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玉兒女人……”
君傾皓眉頭深鎖,一提起這件事,君傾容也是跟他一樣的反應,他們都想看看,這個長得跟君玉寧相像的女人,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爲什麼歐陽澈會因爲她,在戰場上一再失誤,除非她跟君玉寧有些關係。
“九弟,再派嶽城的人去打探,朕要那女子的畫像。”
“是,七哥。”
君傾容回頭吩咐了之後,又收到了舒驚羽那邊傳來的戰報。
因爲君傾皓與歐陽澈對陣的消息傳來,戰報便統統發往了這裡。
君傾容看完,暗叫糟糕,快速衝到君傾皓面前,面色緊張,“七哥,只怕我們要加快進度了,舒驚羽那裡,要撐不住了。”
舒驚羽在戰場上,是一點玩笑的樣子都沒有的人。
他所寫的戰報必然真實可靠,他夾在恭親王和慎郡王之間腹背受敵,慎郡王的封地靠近帝都,舒驚羽信中寫到,慎郡王帶着先鋒部隊攻向帝都,雖說帝都又十萬禁軍固守,可朝中能文能武的將軍,着實不多了,帝都也是一片混亂的情況。
若此時被他們攻進帝都,那一切就都變得萬劫不復了。
看到戰報,君傾容尤其憂心的是採珺和肚子裡的孩子。
君傾皓揉了戰報放到一邊,坐在帳前沉思,宮中,帝都,恭親王和慎郡王,歐陽澈……
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在一起發生,真是一場好設計!
他現在必須維持自己的穩定清醒,這場仗的對象不是歐陽澈,而是柳續。
嶽城的戰事以一種想象不到的速度展開,也以一種想象不到的速度結束。
歐陽澈突然退兵,讓所有人都驚歎了一瞬。
回霽月城的路上,歐陽澈受傷躺在馬車裡,他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傷口癒合狀況一點都不好,杜子陵守在馬車裡,眉頭緊皺,想開口關心歐陽澈現在的狀況,卻不敢開口。
歐陽澈握着玉兒的手,閉着眼,腦子裡迴響着撤兵前一夜的情狀。
玉兒守着他,他一清醒,睜眼便可以看到她。
聽杜子陵說,她守在他身邊,一直到他醒過來。
第一眼看到她,心底牴觸的感覺,自然是讓人想趕她走的。
那幾日的相處,已經足夠讓他清楚,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不是君玉寧,跟君玉寧沒有一點相像之處。
既然沒有同樣的性格,空有一張相差無幾的容貌,他歐陽澈也不屑用一個替身來侮辱自己此生摯愛!
可偏偏,玉兒默默的守了他幾日,等到晚間所有人都散去的時候,她跪在他面前,求他退兵。
他撐着牀上,好笑的看着眼前女子,“你以爲,朕的行軍打仗和欺辱之仇,都是玩笑?可以如此隨意。”
“可是陛下明明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爲何還要拿萬千將士的命和大齊最後的希望去賭博呢?”
玉兒仰着頭,竟是在質問歐陽澈。
很多次歐陽澈回想起來,都記得自己當時因爲傷的太重,實在無力,否則他一定會當場殺了玉兒!
敢在他面前說這話的人,一定不會有機會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