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霞!”
“嬪妃!”
子夜初與柳繼同時喊出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各人眼中又浮現出疑惑的神色。
子夜初分析道:“棲霞數次想要置筱筱於死地,而她與君玉寧素來交好,最容易利用君玉寧來對付筱筱。”
柳繼聽完點點頭,卻又不甚贊同,“棲霞確實可以這麼做,君玉寧也確實有這麼蠢,可是你不覺得,她們兩個確實都沒有這個實力嗎?宮中戒備森嚴,豈是她們兩個可以隨意戲耍的?而且拿着筱筱的信箋引我過去,這種方法若不是熟悉之人怎可辦到?”
“信箋?”子夜初一擰眉,她對小花附耳幾句,小花會意,立刻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回來了,她告訴子夜初,“姑娘,已命人查過,最近任府失竊,之前筱筱姑娘住的地方,被人侵入過。”
也就是說,任筱筱和柳繼來往的書信,任筱筱放在舊家裡,被人給拿走了?
而且……還派上了大用場呢!
這下可好咯!
柳繼無奈的扶着額頭,“我想,這些東西現在就在君傾皓面前了。”
他跟任筱筱的書信,說多不多,說少……也還真不少!
他到處遊歷的時候,時常將自己所見所聞寫了給這小妮子看!
她天性愛自由,卻爲生活所束縛不得於己,而他寄情山水,正好當了她在外界的眼睛。
她有時失意苦悶,難免會在書信中向他訴說衷腸,他就充當了她的心情垃圾箱。
本來她倆師徒關係這無可厚非,可是如今……任筱筱身爲七王妃,嫁給了當朝七王爺君傾皓。
這些東西被送到君傾皓面前,那感覺……可不好了!
柳繼換位思考了一下,他要是君傾皓那個脾性,看到這些東西,不掀翻了皇宮,不想把他打一頓好的,那還真……不是君傾皓了!
“咳咳,夜初啊,我最近大概得躲幾日,你能不能跟豔娘說說,風韻樓讓我住幾日?”柳繼略帶尷尬的看向子夜初。
子夜初現在心思壓根沒在這裡,倒是小花沒好氣的衝柳繼道:“先生別讓姑娘爲難了,先生之前不知惹了樓裡多少姑娘爭搶不休,豔娘調和不來,都快找人將先生趕打出去了,如今先生還來跟姑娘提這事,先生可別禍害我們姑娘了。”
柳繼:“……”小姑娘說話要不要這麼直接!
他當初不就隨手跟風韻樓裡的小姑娘們喝了小酒,吟了幾首小詩嗎?
誰知道那些姑娘們一個二個的很抽瘋了似的整天粘着他,各種訴說一見傾心,再見沉淪,一個二個的像是要上來瓜分了他一樣。
長得帥有才氣逗女孩兒喜歡,這也是他的錯?
怪他咯!
子夜初不管柳繼要不要躲君傾皓,她只一心想着,任筱筱現在處境如何啊!
“小花,去告訴豔娘,我要知道七王妃的一切情況,立刻!”子夜初厲聲說道。
小花不敢怠慢,立刻前去。
柳繼看着子夜初臉上少有的慌亂神色,尷尬又不好說出口,只得委婉道:“夜初,明明知道的,又何必如此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