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就在自己家裡,不過他覺着,這裡倒稱不上是家,是能棲息的房子吧。
跟以前他住的暗衛營沒什麼區別,最令他有家的感覺的,大概是有君傾皓和臨風在的地方。
曾經有一陣兒,他覺得某座山上某個山洞也很像家一樣溫暖。
“喂!發什麼呆呢?”
一抹白色的影子從天而降,臨風從房頂上跳下來。
玉樹怔怔的看着他,臨風傳話,“皇上召你明日回宮。”
“發生何事?”
玉樹一下有些緊張起來,他正在休假,君傾皓晉級召他回宮,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是不是水若她……
臨風搖頭,“沒事,主子說你休假時間太久,這段時間有點忙,回去幫忙訓練下新進宮的侍衛。”
玉樹擰眉,原來是這點事。
回去就回去吧。
一句話堵在嘴邊,怎麼也問不出口,憋的玉樹臉色難看,臨風看着他都覺得難受,先開口問他,“你想說什麼?”
說啊!
他們這麼多年兄弟,他想知道什麼,他還能不告訴他不成?
對上臨風那雙泛着精光的眼,玉樹能想到,臨風現在就等着他問他呢。
罷了,不問也罷。
“無事,我明日便回宮。”
“哎!你真沒事啊?”
臨風追在後面大叫,玉樹冷笑,看吧,這廝就等着誆他呢!
纔不理他,睡覺!
玉樹留給臨風一個瀟灑的背影,臨風一臉那個懵逼,這傢伙……
怎麼這麼不上道啊!
他這明擺着來給他機會問水若的事情,他不張口,也不懷疑君傾皓爲什麼銷了他的假。
還真以爲讓他回去訓練侍衛啊?
“這腦子,也是沒誰了。”
臨風低低一嘆,垂頭喪氣的回了宮。
第二天將消息告訴碧草,碧草來侍奉任筱筱起身的時候打算告訴她。
撩開牀簾一看卻見任筱筱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勢癱瘓在牀,十分痛苦的呻吟着。
任筱筱哭嚎,“該死的君傾皓!有獸性沒人性!”
折騰了她大半夜,還不讓她睡覺。
可惡的是,他折騰了上半夜,她睡不着了,他卻能舒舒服服的睡半夜,然後一大早精神抖擻的去上朝!
不公平!真他奶奶的不公平啊!
任筱筱扶着腰坐起來,換了好一會兒,下牀的時候雙腿還在打顫,她問碧草,“水若怎麼樣了?”
碧草伺候她穿衣的時候說道:“人是清醒了,不過手上的傷全都裂了,指骨傷的厲害,太醫說若再有差池,那手怕是要廢了。”
任筱筱頭疼,“這孩子,有點想不開啊。”
碧草搖頭,“奴婢倒是覺得,這次問題出在玉樹身上。難得遇到這樣一個敢於追求他的女孩子,他還像個木頭似的,可不得讓人傷心了嗎?”
任筱筱撐着下巴,“再傷心,也不能傷害自己啊。她自己都傷成那樣了,怎麼去追玉樹?”
“可是奴婢不明白,水若姑娘如此癡情,玉樹爲何不喜歡她?”
“喜不喜歡是一回事,玉樹自己願不願意承認,又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