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猜測,這顧若煙莫不是不喜歡男人吧?
從未聽說過她府中有男人的存在。
今日竟然看見她身旁坐着一位公子,還是一位長相如此清秀絕塵的公子,動了猜測之心的女臣子們,也有人不免動了其他的心思。
看顧若煙對這位公子的冷淡態度,想來並不在意。
女皇姬姒倒是頻頻往這裡看了幾眼,衆人想,這莫不是女皇賞賜給顧若煙的?
“若是女皇賞賜,倒也說的通了。”
“只是看顧相的模樣,這位公子註定是獨守空房的了。”
淵國女子爲政,朝中多在女子手中把持着,女人大多強勢,見到這如清風霽月一般的男子備受冷落,難免生了憐惜之心,又有了妄動的心思。
有那麼兩三個,已經對着男子露出明顯的神色。
男子坐在顧若煙旁邊神色溫和,一直含情脈脈的注視着她,時而溫柔的替她斟酒,只是顧若煙從不曾看他一眼,哪怕專心的看着舞臺上的妖嬈男子,也不曾看他一眼。
姬姒看着這可笑的場景,不緊不慢的晃着杯中的酒,挑眉看向楚越,“宮宴露天而設,楚公子的身子,可還坐得住?”
楚越一怔,聽了姬姒的話右手握拳,片刻後輕聲緩道:“謝陛下關懷,楚越無礙。”
“嗯,無礙便好。只是顧相既帶了你來,無論如何,也該相顧幾分吧。”姬姒似笑非笑的看向顧若煙,她彷彿視楚越爲無物,一邊飲酒一邊看歌舞,就是不看他。
若不是楚越並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早該羞愧欲死了。
顧若煙帶他來卻半點不顧忌他,分明一點都不在乎,可他還偏偏自己貼上去,少部分人聽到他方纔叫顧若煙那一聲煙煙,還以爲兩人有些什麼故事,不成想顧若煙分明不在乎他。
顧若煙向姬姒點頭,冷冷看向楚越,“你若是身子不好,我便派人送你回府。”
楚越捏着毯子的手緊握,抿脣道:“煙煙,不必如此。”
“你不用逞強,身子沉不住的時候,本相沒有多的精力來照顧你。”顧若煙冷着聲音說道,說罷揮了揮手,“來人,送楚公子回相府。”
“嗬!還真是脾氣大,這麼就將人給趕走了!”
“我瞧那楚公子真是可憐吶!如此清秀的容貌,卻偏偏遇上的顧相如此清冷不解風情的人。”
“喲?瞧你這是生了憐香惜玉之心哪?”
“怎麼了?顧相不憐惜,還不許我憐惜了?”
“得了你!省省吧!顧相再看不上的男人,也輪不到你!”
顧若煙天生骨子裡的霸道,跟姬姒如出一轍,跟幾位公主也極爲相像。
自己心愛的東西,就算得不到也一定要毀掉,不讓別人得到。
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算不喜歡扔在一旁,也不許別人染指。
楚越見顧若煙態度堅決,分明不想看見他,回頭與姬姒相對一眼,他低頭慘笑,果然,煙煙再不肯原諒他了。
“好,那我回府等你。”楚越一笑,溫柔的如沐春風,令在場好些女子都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