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筱筱在一衆美女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之中進去第二關,那些才女貴女都名爲柳繼之物,實爲那艘畫舫在努力,自己絞盡腦汁的在第一關糾纏,任筱筱一個橫衝直撞的,卻偏偏打進了第二關?
這何嘗不讓人百思不得解。
沈凌雪微微咬住脣瓣,柔弱的身體微微顫了顫,緊緊攥着手中的帕子,“是誰,她究竟是誰?”
她自語呢喃,試問周圍的千金小姐乃至官家貴女她都識得,唯有眼前這女子她不認識,還偏偏進了去……
這女人究竟是誰?
相比第一關的人潮涌動,第二關就分明只有任筱筱一個人了。
“不對……”
任筱筱揣着一顆疑惑的心,有哪裡不對?
剛纔那題目分明就是……給她玩的啊!
那東西擱古代誰看不出來是休書啊!
可是那休書卻偏偏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
“姑娘,這是第二關的題目。”
是另外兩個家僕,將白紙連同題目一起送到任筱筱面前,任筱筱滿懷不安的坐下,見到一張大的畫紙上寫着,在最短的時間內,畫出最多的士兵。
“畫……士兵?”任筱筱低語一句,“慕容珏是腦子犯了什麼抽了?”
“姑娘,燈下看的更清楚一些。”
家僕好心將一盞亮一些的花燈掛在任筱筱頭頂前方,讓她眼前更加亮堂。
本是匆匆一瞥,準備咬着筆頭開始畫畫,瞥到那花燈的時候,她卻猛地呆怔住。
這燈……的形狀。
是她想多了麼?
低頭,開始在紙上勾勒,她畫的簡單也畫的多,一個圓圈是腦袋,兩條線一勾勒就是胳膊腿兒了,這樣也就算一個小人了。
她密密麻麻的畫了半張紙。
胭脂河岸有風吹過來,她又忍不住擡頭看了眼那燈,手上的筆一頓,突然想起了什麼。
這張紙再大,畫再多的士兵又如何?
終不及一物來的多!
將原先畫滿士兵的位置挪了出來,任筱筱在空白的位置上重新着墨,神色凝重非常,從側面看過去,燈光微微打在她的臉上,她紅脣半張,貝齒微露,這漫天的煙花也不及她容顏半分。
“畫好了。”
任筱筱吹乾畫紙,撕下後面畫的那一半,將其交給家僕。
她看起來信心滿滿的樣子,家僕提在嗓子眼裡的心也緩了下去。
一個人將她的畫紙遞過了下一關,直接送到了畫舫上,畫舫上傳出消息來,那家僕才笑眯眯的對她說:“恭喜姑娘,請進入下一關吧。”
任筱筱還有些晃神,到了第三關,腦子裡還是亂紛紛的。
她自我催眠,這是她想多了,畫舫是慕容珏的,只有他纔會這麼騷包,題目是慕容珏出的,不關君傾皓的事兒。
第三關……
看見這題目,任筱筱提着筆都在顫抖了。
這隻花燈的題目,只考一句詩。
______________,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讓她對上句。
任筱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經思考的就寫出了一句‘長相思’。
“相思院的來由。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她低語呢喃着,這次家僕傳了消息過去,立刻就將她請上了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