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初沒有告訴小花,近日來君傾城似乎有些事情想跟她說,卻始終沒有開口,有關凌風月,他隻字不提,卻很少去凌風月那裡。
她問他,凌風月那裡安撫要不要緊,他卻笑問:“你覺得我該不該去凌風月那裡?”
她當時毫不猶豫的回答,“不想。”
該不該去她且不論,她是個有私心的女人,怎麼會不想君傾城能夠多陪着她自己呢?
想來,小花扔了凌風月的東西,教訓聽雨軒的人這件事,是被君傾城知道了的。
他不明說,現在叫她想起來,倒更加惱火了。
“罷了,從明日起,說我病了,閉門謝客,再有人來送東西,一律客氣的給人退回去,不許再扔了!”夜初捏了捏小花的手,並未用力,眼神倒是透着幾分認真,讓小花不敢再玩笑。
“是,小花知道了。”
小花淡淡點頭,還是跟孩子似的在夜初面前笑鬧了一會兒。
兩個人感情好,夜初也就在小花面前,總不至於那麼深沉,可以卸下一部分的包袱。
君傾城白日裡在朝上耗精神,凌府被人彈劾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無非是貪污這項帽子。
水至清則無魚,官場裡誰身上都不會乾淨了去,而且凌府貪污所得的銀錢,君傾城也有沾手。
一開始凌府被人舉報,君傾城並未插手,爲了不讓文帝懷疑,他還在朝上請求徹查,如果屬實,他一定會大義滅親,如果不屬實,也請還凌府一個清白。
最後徹查這件事落了下來,還是落在他的人手裡,這件事他與徐昭合謀,之前一點也沒讓凌府知曉,冷落凌風月,讓凌府慌張,都在君傾城的算計之中。
事情徹查之後,他幫凌府平反,文帝贊他一重,凌府又深深的畏懼了他一重,他可謂是一箭雙鵰,近日來收穫頗豐,自己也自由了不少。
能夠多去子夜初那裡,從今往後,也不必太怕爲凌府所欺壓而擔驚受怕,可謂解決了他一個心頭大患。
晚上徐昭請他喝酒的時候,兩人笑談的可暢快了。
他得意與徐昭說起此事,徐昭皺了皺眉,“處理了凌府倒也罷了,你這些日子一直陪着子夜初,難道不會對她太過寵愛,反而使她驕縱了嗎?”
君傾城喝着酒,頗有自信,勾脣道:“夜初不是那樣的女子,她與我相伴多年,品性我自然瞭解。”
徐昭嘴角微露嘲諷,“不是嗎?可我聽說,凌風月最近頻頻向她示好,她不接受倒也罷了,態度反而十分傲慢,氣的凌風月臥牀不起了。現如今雖然已經轉換形勢,讓凌府依附於你,可你也別掉以輕心,君傾皓最近常往凌府走動,會不會出什麼異動,誰也說不準。”
徐昭的話令君傾城警惕起來,“君傾皓往凌府走動?難道凌府還想變心?”
徐昭沉穩的喝着酒,“大事未成,一切皆有變數,我提醒你,不要安穩的太早。”
凌風月對夜初示好的事情,君傾城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