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如果我愛你……”
“嗖——”
又是一聲冷箭,柳繼將任筱筱抱的更緊了。
任筱筱渾身一震,她感覺到柳繼越來越不正常了。
他的身體有些發冷,臉色也不大好看。
“柳繼,你是不是病了?”
不然這傢伙……怎麼這副模樣?
病了倒是沒有。
柳繼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我有些乏力,你扶我坐一下。”
呼——
“我說的,還以爲你受傷了,臉色這麼白!”任筱筱大大咧咧的將柳繼的手臂扛在自己肩上,扶着他走到旁邊的大石頭上坐下。
她本想站着檢查一下柳繼,嘩啦一下柳繼拉着她的手臂轉了個身就將她按在懷中,“別動,我有點冷。”
任筱筱嘴角抽了抽,“你確定不是犯病了?我沒記得你以前有這種毛病啊……”
柳繼故意白了她一眼,“是跟你在一起纔會犯病。”
任筱筱一臉黑線,“你纔是病原體呢!”
奶奶的他居然拐着彎的罵她!
虧她還好擔心他的身體狀況呢!
柳繼看着任筱筱彎彎如月的眉眼,秀挺的瓊鼻,臉頰上蘊着一絲怒意,牽着嘴角高高的撅起,活脫脫一副懵懂少女生氣了的模樣。
她還是個少女。
他帶着她,教着她,看着她從一個小女孩長大現在。
小女孩稚嫩的容貌變成美人的輪廓,如畫般的臉頰,任性卻不胡鬧的脾氣,偶爾會小性子但大多時候成熟穩重的性格。
她一點一滴成長的痕跡,在他眼中都這麼清晰。
清晰到讓他忘記了玉溪,心裡只剩下了她。
“筱筱,你……”柳繼開口,卻怎麼也說不下去。
“你今天吃錯藥了?”任筱筱的白眼翻的風生水起,“說話吞吞吐吐的,什麼難話偏生說不出來了?”
“確實,難。”
柳繼慘淡一笑,臉上血色褪的越來越快。
任筱筱怎麼知道,這一句話累了他十年都不曾說出口。
現在她在面前,機會在嘴邊,他卻生出了類似近鄉情怯的情緒。
越是容易表達的事情,越是張不了口。
就像每一根神經都被打了結,渾身血液流通不暢,導致他很快就會梗塞死去。
“你跟君傾皓之間,是不是容不下任何人了?”柳繼換了一個自己能問出口的委婉方式,心中總算覺得好受一些。
任筱筱撓了撓腦袋,“這個……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柳繼跟她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會不知道她與君傾皓之間的感情呢?
豈止是他們之間容不下任何人?
他們身邊的路人都容不下!
她是這樣,君傾皓亦然。
“柳繼,我愛傾皓如命,你知道的。”
彷彿察覺到了空氣中某種不尋常的因素,任筱筱別開眼,臉頰有些紅紅的,朝柳繼嘟囔了一句。
柳繼搭在她身上的手,令她覺得灼熱不堪。
她剛剛要甩開,柳繼卻一把按住她肩頭,將她抱入懷中,嗓子低沉喑啞,“別動!讓我抱你一會兒。”
“柳繼,放開我!你是我朋友,是我師父,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