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一個地方便用力搓洗,將夜初白嫩的肌膚搓的通紅,甚至好幾處都擦破了皮。
夜初疼的咬脣,卻怎麼都不肯說,舒驚羽壓根沒有碰過她的話。
她一旦解釋,就像是在君傾城的手下求饒一樣。
她的性格一樣倔強,哪怕君傾城粗暴的對待,也不能折了她自己自以爲的傲氣。
浴池裡一番激烈,夜初已是精疲力竭,她趴在浴池邊上,通紅的眼眶裡含着倔強的淚水。
君傾城沐浴過後便出府入宮上朝了,夜初在浴池裡待到水變得冰涼,纔有丫鬟進來伺候她。
她連日來悶悶不樂,憂思過度,身體已經很疲憊了,君傾城整整一夜的折騰,更是讓人苦不堪言。
夜初渾渾噩噩睡到天黑,顆粒未進,是被一道聖旨給叫醒的。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傳旨的馮有才,他那句賜子夜初爲三王爺側妃,便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進了她心裡。
她……要嫁給君傾城?
可居然是……他的側妃?
還要與他娶正妃當日一同嫁入三王府?
夜初怔怔的跪在地上,馮有才舉着聖旨遞給她,“姑娘快些接旨吧,也可快些準備着了。”
夜初苦笑,隨即仰頭哈哈大笑,這是老天跟她開的一個玩笑嗎?
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君傾城娶別的女人,自己還非要嫁給他不可!
“姑娘?”馮有才喚了夜初兩聲,見她又哭又笑,實在不明白她這模樣表現的像什麼,將聖旨交給她背後的丫鬟,他也回宮覆命去了。
文帝問起此事的時候,問了馮有才夜初的反應。
馮有才老實回答了,“夜初姑娘並未見有多高興,倒是瘋瘋癲癲的又哭又笑了一場。”
文帝正在練字,聞言手中的筆一頓,好好的一個字便歪出去了一點。
文帝皺眉,想起前兒個君傾城在養心殿外跪了一夜,向他求娶夜初,心裡便一陣不是滋味。
他不知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夜初那張與姬姒酷似的臉也騙不了人,這兩個人的恩怨糾葛,他也略有耳聞。
匆匆下旨,只是憐惜君傾城一顆愛夜初的心。
人難免有無奈之舉,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傾皓一樣做到一心一意只愛着一個人。
“但願,朕不是多添過錯。”
文帝嘆息了一聲,又重新換了張紙開始練字。
夜初被賜爲君傾城側妃的消息不脛而走,身在凌國公府的凌風月自然也知道了。
梳妝檯前,一顆美麗的臉氣的扭曲,凌風月揮手將梳妝檯上的東西全都揮了下去,大罵道:“賤人!風韻樓出身的妓子,竟然也配當王爺的側妃!”
她的丫鬟紅香在身後給她捶背,也跟着她不滿意的道:“就是!聽說這位夜初姑娘,前日還將自己的初夜十萬兩銀子賣出去了呢!而且還是……還是舒將軍付了銀子!這樣骯髒下賤的女人,也配嫁給王妃當側妃,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
“誰知道!”凌風月一雙眼睛瞪的老大,從前聽說子夜初的盛名,她便厭惡。
這樣靠着一張臉在帝都買肉皮的女人,還偏偏自命清高,真是讓人噁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