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這麼對我七哥說話?”君玉寧本就對柳繼厭惡到底,此刻更加怒氣昭彰,鞭子一脫手就向柳繼揮去。
柳繼雙眼微眯,不知在打量着什麼,下一刻身影便風一樣的飄到了文帝身邊,君玉寧來不及收回鞭子的去勢,便眼睜睜看着鞭子打到了文帝的面前去。
“大膽!護駕!”溫貴妃驚叫一聲。
“噼——”
“啪——”
兩聲之後,君玉寧虎口一震,銀鞭竟然從她手中脫落,狼狽的摔在地上。
禁軍及時出手,將文帝保護的嚴嚴實實,個個威武不凡。
“玉寧,你放肆!”文帝出聲大喝,嚇得君玉寧當即跪下,誠惶誠恐,“父皇!父皇……我……”
她口不擇言,眼中更多的是驚慌,君傾皓也連忙跪下,向文帝求情,“父皇息怒,玉寧絕無傷害父皇之意。”
子夜初冷眼看過去,君玉寧的銳氣,一碰到柳繼,就全被消磨光了,柳繼捕捉到子夜初的目光,朝她淡淡的一聳肩,好像在說:不關我事,是這嫡公主自己蠢了。
子夜初嘴角淡淡一勾,確然,君玉寧實在是太蠢,她對柳繼絲毫不瞭解,卻貿貿然的對他出手,柳繼的凌波微步稍微移動便將君玉寧的鞭勢帶到了文帝面前,君玉寧這樣看似對文帝出手,可不光是大不敬這麼一說了。
謀害皇帝這一條……君玉寧死多少次都不爲過。
現在,連帶着君傾皓都緊張起來了。
“父皇,我是……我是覺得柳繼太可疑,纔會對他出手,我絕對沒有要傷害父皇的,寧兒怎麼可能傷害父皇呢!”君玉寧的聲音裡帶了哭腔,她身爲公主,卻險些傷到了她的父皇,倫理上便是一樁大罪,遑論君臣之儀。
與此同時,她憎恨的目光看向柳繼,君傾皓用眼神狠狠的警告着她,讓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柳繼站在一旁,向文帝一揖,笑道:“看來公主年少,難免氣盛,還望皇上莫要動氣,保重龍體。”
文帝本就十分欣賞柳繼這個人才,奈何他不願在朝爲官,令他覺得十分可惜,但他時常召見柳繼,聽他高談闊論,也是一樁賞心悅事,此刻柳繼一言,倒將他的怒火平息了不少。
文帝對柳繼道:“柳卿隨朕入華音殿吧。”
柳繼笑回,“皇上盛情,草民遵旨。”
“父皇,這柳繼他圖謀不軌啊!”君玉寧聲嘶力竭的喊出來,盯着柳繼如同鷹隼盯着獵物一樣。
“住口!來人,送公主回宮,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公主踏出寢宮一步!”文帝已然大怒,直接下令命人將君玉寧帶回寢宮嚴加看管起來。
君傾皓暗暗握拳,君玉寧從他身邊被帶走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叫着,“七哥!七哥救我!哥哥!”
君玉寧哭的淒厲,他卻一聲求情都不可以說,只能向文帝叩頭,“謝父皇寬恕。”
文帝想起君玉寧,連帶着看君傾皓的眼神都有些不耐的神色,冷冷一拂袖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