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她跟子夜初長得像嘛……
她可以當做是對她的讚美了!
但這種事情完全不值得引起廣大羣衆的猜忌,因爲她就是個尚書大人的私生女,而子夜初,身爲風韻樓的鎮樓之寶,論身份地位都比她高貴許多。
這樣也怨不得,子夜初嘴上稱自己爲民女,身上卻帶着一股渾然天成的貴胄氣息。
氣質這東西啊,真不是人人能有的呢!
文帝定定的盯着子夜初打量了許久,眼神裡有追憶之態,最後一眼瞥到任筱筱身上,纔對子夜初微微擡手,“平身。”
“謝皇上。”
“原來是子夜初姑娘,久仰大名,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榮離遠在南詔,也聽說過子夜初的名字,不禁讚歎道。
子夜初卻對榮離的讚美視而不見,彷彿他說話在她耳旁就是一陣風飄過一樣。
她站直了身子,纖腰玉帶,下頜微擡,目光平視着文帝。
任筱筱悶笑兩聲,“還南詔王子呢!自討沒趣!”
君傾皓聞言向任筱筱看來,“你與這子夜初相識?”看樣子相識很瞭解子夜初脾性,知她清冷孤傲。
榮離被無視,沒了面子,可下不來臺了,一張臉浮上怒色起來。
只不過還沒等他發作,就有人幫了他的忙了,連妃正襟危坐起來,雙眼危險的眯起,說話嗓音又尖又細,“區區青樓女子,也敢不將我天朝貴客放在眼裡,簡直放肆!是誰讓你進宮的?”
連妃眼中盡是防備,身爲帝妃最是敏感多疑,文帝的壽宴上無端出現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美的傾國傾城的女人,動機怎麼能不讓人懷疑!
子夜初並未望向連妃,她的目光一直波瀾不驚的與文帝對視,她輕啓脣,聲音裡帶着三分清冷,“夜初爲皇上獻舞祝壽。”
子夜初在帝都的名聲不小,即便女眷們不知,教連妃這麼一抖落,方纔對子夜初的欽佩和羨慕也都化爲了嘲諷和奚落。
文帝並未阻止連妃的質問,他的目光一直如沉水深潭一樣,而恰好,子夜初也是一個勇敢的敢與他對視如此之久的女子。
往事煙波浩渺,統統在子夜初的眼中綻開,令文帝怔怔回想。
子夜初被連妃刁難,她素來沒辯解的習慣,任筱筱咬了咬牙,就要前去出頭,卻一把教君傾皓拉住,“做什麼?”
任筱筱氣的直磨牙,“連妃那腦子有病的欺負夜初姐姐啊!”
夜初……姐姐?
君傾皓眼眸微眯,稍稍鬆了手,問道:“你有辦法應對?”
任筱筱略微想了想,“辦法有,可是必然會得罪連妃。”說罷,任筱筱又無奈了,她現在這個身份真是尷尬的很,不能公開她與子夜初的關係,又不能給君傾皓惹麻煩。
況且君傾皓拽住了她的手,已經是有意不讓她去了……
“王爺,我……”任筱筱正要與君傾皓說說好話,讓他放手,君傾皓卻忽然說了句,“放心去,不必害怕連妃,本王在此。”
任筱筱一怔,下巴都差點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