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面上帶着可人的微笑,看向她們衆人的目光不卑不亢,“奴婢是來教各位小姐規矩和琴藝,前塵皆爲往事,奴婢希望和各位小姐平和相處,如此,才能將奴婢的技藝傳授於小姐們。”
文兮傷愈之後依然那副嬌生慣養的模樣,帶頭出來對水若輕嗤了一句,“誰要你教!當我們在家難道沒學過嗎?!”
但心悅不在,她身邊仍有沈凌雪站着。
一衆秀女也就跟着她看輕水若幾分,冷嘲熱諷的話瞬間像冰雹一樣沖水若砸了過來。
水若面上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旁邊的老嬤嬤嘆了口氣,準備大吼幾聲教訓下這羣囂張的秀女,一道男聲在她身後響起,“若宮正是皇上親封的女官,各位不將她放在眼裡,可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裡?”
臨風的出現便代表了君傾皓,更莫說他這一個疑問句裡面有了多少深意,所有的秀女瞬間都蔫了。
雖然她們沒混過後宮,但是家裡都教過她們,皇宮裡誰都能得罪,誰的話不聽都好說。
君傾皓的話,誰也不能不聽。
不但不能不聽,還不能有絲毫冒犯。
之前不將水若當回事的人,如今看到君傾皓對水若的維護,瞬間又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剛纔諷刺的,鄙夷的,統統都退了出去。
只剩下文兮一個人,挽着沈凌雪的胳膊扁扁嘴,“什麼嘛!明明是跟我們一樣的人,卻偏偏能當女官來管我們?”她不敢當着臨風的面說出來的話是,不知道水若這些日子在養心殿做了什麼,能勾引的皇上對她如此偏愛。
皇上偏愛任筱筱情有可原,她們這些人尚能想通,畢竟任筱筱生了太子殿下,皇上無論如何多愛她幾分。
可水若是跟她們同時進宮的秀女,出身更是低的令人瞧不起,憑什麼君傾皓會顧念她,反而對她如此照顧。
留她在養心殿養傷,又封她女官,難免不讓人想到,君傾皓是不是礙於任筱筱在養心殿,不好直接寵愛水若,倒是巧立名目封她爲女官,更方便今後……
想到這裡,文兮絞着手絹咬嘴脣,心裡憤憤不平的。
沈凌雪溫柔的溫柔的安慰着她,拍着她的手,“妹妹別急,若姑姑定然是本事過人,皇上看重,纔會令她來教咱們,咱們虛心求教便是了。”
秀女之中就有人不服出聲了,“她有什麼本事?憑什麼教咱們?”
水若交疊在腹部的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臨風站在她身邊,板着一張英俊非常的臉,嚴肅的道:“看來各位小姐,對皇上的命令有些質疑?”
“這……”
誰會敢說,她對君傾皓的命令有質疑?
衆人連忙改口,有的甚至搖頭。
但不約而同的,大家都用不屑的眼光看着水若,各人都在猜想着,水若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博得君傾皓如此青睞。
臨風站在水若身邊,小聲安慰道:“宮正不必太過擔心,嬤嬤會教導她們的,今後你只需教授她們琴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