今算過來……好像三個月都不曾來過了!
“姑娘,你是懷疑你有其他的病了嗎?”
小花睜着一雙純真的眼,沒來月信,定然是身體哪裡又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