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方纔我和王爺都是在保護你們，夜側妃不是王妃的對手，王爺也沒料到，這次來凌府，凌府的人會這麼厲害……”
寒澈想起來也是兇險的，若是自己晚去一刻，小花揹着子夜初往人家那刀口上一撞，子夜初死了，君傾城還不知道怎麼發瘋呢！
他同樣也沒想到，凌府的凌夫人，會是這麼厲害的角色。
這次果然是君傾城失策了，以爲帶着子夜初過來，能安撫凌府，哪怕子夜初受一點委屈，也於這件事有益處。
可沒想到，凌府出手太狠了。
讓他措不及防。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還沒舒將軍和七王爺對姑娘好，至少舒將軍在乎姑娘的生死，你那個狗屁主子王爺在乎嗎？”
小花被壓制着，自己不敵，也委屈的想哭。
寒澈最應付不了女人的眼淚，一時心軟就放開了小花，小花鑽進簾子裡去了，就將他一個人晾在外面。
寒澈是十分尷尬的，可偏偏，他又不是舒驚羽，能不顧禮節的掀了簾子進去將小花拽出來。
只得隔着簾子對小花解釋道：“王爺對夜側妃也是有愧的，只是王爺的性格向來如此，想必夜側妃也是知道的。”
“知道什麼知道！憑什麼我家姑娘就要知道他的脾性！他怎麼不多體諒體諒我家姑娘！”
小花與寒澈爭吵了一路，一路上子夜初都安安靜靜的閉着眼睛。
下車的時候，寒澈想幫忙扶一下，都被小花一腳給蹬開了，寒澈嘆了口氣，轉身便拎了大夫過來。
冷香院裡，這個長期給子夜初診病的大夫也是帝都中的名醫，徐昭留給君傾城照顧他身體的，可他除了君傾城之外，居多的時間都在照顧子夜初。
老大夫五十上下的年紀，這麼多年救治病人經驗豐富，可唯獨對於子夜初，他有些束手無策，他告訴寒澈，“夜側妃體內的毒，老夫實在無能爲力，剋制毒性的藥，也須得夜側妃長期服用才行，若是毒性發作起來，會慢慢掏空人的身體，形容枯槁，屆時便無力迴天了。”
寒澈想了想，服藥這事得交給小花。
可她現在明顯誰都不信的模樣，他上前勸道：“你難道以爲，王爺會害夜側妃性命嗎？”
小花眼角含着淚，倔強的仰起頭盯着寒澈，“他難道不會嗎？他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催姑娘的命？他打她，還誤會她誣衊她！哪一樣都能讓人絕望！”
“你誤會王爺了，王爺只是想夜側妃與凌府之間的關係緩和一些，否則王妃在府中，以後王爺難免有照顧不到王妃的時候……”
寒澈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牀上傳來幽幽一聲，“出去，不要再說了。”
寒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夜側妃？您……醒了？”
“出去。”
夜初聲音雖微弱，卻有一股震懾人心的力量。
寒澈囁嚅了兩下嘴脣，小花依舊氣的牙癢癢，子夜初醒過來了，又不想聽他說這些，他只得退出去。