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磕掉腳邊的臺階,玉樹正想扶她起來,水若卻像是見鬼一樣,爬起來立刻就跑的沒影兒了。
任筱筱好像正與水若說到慕容珏,兩個人相談甚歡,連君傾皓臉上都有淡淡的笑容,可水若突然逃跑,任筱筱一開始驚訝,看見玉樹站在門口之後,整張臉便板了下來。
任筱筱不高興,君傾皓自然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可他不會爲了這等小事責怪玉樹,他吩咐了臨風一聲,臨風出去拍了拍玉樹的胳膊,“這段時間出宮去玩玩吧,主子給你放假。”
臨風笑嘻嘻的說着放假,玉樹卻突然覺得某個地方不太舒服。
倒不是覺得君傾皓有意支開他,只是想到,臨風跟衆人在一起,如此開懷,爲什麼他卻融不進去那種環境?
他可以只站在門外當個安靜的侍衛,可是現在水若看見他便跑,讓他覺得自己彷彿是洪水猛獸一般。
任筱筱那臉色,即便君傾皓不說,他也知道,任筱筱萬分厭惡他。
真是……
玉樹突然委屈的想着,自己是哪裡招到這主兒了?
分明很敬重她,事事都辦的好好的。
這人卻……怎麼看見他跟看見什麼深仇大恨的人一樣?
不過君傾皓說的放假……
得!那就放假吧!
他連夜出宮,到自己宮外的府邸休息了。
府裡除了掃灑的下人,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比皇宮裡的房間更加冷清。
在宮中,好歹他可以去隔壁敲臨風的門,不舒服了就去打一架,沒事兒還能拉大內侍衛出來練練手,就當給他們訓練了。
可是在宮外,他除了在牀上滾來滾去睡不着,就只能在院子裡對着月亮發呆了。
玉樹對着月亮發了兩個晚上的呆,終於忍不住怒殺回宮中,他一回到宮中,看到的一幕就有些戳眼睛,這次水若沒有看到他就跑,而是在他面前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見過玉侍衛。”
是哪裡怪怪的?
這句玉侍衛叫的玉樹渾身不舒服。
聽着這叫人不舒服!
還沒等他不舒服過來,水若就繞着道離開他去儲秀宮了。
玉樹很多年以後才發現一個真理,男人都是賤得慌!
水若以前追着他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跟水若之間有一條鴻溝,跨不過去不能逾越,於是他逃的分外努力。
可水若平平凡凡的出現在他面前,只是宮中女官,看見他這侍衛長還要行禮問安。
那一股不真實的感覺襲來,玉樹一時接受無能,拐着腳步就跟去儲秀宮看了看。
他本來是要找君傾皓銷假的,可是不知怎麼的,就跑到儲秀宮來了。
因爲怕被人發現,一衆御前侍衛仰慕的侍衛長玉樹,以一種靈巧的姿勢趴在屋檐上,看着底下水若和一羣秀女,誰都沒能發現他。
水若正教秀女們彈琴,玉樹皺眉,她的手上還纏着厚厚的紗布怎麼教人彈琴?
行動都不方便!
自文兮上次吃了教訓之後,很多人都不敢輕易挑戰水若,不過總有那麼幾個人,會稍不注意便刺你一記軟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