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問題,他思考很久了也不知道答案。
就像今天他去找方院正,卻把方院正嚇成了失心瘋一樣。
水若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嚇人,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男子。”
“……”
玉樹聽完莫名臉紅了是怎麼回事?
天下最美的男子默認人選不是他家主子嗎?
主子經常這麼告訴他,身爲心腹,他和臨風,一個貌美如花,一個能力超羣就可以了。
顯然,他不是前者,所以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怎麼在意過自己的形象。
外交這種看臉的事情,一向都是臨風在做,他負責揮刀就好。
水若捧着玉樹的臉仔細端詳了一下,眉眼英挺的剛剛好,高挺的鼻樑,三分傲骨七分英氣,薄脣看似無情冷冽,卻飽含深意,線條豐滿的下頜彷彿上帝一刀刀雕刻而成,帶着堅硬的弧度。
只是,他一雙眼睛裡總是冷的令人害怕。
水若低頭,啄吻他的雙眼,試探着對他道:“以後,雙眼溫柔點好不好?”
玉樹犯難了,“這要……怎麼溫柔?”
這個……水若也很難定義。
她突然想到,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她嬌笑着捧住玉樹的臉,“你睜着眼睛,不要閉好不好?”
玉樹點頭,這個簡單!
水若傾身下去,低頭,溫柔的吻拂過他眼角眉梢,順着臉頰一直往下,最後落在他緊抿的脣上。
水若再去看他的眼睛,滿意的笑了笑,放在他臉上的雙手忍不住多摸了他兩下,激動的道:“就像……這樣!”
玉樹一愣,這樣,他的眼睛就溫柔了嗎?
他完全看不到自己什麼時候眼神是溫柔的……
只感覺到,剛纔水若吻他的時候,他彷彿站在溪水邊,晨曦微光懶洋洋的灑下來,微暖,暖的他將眼睛眯了起來。
水若在玉樹府中休養了幾日,若不是君傾皓一道聖旨催催催,玉樹根本捨不得放她進宮去!
活了快三十年,玉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小氣了一回,有了想私藏的事物。
比如水若!
在他眼裡,水若這種清甜可愛的姑娘,簡直就是可口的糕點了,是個男人看過去就想抱着她啃兩口。
雖說宮裡沒什麼男人,但是上下朝的官員多啊!
萬一水若出門,被哪個沒長眼睛的看上了怎麼辦?
玉樹前腳跑去找君傾皓求賜婚,水若後腳就當真被人給看上了。
走在宮道上,玉樹看見水若跟一個穿深紅色長袍的人站在一起!
臥槽!
還真是被哪個朝中大員給看上了!
一陣風似的捲到水若身邊,將她撈過來捆在懷裡,玉樹一卷明黃扔到那人面前,嚇得對方以爲是專門給他下的聖旨,立刻跪了下去。
滿意的看到這深紅色的衣裳跪拜在自己腳下,玉樹揚着下巴哼了一聲,帶着水若去了養心殿。
這個時辰君傾皓還在辦公,讓他將人送到任筱筱那裡去。
水若奇怪的看着玉樹,“不是皇上給蘇大人的旨意嗎?你不宣旨,一直拿着做什麼?”
蘇大人?
蘇大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